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熊从训练房出来时，整张脸已经被打得不像人形。
这个俱乐部只招防御系异能者不是没有道理，除了防御系异能者，谁能经得起这种胖揍。
对于防御系异能者，只要不是那种致死、致残的伤，都不会留下内伤，至于外伤，俱乐部给高熊上了药，半个小时后，身上的外伤基本上愈合了，只是脸上有些许的青乌，无伤大雅。
夜霄问道：“我刚才看到那个中年女人出来时，脸上的妆都哭花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除了挨揍什么也没做。”高熊解释说道，“那个女人一开始拼了命地打我，后来打着打着就哭了，咒骂她老公跟别的女人跑了，丢下她跟儿子……”
那个妇人发泄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不少，看到被她打得不成人形的高熊，心里有些愧疚，说要给他五星好评。
其实高熊倒不是很在意五星好评，只要能够消减客户的烦恼就好。
“老师，你说的对，这个工作确实能够帮到别人。”
高熊原本以为夜霄只是在忽悠他，但经过一番非人的折磨后，他确实看到客户的心情变好了。
而且，挨打之后，他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变硬了。
按照这样的进度，他很快也能跟苗知玉一样，达到E级的实力。
他决定，明晚再来！
“老师，我们明晚什么时候来挨打，不对，是特训。”
夜霄一脸嫌弃：“挨打还如此兴奋，刚才的挨打，让你觉醒了身体内隐藏的M属性？”
高熊跟夜霄离开俱乐部，想起老爸给他的钱。
“老师，你饿不饿，我们去吃宵夜？”
“不用了，俱乐部里有免费的茶点，我吃撑了。”夜霄说道，“你自己回去吧，我得散步消消食。”
“老师明天见。”
夜霄跟高熊分开后，看到一个身影有点眼熟，就跟了上去。
“天字班的辛十一？”
夜霄跟了一段距离，才发现，辛十一居然尾随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属于背影倾天下的那种，就是不知道转身会不会乱了芳华。
辛十一突然像疯了似的冲向那个女人，傀儡线绑住那个女人的身体，令她无法挣脱，而脖子上紧紧勒着一根线，让那个女人没法向周围的人求救。
旁边的路人看到女人一脸痛苦地挣扎，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几个好心的路人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但她没有做出任何反应，那些路人也就走开了。
夜霄开启洞察之眼，看到辛十一体内的异能非常混乱，像是一团乱麻。
他能感受到，辛十一是真的动了杀心。
在大街上行凶，辛十一是疯了吗？
夜霄冲上去，一击手肘击中辛十一的后颈，快速抓住他的双手，卸掉了他手上控制那个女人的傀儡线。
他抓住辛十一的手臂时，发现对方手臂不对劲，硬邦邦的，像是抓着一根钢铁。
辛十一转身，眼中充满了血丝，整张脸因为杀意而变得狰狞。
现在的他，失去了神志，像是遇人杀人的恶魔。
夜霄靠得太近，辛十一的傀儡线缠住了他，连闪避的时间都没有。
只不过，夜霄不是刚才那个女人，不会毫无还手之力。
凭着肉盾的异能，辛十一的傀儡线无法将夜霄一击击杀。
魂之囚笼，开启！
辛十一停住了动作，一把折刀从夜霄的衣袖落下，寒光闪过，绑在夜霄身上的傀儡线全部被斩断。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夜霄身后杀意袭来，他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对方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匕首贴在他脖子上。
那把匕首很冷，带着消散不去的血腥气息。
死在这把匕首下的人，一定不少。
只要对方愿意，夜霄现在已经是个死人。
“别多管闲事。”
那人没有杀夜霄，只是抓住辛十一，凭空消失在原地。
这是空间系异能，跟夜霄以前的异能一样。
刚才那个人，很像以前的夜霄，所以让他察觉到熟悉的气息。
那人消失得太快，夜霄来不及用洞察之眼扫描对方的信息。
……
辛十一睁开眼睛，周围一片黑暗，什么看不见。
灯光突然打开，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房间里站着三个戴着面具的人，他们套着宽大的斗篷，分不出是男是女。
这三个人便是给他药剂的人，带着红色面具的是杀先生，白色面具的是破先生以及戴着黑色面具的狼先生。
杀先生说道：“辛十一，我们给你药的时候说得很清楚，三天之内，不得服用两次。你违约了。”
这个人的声音异常厚重，还带着电子音，声音应该是做了处理。
辛十一今晚的失控，正是用药过量的副作用。
“杀先生，你听我解释。”辛十一急忙说道，“昨天稷宫中学安排了一场我们班跟地字班的比赛，我不能输，所以我……”
“所以你用了药剂。”破先生冷冷说道，“但你还是输了。”
狼先生说道：“刚才你毒发，要不是我正好遇到你，现在你已经被抓住了。我们再给你一次机会，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你们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一定会遵守约定。”辛十一试探性地问道，“这个月的药……”
红色面具人交给辛十一两支药剂，说道：“从今以后，每周给你一次药剂。”
“明白，我回去就把钱转给你们。”
辛十一接过那两支药剂，离开了。
两个月前，辛十一在天字班的一次对决中拖了后腿，让六班输了比赛。
那天晚上的，这三个人找到了他，并且承诺可以让他成为双系异能者，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为了获得力量，辛十一跟这些人签了协议，为这件事保密，并且支付巨大的费用向他们购买异能异化剂。
服用了异化剂之后，辛十一的力量得到很大提升，一跃进入天字班中等学生行列。
但为了这份力量，他也付出很大的代价。
他的手臂，已经开始结晶化，变成了类似钻石的晶体，坚硬但脆弱。为此，他不得不支付更大的费用，向那三个人购买基因免疫剂以保证正常的身体。
他知道这些药剂来路不正，也知猜到那三个人只是在利用他，但他没法拒绝双系异能者的力量。
他知道，自己已经回不了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