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皓清有些疑惑地看向叁号房那边。
方才传来“咚”的一声巨响,看来对方买到七魄兰以后很是开心。
也好,既然对方真的需要,那让给他又何妨?
七魄兰又不是再也没有了,这五万两拿去买什么不好……
温皓清自言自语道:“算了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咱也不着急,你说是不是啊,潇洒道人?”
……
第八件拍品是甲等魔兽的牙齿。第九件是三株地阶的“还命草”,拍出了一万九千两的高价。
温皓清发现了,这些拍卖品都是同一类三件三件的。
三件法宝,三件穿越者的东西,三件材料。
接下来的东西,他倒是没什么兴趣。后面三件是灵器,有两件都是武器,他已经有断剑了,所以并不需要。
第十二件拍品是一枚防御宝珠,全力催动下可以抵挡三次金丹圆满级别的攻击。
温皓清花六万四千两买了下来,虽然只能抵挡三次,但对他来说还是特别实用的。
之后两件是功法传承,风属性身法“秋风扫落叶”、金属性腿法“金刚腿”,都是需要真气真元的,温皓清自然不会买。
下一件是非常罕见的灵术传承,镂空玉石传承着一种不知名掌法。
温皓清竞价几次后放弃了,他觉得四万两往上有些偏贵。最后玉石被一个黑熊妖买走。
至此,十五件拍品全部售出。
然而曼妙女子并没有宣布拍卖结束。
她向众人抛了个媚眼,笑着说道:“依照惯例,最后为大家带来一件神秘拍卖品!”
侍者端上来一个红木方盘,上面盖着红绸。
“关于这件拍卖品的价值,曲水拍卖行也很难评估,就连两名地阶的鉴宝师也看不出此物的来历……”
她揭开红绸:“但是毫无疑问,这是一件珍贵的物品!”
方盘上摆放着透明的柱形器皿,里面是一根烧焦的羽毛,只剩下中心少许区域还看得出金红色。
场下已经议论起来,有人皱起了眉,按理说天材地宝多少都会散发点灵气,但此物却没有。
如果是大妖或魔兽的羽毛,应该也不会被轻易烧焦。
“这根羽毛原本并非这般模样,而是通体金红,恍若仙物。但是自从一名修士获得此物后,它便开始缓慢地自燃……”
“奇怪……”
温皓清突然感受到一丝灵力,微弱却精纯无比,就像是炽热的火焰在他意识中跳腾。
议论声渐止。
“火系修者的真火、锻铁的玄火、烈风、寒冰、腐蚀……没有任何办法能阻止自燃,也没有方法能毁灭羽毛!它甚至不受污染!”
曼妙女子环视一周,看到众人皆是神色惊奇,暗自点头。
“起价,一万两。”
场下顿时炸开了锅。
“买来作甚?等它自己烧成灰吗!?”
“怎么这么贵!?”
“卖这么贵,坑谁呢!这个破羽毛连灵韵都没有,肯定不是大妖或者魔兽身上的!”
曼妙女子有些尴尬:
“诸位莫激动!若是觉得不值,不出价便是了。至于此物究竟有何用处,还得要有缘人才知……”
她的话术非常高明,明明大家都不认识的东西,却被她说得好像藏着某个大机缘一般。
温皓清本来也挺感兴趣的,听说要一万两,马上就放弃了,有这钱留着干啥不好……
最终,没有一个人出价。
这种情况倒也不少见。所谓神秘拍卖品,连拍卖行都无法保证其价值,其他人当然也不愿意轻易吃亏。
于是拍卖会总算结束,众人纷纷离去。
温皓清则等在房间里,侍女会把他拍得的宝珠送来。
约半刻钟后。
侍女捧着锦盒进入房间,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人。
她打开锦盒,展示出其中的宝珠,将锦盒呈上。
温皓清点点头,拿起宝珠试了试,确实是防御灵器,便连同锦盒一起收入纳戒。他的纳戒是藏着怀里的,从来不敢戴在手上,因为怕被人给惦记。
中年人走上来行礼道:“在下陈同凡,曲水拍卖行管事,见过温家亲信!”
“有什么事吗?”
“我来向您道个歉……”
陈同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
“方才那叁号房的客人有眼无珠,竟敢和您争抢这七魄兰。我等便与之协商,将这七魄兰转送给您……”
他确实是圆润有余,全然不提司马仲付不起钱的事,也不提司马仲的身份,就好像真的是专门为了讨好温皓清。
“这……白给?”温皓清差点笑出声来。
“正是!”
陈同凡知道,曲水拍卖行的部分生意,说得不好听些,就是为别人销赃……
最近可万万不能招惹温家,若这名亲信听闻真相,心中不满,随便给他们使个绊子,不知道得亏多少。
“实不相瞒,我对那羽毛……倒也有点兴趣。”
“没问题!一并送给您!”
“哈哈哈!好!”温皓清忍不住笑了,“放心吧,我一定替你们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
他说完,立刻在心中补充道: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多谢公子!”陈同凡喜笑颜开,急忙朝侍女摆摆手,“还不快去拿东西!”
侍女快步走出去,很快把七魄兰和羽毛拿了过来。
收了羽毛,拿了七魄兰,李皓清可高兴坏了。不过他刻意没表现出来,而是摆出一副淡然的模样,好像吃了亏的人是他一样。
陈同凡带他从另一扇门出去,招来守卫护送他返回住处。
没办法,以前发生过很多“夺宝杀人”的事情。
拍卖行的名声很受影响,他们也逐渐学乖了,尽可能地保护贵客们,这样才能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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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夜深人静。
禄广城东北边的一家客栈,灯火通明。
豪华客房里,俊朗的棕发少年盘腿坐在床榻上,口中念念有词:“这里是属于斗气的世界,没有花俏艳丽的魔法,有的,仅仅是繁衍到巅峰的斗气!”
他兀自翻阅着那本异世秘籍,眼中充满狂热: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异火?什么是异火?”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