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徐枫桦捂住眼睛,“哈哈哈哈,呵呵呵呵。”
他癫狂的笑声让花妈妈莫名不适,她想一脚踹开这个晦气东西,可惜徐枫桦不再任她搓圆搓瘪了。
徐枫桦掐住花妈妈的小腿,天知道他一个重伤相当于残废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花妈妈只觉得像是掉了一块肉。
花妈妈肥肉乱颤,“来人啊,快来人啊!”
几个壮汉闻声赶来,将徐枫桦痛扁一顿扔进泥潭。
等徐枫桦醒来,已经在家中了,头上,胳膊上,腿上包裹着纱布,很明显受到了悉心照料。
他不可抑制的想到,是不是浅风回来了?
他开口:“浅风?”
门外传来动静,进来的却是他的爹。
他爹慢慢地走到他身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手上捧着两封信。
徐枫桦拆开其中一封,是浅风留给他的。
“徐枫桦,你投身报国,浅风独守空房,日渐消瘦。
张家有子名文峰,我初见他时便惊为天人,渐渐心思暗许,愿以侍妾的身份嫁给他,这才知道对你并非男女之情,浅风多年来只是把你当做哥哥。
如今嫁人,过往浅风已经忘记,想必你也如此。
当初误会一场,愿不相见,永相忘。”
误会一场?呵,徐枫桦不怒反笑,“误会一场?”
误会一场,哪个误会会叫人空守三年,哪个误会会让人不惜性命?
徐枫桦还记得和谢浅风那次追逐时,谢浅风的古灵精怪,还记得做好嫁衣试穿时谢浅风微红着耳垂,问他好不好看,他记得啊,他什么都记得啊!
“这不是真的。”
谢浅风一定是被迫的,浅风那样一个善良的人,总是自己独自抗下了所有。
不行,他要去救浅风,他不能让她承受这一切。“浅风,别怕,别怕,我来了。”
徐枫桦慌乱地起身,但是受了重伤的身体明显不允许他这样。
徐枫桦“哐当--”一声,滚下了床。
“呜哇,呜哇。”徐老汉着急地扶起自己的儿子,将另一封信递给他。
徐枫桦撕开另一封信,是徐老汉写的,徐老汉没有哑巴之前做过教书先生,后来在起火的房子中救学生而白被熏坏了嗓子。
上面清秀的字体还原了谢浅风迫嫁时候的情形。
三年之期的前一天,张大人的儿子张文峰来到谢浅风居住的庭院,要强行带走谢浅风。
谢浅风守了屋子三年,其实徐枫桦从军第一年,张大人已经告诉了她徐枫桦在前线身陨的消息。
但谢浅风凭着三年之期一直拖下去,她坚信自己的意中人会回来,这一等,就是几乎三年。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三年之期前一个月,传来了战报,里面记了功勋的人里面正有徐枫桦。
谢浅风知道自己的意中人还活着,喜出望外,依旧美美盼着徐枫桦归来。
谢浅风是很高兴,张大人却不这么想了,打过招呼的刘将军贪图让徐枫桦冲锋陷阵,自己得功劳而没有按计划结果了徐枫桦。
这对张大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