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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愿做一只飞翔的小鸟

我愿做一只飞翔的小鸟

1=Am 4/4

我愿做一只飞翔的小鸟

在天空中留下我的骄傲

高昂着头颅舞动着翅膀

冲破了云霄在蓝天下翱翔

飞过春天绿色的草原

穿越夏天高傲的闪电

掠过秋天金色的原野

沐浴冬天飘飞的白雪

我愿做一只飞翔的小鸟

在天空中留下我的骄傲

高昂着头颅舞动着翅膀

冲破了云霄在蓝天下翱翔

飞吧飞吧我自由地飞翔

飞吧飞吧我不屈的倔强

飞吧飞吧我向往的远方

飞吧飞吧我骄傲的梦想

我愿做一只飞翔的小鸟

在大地上投下我的骄傲

坚毅的目光对自由的向往

风雨中洗礼奋力地成长

不需要五颜六色的衣裳

只要灰色坚实的翅膀

没有什么可以将我捆绑

我那自由飞翔的愿望

我愿做一只飞翔的小鸟

在大地上投下我的骄傲

坚毅的目光对自由的向往

风雨中洗礼奋力地成长

飞吧飞吧我自由地飞翔

飞吧飞吧我不屈的倔强

飞吧飞吧我向往的远方

飞吧飞吧我骄傲的梦想

我愿做一只飞翔的小鸟

那自由自在的是我的骄傲

周家辉喜欢开车,尤其是一个人开车,不需要说活,想去哪、想开多快都由自己说了算,这是一种自由的感觉,也是他追求和喜欢的状态。小车飞驰在长安街上,闪亮的灯光飞速向后退去,周家辉觉得自己就是一只飞翔的小鸟。

2002年春节一过,张勇也从广船国际辞职来北京复习备考。因为周家辉在经贸大学的寝室有四个铺位却只住了3个人,于是经过和室友沟通,周家辉安排张勇住在了自己宿舍,这样一来,张勇既免去了住宿的费用,又能在校园的环境里更好地复习备考。这两个曾经的室友两年之后又一次成为了室友。

张勇自从他决定考研开始就已经边工作边复习了大半年,他依旧像读书时一样学习非常刻苦,而周家辉还是保持着自己的学习节奏“上课认真听讲,下课疯狂玩耍”,当然学习的内容多了些因没法到场而需要的课后补习,而下课后的玩耍也变成了两个人的世界。

当然,对于周家辉的学业,还有一关要过,那就是英语。因为专业的需求,只有在学业内通过CRT-6的考试,周家辉才可以拿到学位证。这对于周家辉来说难度是不小的,毕竟英语放的时间太久了,虽然经过几个月的突击复习,勉强通过了入学考试,但这次的难度可不是入学考试可以比的。

相比外经贸大学的其它同学,周家辉的英语就是学渣水平。记得有一次英语课,周家辉被老师点名用英语描述一下当天的安排,结果在说到晚上的学习安排时,周家辉愣是把“tonight”说成了“today night”引得同学们哄堂大笑。相比之下,因为早已决定不去考司法考试,在政法大学的学业就轻松了许多。

虽然周家辉出生在温州,家里也都是温州人,但他是在江西鹰潭并且相对独立的铁路系统成长起来的,住的是铁路家属院,上的是铁路子弟小学,就是看病都是去铁路医院,平时一起的也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统一说着不标准普通话的铁路子弟们,因此和说南昌方言的鹰潭当地人没有太多交集,而温州对他来说更是陌生,如果不是因为不会说普通话的奶奶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在家里必须经常说温州话,恐怕他早就不觉得自己和温州有什么关系了。

在北京读书的第一年,因为偶尔去舅舅家和舅舅在雅宝路的服装批发店,渐渐地周家辉也对温州商人有了全新的认识。

之前的周家辉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温州人做生意之所以成功,是因为温州人聪明。就拿自己来说,周家辉虽然不觉得自己是智商超群,但也自信自己属于聪明程度中等偏上的那一部分人。而随着对逐渐接触到的温州商人的观察和对身为温州人的爸爸妈妈的回想,周家辉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也开始为自己是个温州人而感到自豪。

