我回身望着身后交谈之声人儿,变成了酣然入睡的鼾声。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回头望着身前人形模样的幻影“司命大人,这次您同小仙开玩笑,是否开的大了些?”
我何止住自己想要起身,痛扁司命的冲动,如今他乃是仙魄出窍,根本就抓不到他的人形,若是当真起身对着空气一顿嘶吼外加拉扯,大家伙一定认为我乃是恶鬼附体,更是让大家看笑话了。
“老夫便是同南极仙翁下会棋的功夫,没成想幺儿仙,你便变成了现在这副田地。”
我在凡界吃苦受罪,而你这始作俑者却跟个没事的一般,同南极仙翁下棋娱乐?我强压怒火,面上皮笑肉不笑的道:“瞧司命大人您说得?好似我将自己掂量成这副田地一般,您怕是有所不知,小仙我自从下界以来,每一桩,每一件所行之事,都是按照您的司命您的命格薄来得”
我特意咬重我口中的命格薄三字,没错远处一旁觉轻得主,定是认为四蹄不仅是梦游这般简单,如今又是梦话连篇与磨牙,是个极为没睡品的主儿。
司命手持尘拂的手,来回挥动手中的尘拂,另一只闲置的手儿正在掐指一算。
“不妙哉,不妙哉,老夫下棋的功夫,竟出现了如此大的疏漏。”
司命大人来回在地上渡着疾步,一对本是长在一起的白眉,现在更是纠结在一起。
我本就气不打一出来,如今看着司命像似断尾巴的猴儿一般,在地上来回走个没完没了,更是看的眼睛都花掉了。
“我说司命大人,您今儿既然来了,何不就提了小仙的仙魄,另寻皮囊?不过,希望下一个皮囊,司命大人您定要多费心思,好生验下货,您也不看看您为这次挑选的皮囊,是何等惨咯田地?若是一个美色兼优的女乞丐也就算了,脸上好似爬了一条蜈蚣一般的长疤,别说是度化东极大帝,即便是迷惑凡人的能力都没有了,您也知道如今东极大帝已经轮回成凡人,东极大帝也定是如同凡界世人一般看待周遭事物,凡界之人最为讲究的便是女为悦己者容,如今容没有了,便是什么都没有咯。”
我拖着腮帮子,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望着走个没完没了的司命大人。
我底下眼睑望着身旁正在酣然入睡的红狐,一会务必让司命大人将这只白虎兽一并带走,此乃是千年难寻的契机,怎会让它就这番白白溜走?
“为今之计便只有将他的命格一并篡改了。”
司命站稳脚,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看向我,他的命格?莫不是,此时司命大人灵机一动寻到了好人家?
我换一个比较稳妥的姿势躺下,面上浮着三分笑意,跟大家伙相处这几日下来,也想在临终给大家伙留下个好念想,若是明儿大家伙过来瞧见丧命在此的四蹄,乃是一副豁牙漏齿病态之姿,那多有损我在他们心中的形象阿?
“司命大人,小仙我已经准备妥当,您可以提走我的仙魄了。”
我闭上一双眼眸,轻声好似自言自语般的对着空气说道。
临终前我又想到一事,索性我便又坐直身子,望着几步之遥的司命大人“司命大人你可是从天界而来?不知我师父他老人家近些时日可好?”
我眼巴巴的等着司命大人的下文,司命一副恍然大悟般的回身“幺儿仙,你方才同老夫说什么来着,嗳,最近焦头烂额之事颇多,总不能集中精力。”
我站直身子,望着繁星点点的暗空,仿佛此时师父的灼雅仙姿好便如暗空之中的皓月一般映在暗空之中。
“不知我师父可好?”我望着暗空一阵翘首企盼,希望眼前这道幻影能持久一些。
“幺儿仙尽管放心便是,花上仙最近时日一直在闭关修行。”
司命大人从新后幽幽地道“老夫便是同南极仙翁下盘棋的功夫,你的命格便被破坏的七零八散,幸得老夫来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阿”
司令大人一脸高深莫测的身亲,一只胖墩墩的手,抚摸着下巴之下长长的白胡须。
如此想来,那位害我仙界的始作俑者,不单单想让下界这番简单,他这是想整死我的节奏阿。
我依旧望着浩瀚的暗空,嘴里唸唸自语道“如此,司命大人便更得为小仙在另寻一副皮囊了?”
“老夫方才掐指一算,如今你这副身体乃是成事的关键,只是这副身体,怎会破落道这副田地?这一世老夫明明为你与东极大帝安排的乃是一桩上号的因缘之线,当初老夫一时觉得不牢靠还特地去月老那儿寻得了一条本是绑着天地之间的契机之线,这一世你也与东极大帝更是无大灾大难的主儿,你唯一的任务便是一刻不停的守在东极大帝身旁,终日讲道说法,东极大帝一听便是听了一生,待得东极大帝这一世凡身逝去,寄居在凡身之中的东极大帝终日听闻幺儿仙的禅悟,也定能看破世尘万物。”
“可是而今的东极大帝,到底身在何处?莫不是破坏我命格之人,将东极大帝的命格一同搅和了不成?”
我望着暗空面上不由得攀上安逸的笑意,一生都是说禅道法中度过,亏您老儿能想得出来?若是让我同东极大帝讲经道法,那还不如让我一直身在天界天牢为好,像我这般觉悟这般低位的仙者,若是有此觉悟,你觉得我还能让您与玉帝老儿抓住我把柄?
司命大人听闻我的疑问,脸上竟然闪过一丝温怒之色“若是将东极大帝的命格一同改了,老夫倒也不觉得头痛了,东极大帝的命格还是好好的按照老夫的命格薄行事,如今老夫只能一狠心,将东极大帝的命格一同篡改了。”
“您的意思?是让我一直顶着这副身体行事?”
我回过头望着身后的司命老儿,因为方才一直仰着头望着天空之中师父的幻影,后脖子传来一阵僵硬的痛苦之感,我抵着僵硬的后脖颈,眼中带着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