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可颐并不理会,在一旁聒噪的兄长,目光转而望向,大殿之上的老者。
当看清眼前之人后,可颐先是一惊,继而赶忙上前拜道:“参见君上”。
“君,君上?”,众人听到可颐这样称呼,都是面面相觑。又见可颐已经向眼前的,这位华服老者行起了大礼,赶紧也都跟着跪拜起来。
焦国家主姜大由认真打量了,一翻眼前聒噪的几人,方才缓缓开口道:“你们是何人呀?怎么也来得此处啊”。
可颐刚想回复,跪在一旁的兄长甄象,已是向前连爬了几步,道:“不知君上在此,方才是小的失言,俺妹子其实只是,只是嫁到共国做媵妾的”。
说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小的家祖祖辈辈,都是焦国的国人众。我们一家对君上,那都是忠心耿耿啊”。
说着,又偷瞟了一眼姜大由,才继续道:“如果是共国那小子,有什么得罪了君上,我们实在不知啊?!”
说到这,甄象咬牙切齿,声色俱厉的道:“但请君上放心,我们甄家世受焦国大恩,若真是两国有了仇隙;俺可以保证,俺们甄家的人,那绝对都是站在君上这一边的,只要君上有命,小的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老家主闻言,却已然知道了,这几人还没搞清,现在所处的环境。不过,自己也懒得费力解释,反倒是思索起,上官已庐的动机来。
“既然这几人是共国的亲眷,现在被拉倒此处,自然是作为质子之用的”。
“可疑点也正出在此处,此刻的上官已庐,外有棘山大营听其调遣,内有姜行军这只白眼狼倒戈相向”。
“明明已是,占尽了优势,却如何又要将这,不甚相干的人拉入局中,岂不是容易节外生枝,弄巧成拙?!”。
“难道是这共伯?!不,不,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如今内外具叛,连自己都已经失去了,对焦国的控制。他一个过路之人,在这焦国的土地上,又能有何作为?!”
心中正在疑惑,自己亲封的侍卫亲军都指挥,姜行军又大步来到了殿内。
看到姜是行军,老家主气就不打一出来,心中恨道:“自己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姜行军这小子,是头白眼狼”。
“完全不念及,当年是自己把他这个遗腹子,从分家接回,收入自己的膝下。这些年自己对其照顾有佳,更是刻意的提拔”。
“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不但没有起到稳定局势的作用,反倒是胳膊肘往外拐,帮着上官已庐,造了自己的反”。
想到这,老头心中又是火起,虽是强压住了胸中怒火,却只是耷拉着眼皮,不愿多瞧姜行军一眼。
却忽听姜行军低声道:“君上勿疑,臣必保君上周全”。
闻言,姜大由褶皱的面庞,不由的微微一展,却并不接话,反倒是把嘴一撇,一面不屑的样子,瞅着自己的,这位侍卫亲军都指挥。
姜行军却也再无多言,深施一礼道:“请君上移宫”。
来到大殿之外,已庐的家臣田不遇等人,立刻一拥而上,将姜大由围住簇拥着,上到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之上。
还没等刚从殿内出来的,几人回过神来,田不遇已然高声道:“行军兄,今日事已至此,请勿犹疑,速速开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