周家辉新的认知里,温州人之所以到处都是,并不是因为他们能提前看到机会,而是因为“穷”。温州的地理条件和历史决定温州即没有什么像样的工业,也没有便利的交通,根据周家辉专门的调查了解,WZ市是先有了机场后来才有的火车站,因为到处都是丘陵和高山,修铁路实在太难了。同样的,温州的农业也因为地形地貌而没法大规模发展。但温州是第一批被欧洲列强用枪炮逼着开放的城市,也因此温州人更早地接触到了外面的世界。所以农业工业都没法发展的温州人被逼无奈,走了出来,通过经商去寻找其它生存之路。而且温州人的家族观念非常浓烈,经常是一个人在外成功了,就会带着很多人一起出去,于是就这样,温州的生意人越来越多,遍布了全世界。

另一方面,周家辉认为温州人经商之所以成功,除了赶上时代的机会以外,勤奋、大胆和诚信是最主要的原因。

周家辉的母亲林向芸就是勤劳的典型,从小受外公的影响,林向芸成为了一名裁缝,生下周家辉刚刚一周,林向芸就背着缝纫机去其它村子给人做衣服。跟随周家辉的父亲来到鹰潭之后进入了铁路被服厂工作,成为厂里技术最好的一位师傅。在完成工厂的工作和照顾全家的一日三餐之外(在鹰潭这样的小城市,中午大家都要回家做饭午休之后再回单位和学校的),林向芸还家里自己承接一些服装加工的活补贴家用,这些可不是缝缝补补的小活,而是成批量制作工服之类的工作,也只有林向芸这样的老师傅才能完成从打样、裁剪、缝制的所有工作。而周家辉上高中之前所有的衣服也都是母亲自己做的。因为经常给母亲打下手,身为男孩的周家辉对于缝缝补补却也比一般人都强很多。

周家辉始终相信,凭借母亲的勤劳、出众的能力和待人的真诚,如果不是为了照顾他们哥俩而放弃了和舅舅一起闯荡的机会,母亲肯定会成为一个不平凡的成功人士,不过他从来不后悔自己没能成为富二代,相反的从母亲身上,周家辉学对于平凡有着深刻的认识,也让他有了与世无争的性格。

此外大胆和诚信是舅舅在和周家辉聊天经常反复提及的,这也是舅舅传授给周家辉的他的为人之道和他看到的温州人普遍的生意观。

之后的几年里,周家辉还从舅舅身上学到了另外一个很重要的思维方式,那就是大局观。之后的周家辉也养成了思考问题是站在更高的角度,去看待大局观。正向舅舅传授给周家辉的一些经商经历:“当你看到一个商业机会的时候,影响它成功的因素有很多,如果你陷入到其中一两个里面犹豫不决,那一定会失去先机。有时候你需要越过这些繁琐的中间因素,直接去审视你的目标,先去评估目标的大方向是否正确,只要大方向对了就大胆去做,哪怕路上受些挫折或者小损失都没有关系,坚持走下去,就一定能成功。这就是温州人经商之道!”周家辉深深的记住了这一点,也刻意不断地去养成这样的思维方式,这对他之后的工作和生活都起到了很大的帮助。

欧洲列强用枪炮打开温州的不仅仅是港口开放通商,还深刻地影响了温州人的信仰。经过欧洲传教士的长期传教,温州遍地都是基督教堂,很多的温州人也都开始信奉基督教,周家辉的妈妈、舅舅都是虔诚的基督徒。

周家辉的父亲是党员,又是早期的大学生,毕业后一直在铁路系统工作,后期一直是车辆段的总工程师,因此并没有信奉基督教。而周家辉受父母双方的影响,既没有信奉,却也不排斥宗教的信仰,为此他还特意去看过不少宗教历史的书籍。他看过圣经也陪母亲去教堂做过礼拜,停过基督教徒的布道。从母亲和舅舅以及其他接触到的基督教徒身上,周家辉感受到了他们待人的真诚和谦卑,因此一度周家辉也有信奉基督教的念头。但当他看到基督教徒聚会时过于形式化的流程教规,他又放弃了。在周家辉看来,信仰应该是人和上帝之间心灵的沟通,而不是做给其它凡人看的形式上的程序。这些形式上的约束对于喜欢自由的周家辉来说是不能接受的。虽然如此,从小受母亲影响的周家辉性格上变得非常随和,也很谦虚,总是能让身边的人感到非常舒服。

来到北京后的周家辉在舅舅的劝解下已经成功的戒烟了,至于喝酒,他原本就酒量有限,而且他也不喜欢喝酒。不喜欢的原因既是因为不习惯酒的味道也是因为不喜欢别人喝醉酒后的不真实,他更喜欢平淡如水的所谓君子之交。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加上偏内向的性格,周家辉总是很难和新认识的朋友很快地称兄道弟,往往和他交往时间越久的朋友越能感受到他的真诚。

