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桓楚见到方和,正陪着姐姐静雪在花园内散步,上前道:“姐夫,昨夜刺杀之事,多半是陈无涯那老贼所为,怎么查也不查,就放他走了”。
方和闻言,微微摇头,道:“这事未必是他所为,倘若真是他所为,那便更不能查了”。
说到这,方和顿了一顿,“这幕后之人,敢在这近畿附近,又有高低爵位,数十人在场的大会上,公然行凶,其背景之深,难道不值得细思么”。
闻言,方桓楚并不甘心,道:“即便如此,何以赠送陈无涯这小人,美金一千斤之多,他做了什么,配得这般厚赠”。
方和心中暗道:“贵族公子哥,不通世故啊。小人?!越是小人越要捧着,这位陈无涯可是天子宠幸的小人,既然要收买,那就要一下砸到他心动。你以为这就算完了,这后面的事还多着了”。
不过,方和也不想,多做解释,转而岔开话题道:“这次得胜,周公家和蔡家出力不少,两家也多有损失。我们不能让朋友们吃了亏,本次破戎,得马六百多匹,抛去需要养伤调治的,健康的好马,也还有四百匹”。
“我已向天子进献了,其中的一半,剩下的两百匹马,我们四家平分。桓楚你邀上,两位公子先去挑选,剩下的给我留下即可”。
桓楚听了点了点头,补充道:“兄长,我只是担心,不查清此事,恐会引起。本次参会各家的不满”。
“本来是有机会与各家盟誓,以壮家威,如今这样不清不楚,反倒显得我家无能怕事了”。
方桓听了,点点头道:“弟弟说的对,作为东道,却没能做好保全工作,确是失信于天下,这自然不是什么美事“。
“不过,弟可曾想过,此番参会的诸侯,有多少是真心前来盟誓了,有多少前来,只是虚与委蛇,做个人情罢了;甚至其中又有多少,其实根本就是敌人,他们不过是想来,想一探我家虚实而已”。
听到这番话,姜桓楚默然不语,方和身边的静雪,心中暗道:“自家夫君,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时古灵精怪,有时又豪气干云,现在却又有些腹诽,甚至是阴沉”。
方和并未察觉到,此刻静雪的狐疑,继续道:“此番,虽然显得我方有些势微,不过也正好借此机会,大大方方的示弱于诸侯,示弱于天子”。
说到着,方和心中,也是暗骂道:“这鸟地方,貌似水很深的样子。我不想查清楚是谁干的嘛。这丫,有这么多近畿诸侯在,这些可都是和周天子,沾着亲,带着故的选手”。
“这幕后黑手,丫的,说干就干,还就这么,几乎就是明着下手。傻子也知道,这人背景深厚。
“保不齐,丫的,就是这天子干的好事。这事怎么查,要查也是让他天子来查,他查出来是啥,就是啥,这是能掺和的事嘛”。
“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就算是西周,这个誓言和同盟,还有点作用的时代。那也还是先讲究利益的,只有利益考量到了,这盟誓才是有价值的,才可能是稳固的”。
“引用那世,新闻里常说的一句话,还是得苦练内功,自身强大了,后面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见江桓楚又想说什么,方和赶紧道:“虽然是示弱,但也不能寒了大家的心。借此机会,正好可以联络各家,增进感情。此刻还愿与我家相处的,才是更应珍惜的”。
“还有那在刺杀中,受了损失的家族,更是要多多的礼遇,以结其心”。
说到这,方和有些自责的道:“焦国姜家大子,命丧此处,也却是是我方安保做的太差了,这个以后必须改进。
“还有这大子之死,对焦国无疑是顶大的事,处理的不好,后面必然会生仇隙,为了化解这一危机,我会亲自去一趟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