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饭后便去给魏希文的儿子瞧病,碰巧的是魏希文的儿子也住在南江市人民医院,孙邢心想自己两天内竟然来了两次。
一进医院大门孙邢就看见了薛良全,薛良全同样也看到了孙邢。孙邢对薛良全的印象很深,尖酸刻薄的一个人。
薛良全对于孙邢出任主任的事很是不服,他不认为孙邢的医术有多高,只是认为是这小子捡了便宜,运气好而已。
“薛医生这是去哪儿?”孙邢先说话了。
“哼,去哪儿你管得着吗?”薛良全表情很是傲然,孙邢虽是主任但是和自己不是一个科室,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下来了,不用怕他。
“薛医生是大人物,去哪儿我当然管不着,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作为一个医生某些有助于兴奋的药物就不要吃了。”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孙邢一看薛良全走路发虚,脸色苍白就是某些事情过度,而且看样子是没少吃药。
薛良全确实在这方面不太收敛,自己的身体他知道,一下子被说中了有些恼火也有些惊讶。
薛良全刚要反驳些什么,却发现孙邢已经走了,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看见地上有一个帽子就踢了下去。
“哎呦,疼死我了!”
薛良全疼的咬牙切齿,大呼小叫。
谁想到帽子下面是块砖头。
陈诚很是好奇,孙邢怎么会跟一个医生有矛盾,但是也没有多问。
孙邢和陈诚两人来到了魏希文儿子的病房前,魏希文没有用高级病房,因为他的级别和收入在哪。
打开门,孙邢看到房间内只是有很简单的一张病床,和一张桌子。只有魏希文自己在那看着孩子,魏希文的老婆在家照顾老人。魏希文的身材很魁梧,很有领导者的气势。
“魏书记,我们来看看浩然。”
陈诚并没有提出让孙邢来看病的事,毕竟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孙邢的医术。
“好,陈诚你有心了。”
魏希文的话很简单,同时魏希文也很好奇,陈诚身边的小伙子是谁。但是以他的性格不会多问。
“魏书记,我叫孙邢,我今天来是给浩然看病的。”
孙邢自我介绍道,陈诚不说他得说。
“哦?”魏希文疑惑的看了孙邢一眼,同时看了看陈诚。
“魏书记,孙邢的医术很高,可以让他给浩然看一下。”
陈诚出来解释,他知道魏希文见孙邢这样年轻肯定会不放心,毕竟孙邢只有二十岁。
“那好,那就麻烦孙医生了。”
魏希文不抱有什么希望,自己的儿子在这南江市最好的医院已经住了两个月的院了,仍然没有任何缓解,最近反而有些加重了。但是有病乱求医,看看也好。
魏浩然半年前就开始不吃饭了,总是见到食物恶心,刚开始还能吃一些可是到后来却一点也吃不上,反而还会腹泻发烧,现在只能靠营养液维持生命,医院诊治的是厌食症。
孙邢上前去,看到床上的魏浩然,已经憔悴的不像样子,看样子也就上三年级。稚嫩的小脸上,有着很是痛苦的表情。
“不行!不能让他看!”
门口却冲进来了一个人,正是薛良全,薛良全来到病房前听到了孙邢的声音,知道孙邢是来给人看病的就立马冲了进来,这个病人是他的,他可不能让孙邢抢了功劳。
“魏先生,如果你让闲杂人员给病人诊治的话,会影响我们的治疗,我们医院不负任何责任!”
薛良全有些着急,也有些气愤。这个孙邢怎么哪里都有他!
魏希文难为的看了一眼孙邢,孙邢自然明白魏希文的意思,孙邢心想也真是巧,总是会碰到薛良全。
孙邢知道这时候不把自己南江市人民医院中医主任的职位拿出来,肯定没发给魏浩然治病。
他早就看出魏浩然的病不是厌食症,如何治疗他心中已经有谱了。
“魏书记,我是这家医院的中医部主任,您放心,浩然的病我有把握。”
此言一出不光是魏希文,陈城也十分惊讶,孙邢竟然是南江人民医院的中医主任?
“你,你!”薛良全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候孙邢却看到了薛良全拿来放到桌子上的缴费证明,上面的用药不对劲。孙邢拿起来一看十分愤怒,就这些用药足以打死一头大象。
而薛良全肯定不敢给孩子用上,这都是些虚数,上面的药薛良全不是卖了就是给别人用上然后收红包。
“薛良全!你作为一个医生的基本道德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孙邢确实是生气了,之前薛良全与自己过不去那都可以忍,可是现在若是留着此人就是一颗大大的蛀虫。
“你给我!”
薛良全见此上来抢夺,他很着急。这次本来是来让病人交费的,魏希文不就是个镇党高官吗?他见的官多了,这就是个芝麻官。
可是薛良全哪是孙邢的对手,孙邢一脚就将薛良全踹了出去。拿出手机打电话把郝开全叫来了。
说明了情况郝开全很是愤怒:“蛀虫!蛀虫!开除,我还要把你告上法院!”
“郝院长,冤枉啊,肯定是搞错了,我被陷害了!”薛良全却是不承认,还想反驳。
“哼,我早就听说你在这上面不检点,没想到真是如此”
郝开全十分气愤,老脸上的皱纹都挤了出来,自己为人十分正直,平时也再三要求要对病人负责,要有医者仁心。可是没想到医院还是出了这样的蛀虫。
郝开全吩咐人把薛良全带走了,报警送公安局了。
“魏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这次的医药费我们医院全免,以前的全部退还。”
“郝院长不用了,只要能治好我孩子的病就好。”
魏希文冷着脸,没好气的说道。
“我说郝老头,你这管理不到位啊!”孙邢小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郝开全这才看到孙邢,刚刚进来只顾发火也没有同孙邢说话。
“邢小子,你快给患者诊疗一下,你可是我们医院的主任。这个病人我们没有办法了。”
显然通过上次的酒局两人已经很是熟悉了,堪称忘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