时间过得很快,第一学年很快就过去了,张勇也顺利完成了研究生的统考,准备回四川等候成绩并准备入学了。临走前,周家辉特意又请张勇吃了顿饭,既是给张勇践行,也是向他道歉。他知道自己因为两个学校来回跑,而且更多的时间放在了女朋友魏兰身上,多少对张勇有些冷落了。张勇倒是从没想过这个,能够免费在外经贸大学住宿并且可以用周家辉的身份利用学校图书馆等资源,他已经非常感激了,甚至一再表示自己的父亲也要自己代为转达对周家辉兄弟俩的感谢。这一次,一身轻松的两人一人喝了一瓶啤酒,相约第二年政法大学研究生院再见。

同时,和周家辉一起踢球的高一级的师哥们也要毕业了。范瑞驰专门邀请经常一起踢球的同学们聚了一次,席间大家又聊起了周家辉脸上已经看不出来的伤,以及和本科生一起组队代表国际贸易学院参加校足球比赛的快乐经历。那届比赛里,中场的范瑞驰和前锋周家辉都是球队的绝对主力,而且因为二学位本就是比本科生高了好几届,他们也成了球队里的大碗。那届比赛里既有周家辉独中两元3:0大胜留学生队的精彩回忆,也有半决赛2:4惜败成教学院的遗憾。这些都是范瑞驰和周家辉今后经常提起的难以忘怀的记忆,是足球让两个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周家辉也没有想到,范瑞驰在他今后的事业里会成为如此重要的一个人。

二年级开学后,周家辉想起了自己入学前的计划“绝对不能死读书,要在读书的同时提前开始工作的体验”。整个第一学年,他都因为甜蜜的二人世界而忘记了这个计划。

在经过多方比较和朋友的推荐下,他找到政法大学的一个教授,自荐成在他手下成为政法大学成人教育学院的一名招生后勤助理,在自己当着学生的同时,又被那些函授班的学生们尊称着“周老师”。这个工作地点就在政法大学研究生院,每个月还能拿到1500元,已经足够周家辉的生活了。通过这个工作,周家辉也了解到,原来教育也可以用来挣钱,成为一门“生意”。

原本周家辉是想去外贸公司实习的,他对这个更感兴趣。但外贸公司的工作实在是占用白天的时间太多了,会影响学习,所以只能放弃了,这样周家辉注定般的没有再从事过国际贸易的工作。

十一月的一天,范瑞驰回到学校找周家辉,他准备出国留学了,目的地是英国,准备期间希望在周家辉宿舍里住两个月,周家辉当然同意了。在这期间,周家辉和范瑞驰相互之间也有了更多的了解。聊天中周家辉才知道,范瑞驰居然还投稿写足球评论,在他最喜欢的体坛周报上也有范瑞驰写的球评,一篇文章能够几十到几百元的稿酬,范瑞驰也通过这种方式贴补了些生活费。这种挣钱的方式是周家辉以前没听说过,这再一次拓展了周家辉的眼界和思维方式。

这一年,大哥出钱给周家辉报了个驾校。大哥说以后汽车一定会普及,乘着现在在学校有时间,提前考个驾照,省的以后工作了抽不出时间来。2002年底,周家辉顺利通过了驾校路考。去取驾照当天,大哥亲自开车带着周家辉来到驾校,回来的路上,大哥就把汽车交给了周家辉开,周家辉第一次自己开车回了大哥家,一路上他紧张坏了,但紧张里又带着一丝的兴奋。当天晚上吃完饭,经过软磨硬泡,周家辉独自开车去接了魏兰,然后在东二环和长安街游了一圈车河。

周家辉喜欢开车,尤其是一个人开车,不需要说活,想去哪、开多快都由自己说了算,这是一种自由的感觉,也是他追求和喜欢的状态。小车飞驰在夜晚的长安街上,闪亮的灯光飞速向后退去,周家辉觉得自己就是一只飞翔的小鸟。周家辉让魏兰拿出了自己的小录音机,放起了他刚写的那首歌《我愿做一只飞翔的小鸟》:

