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绪兆喝了个大醉!
“这是去哪?”穆绪兆晃了晃脑袋,头晕的很。
“回陛下,回栖龙殿啊!”大总管朱顺回道。
“栖龙殿?”穆绪兆纳闷,“干嘛要回栖龙殿,不回”穆绪兆摆着手,扭头摇摇晃晃地向芳眠宫的方向走去,“夫人,要找夫人。”
朱顺连忙撵上去,天啊!你可刚禁足了吴夫人,这不上赶着挨骂吗?“陛下陛下,您先回栖龙殿休息一晚,明天再去芳眠宫。天色已晚,吴夫人都歇息了。”
“歇息”穆绪兆捂住嘴嘿嘿地笑道,“我要夫人一起歇息。”
这下朱顺更慌了,吴夫人可从来不许陛下留宿的啊!“陛下,您看您都饮酒了,恐怕吴夫人会不高兴的!”
穆绪兆勾着手指,眼眶一下子红了,嗫喏着,“不高兴,夫人不高兴了?”
穆绪兆像是着急了,施展轻功飞身前往芳眠宫。朱顺愣了愣,认命道:“走,去芳眠宫。”
吴笙躺着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禁足?吴笙心里憋了一口气,不满的蹬了两下被子。虽说我平常也不怎么出门,但你也不能把我禁足了啊!
我还真能同郎玄去北部吗?
“君皇与帝后如此恩爱,小人想也从君皇不喜的宫人中求娶一位。想必君皇也是不会介意的是吧!”郎玄今夜说的话,未必没有半分道理,君皇与帝后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实是良配。君皇再喜她,她也只是一个宫人,何况再喜欢的也还有厌倦的时候。她到底是同穆绪兆久别了七年,抵得上别人相伴相守的三年。
“嗯!”吴笙没有半分察觉就突然被人压在身下。
“起来”吴笙冷声道。浓郁辛烈的酒气改变了他平日的气息。吴笙觉得有些陌生。
穆绪兆傻笑着,一身撑起身子,一手抚上吴笙的脸“媳妇儿”
“穆绪兆,我现在可是戴罪之人”,颇有玩味的看着他,“你来这不合适吧!”
整个寝殿里,只有一盏灯寂寂的燃着。穆绪兆看不清她的面目,但一句戴罪之人,猛的惊醒了他。
“吴笙,我想让你守在我身边,不管用任何方式,即使是用囚禁和枷锁”他将额头贴在吴笙的额头上,十分亲昵,却又十分不安,“你为什么总是让我患得患失呢?”
“你常说你辗转如飞蓬,无根可依,我呢?我就像那殿里的梧桐,在这宫里已是根深蒂固,难以抽身。”穆绪兆猛的攥紧了她的手腕,语气中隐隐带着哀求“别走,好吗?”
“你是我在这深宫里唯一的眷恋,永远都是如此。”任由眼泪划出眼角,也不加以控制,“其他的,听天由命!不要妄想囚住我,你不会想看到那个结果的。”
穆绪兆攥她攥地越发紧了,着急的解释,“我召那些秀女进宫主要是为了让他们牵制皇后和杨妃,虽说也我存了安抚大臣的私心,但绝不掺杂半分感情。”
“吴笙,我也不想如此,为了母亲,皇位我不得不争;为了那些对我寄予厚望,将身价性命压在我身上的人,皇位我不得不承担。”
吴笙偏开头,“我懂。”
“那你给我一点安全感好不好,不要离开。”穆绪兆眼里闪着光。微弱的烛光仿佛在他眼里已经照亮了世界。
“你先回去吧!酒气太重了。”不是吴笙避而不谈,她不是一个轻易许诺的人,她不能保证的事,她不愿意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