我愿做一只飞翔的小鸟

在天空中留下我的骄傲

高昂着头颅舞动着翅膀

冲破了云霄在蓝天下翱翔

飞过春天绿色的草原

穿越夏天高傲的闪电

掠过秋天金色的原野

沐浴冬天飘飞的白雪

我愿做一只飞翔的小鸟

在天空中留下我的骄傲

高昂着头颅舞动着翅膀

冲破了云霄在蓝天下翱翔

飞吧飞吧我自由地飞翔

飞吧飞吧我不屈的倔强

飞吧飞吧我向往的远方

飞吧飞吧我骄傲的梦想

我愿做一只飞翔的小鸟

在大地上投下我的骄傲

坚毅的目光对自由的向往

风雨中洗礼奋力地成长

不需要五颜六色的衣裳

只要灰色坚实的翅膀

没有什么可以将我捆绑

我那自由飞翔的愿望

我愿做一只飞翔的小鸟

在大地上投下我的骄傲

坚毅的目光对自由的向往

风雨中洗礼奋力地成长

飞吧飞吧我自由地飞翔

飞吧飞吧我不屈的倔强

飞吧飞吧我向往的远方

飞吧飞吧我骄傲的梦想

我愿做一只飞翔的小鸟

那自由自在的是我的骄傲

新一届的外经贸大学足球联赛里,周家辉已经是唯一一个研究生籍的队员,理所当然成为了绝对的球队核心。在一场赛前热身赛上,周家辉独中三元,6:2完胜成教学院,终于报了上届比赛被对方挡在决赛门外的一箭之仇。球队也顺利地再次杀入四强。

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非典疫情在北京爆发了。涉世不深的周家辉对疫情的理解并没那么深,但非典确确实实影响了他的学习和生活。学校的剩下课程全部停止了,大家开始自己准备并撰写毕业论文。足球联赛剩下的赛程也被取消了,周家辉也遗憾地没能再取得更好地成绩。经贸大学和政法大学都封校了,学校给出了两种选择,要么在学校封闭,要么出去以后及不允许再进学校了。和魏兰商量以后,他们决定在学校外面度过这个特殊时期。

非典中的北京突然从繁华都市变成了一座死城,商场、饭店、影院等娱乐场所全都停业了,大街上没有了人头攒动的场景,路上也没有了拥堵的车辆。而唯一高兴地是,这段时间他经常在夜里开着大哥的捷达车,拉着魏兰在二环路上练车,平时拥堵的东二环夜里几乎没有什么汽车,成了他最佳的练车场。也是因为最近接触汽车的关系,他在对外经贸大学的论文题目也定在了《加入WTO对中国汽车工业的影响》。

舅舅正在整合资源,筹办一家投资公司,他希望周家辉再等一年左右,那时投资公司需要他来帮忙。再此期间他认识了舅舅筹备公司的另一个合伙人-胡建军。他十几岁就跟着舅舅出来闯荡做生意,非常受舅舅的认可和赏识,然后在舅舅的支持下自己的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彼时已经成为北京温州商会的副会长,这让周家辉非常佩服。而当周家辉得知胡建军的年龄只比他大不到一岁时,惊得简直连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同样是27岁的周家辉还是一名没有毕业,只有两年浅薄社会工作经验的在校学生,而胡建军已经是创立了自己的商业公司,坐拥数千万资产的商业精英,这简直让周家辉有点无地自容了。于是他开始关注胡建军的一言一行,想从中了解到他成功的秘密。在随后的几年里,周家辉从胡建军身上学到了很多,当然有经验也有刻骨的教训。

哥哥和嫂子去年在XC区马甸买了一套三居室,正式在北京安下了家,那时XC区的房价才五千元一平米。2003年的春节期间,大嫂生下了一个可爱的闺女,周家辉也正式升了一辈,成了叔叔。非典过后,大哥将已经退休的爸妈接到了北京帮忙带孩子,一起来的还有妈妈这些年一直在照顾的周家辉的外公。外公是在周家辉高考的前两个月在温州老家因高血压突发脑溢血而导致左半身瘫痪,生活无法自理,舅舅在外奔波做生意没时间照顾,所以从那年起周家辉爷爷辈唯一还在世的外公就被妈妈接回来照顾了,这一晃已经8年了。现在爸妈都来了北京,外公也就一并住到了哥哥家。

就这样周家辉直系亲属全都在北京定居下来,他的女朋友也是北京人,他已经没有再去别的城市的理由了。

周家辉第一次见到刚出生小宝宝,小家伙还没长开皱巴巴的皮肤也让周家辉感觉既好奇异常欢喜。天性随和的周家辉非常喜欢小孩,更别说这个让自己突然成为叔叔的小侄女了。于是经常骑着自行车带着魏兰到大哥家去逗小侄女玩,周家辉的父母也算是见到了魏兰,魏兰也逐渐喜欢上了慈祥勤劳的伯母。

而在工作上,在2003年的下半年,周家辉又经历了一次一波三折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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