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到了,一百三十二块,谢谢。”司机师傅转头对着林富贵说道。
林富贵扫码,当然还是白嫖。这个时候车上就只剩下林富贵一个人了,老教授和御姐都在中途各自下车了。
下车,林富贵抬眼看着眼前的巨大建筑,门口的俩大石狮子都比普通的大两倍,上面挺立着几个巨大的金体大字:金腾拍卖行。也没多想,夹着画卷就进去了。
刚进门,迎面走过来一位保安,瞅了林富贵一眼,错身走出了门口,林富贵还以为会出现以前看过的小说里那种,保安狗眼看人低,看自己除了长得帅(这是重点),全身上下,没一件上的了台面的衣服,就会以为自己是个小屁民,然后就会被赶出去,然后自己就会开启狗血的装逼打脸的美好人生。因为以前的林富贵还真是个小屁民,像这种高大上的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
其实林富贵哪知道,这地方保安是三班倒,刚刚的保安是下班,这一批最后离开的一位,哪有时间管他呀,相对的,这种狗血的事情,现实肯定也不会发生。
林富贵走到了前台,前台小姐姐微小道:“先生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你好,我想把这件作品交由贵公司进行拍卖,不知道。。。”林富贵询问到。
“小李,带这位先生去办理一下手续。”前台小姐姐向着里边转角站着的几位业务小哥的其中之一喊到。
“好的郑姐,这位先生这边请。”被喊做小李的业务员小跑过来,对着林富贵笑道,同时向着里面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富贵也没二话,向着拐角走了进去。里面有好几个办公室,个个都挂着鉴别室,林富贵在不动用异能的情况下,耳力也很好,虽然这里隔音做的很好,但是在路过第一个鉴别室的时候,隐约间林富贵还是听到了里边交谈,一个三十多岁中年人的声音:“师傅帮帮忙啊,就算贵公司已经有了相同种类的拍品,再收我这件会影响拍卖价格,但是我不介意啊,家里儿子病了,急等着用钱啊,师傅,就当发发善心,帮帮忙啊。”
又听到一个年轻的声音:“不行的,你不在意,但是别的卖家在意啊,再说我们宣发个把月了,这时候再冒出一个,影响太大,下个月拍你的,你可能也等不了,不如你还是换家拍卖行看看吧。”估计是拍卖行培养的年轻人才,老师傅毕竟不多,而且肯定待遇也不能一样。林富贵也就路过,听到了这么一句对话,小李领着林富贵进了第三间,开门而入,里面果然也是位年轻人,二十五六的样子,带着一副眼镜,桌面上摆着这种专业道具,什么放大镜,手电筒,什么的。
小李则是没有进来,带上了门,像是回到前台了。
这鉴定的年轻人只见林富贵夹着一幅画卷,于是笑着说道:“先生,是要拍卖这幅画吗?”说着伸出手去接。
林富贵点头,看他伸过来带着白手套的手,顺手就把画卷递了过去。
鉴定师拿过画卷,顺势在桌上摊开,一瞬间确是呆住了,片刻之后回过神来,面无表情的慢慢收起了画卷。然后向林富贵递了回来,嘴里还说道:“不好意思先生,这类作品,我们拍卖行已经收了,再收您这个肯定是会影响价格的,不建议近期拍卖,或者您可以试着换家拍卖行试试。”
林富贵一愣,这不就是刚刚的,到了这里,林富贵那还不明白,对方是把自己的画卷像老教授一样,当成了劣质赝品。他们肯定是对于过来拍卖的赝品,不说破,但是有一套完整的说辞,说白了就是找个理由给你推了。
林富贵立即说道:“师傅被着急,我知道我的这件藏品很不可思议,像极了粗制滥造的假货,但是我也是玩收藏的,你再仔细看看,”说着,就再次在桌上打开了画卷,“你看看,这画上虽然三十几个皇帝印章,显得非常突兀,但是你仔细看看,这每一个都没有毛病,再看看这纸张的材质,最起码两千年以上,所以这绝对是真的。”
鉴定师拿着放大镜,顺着林富贵说的,先看了每个印章的样式,在摩挲着着内层的纸质。
林富贵看他在这东看西看,这摸那摸,感觉他肯定是不敢下结论,于是说道:“要是下不了结论,你们这么大公司,肯定有大师傅吧?实在不行叫个权威的来。”
鉴定师肯定也觉得林富贵这话靠谱,于是起身说道:“先生稍等,”然后走到门口,对着前台那边喊到,“小李,给这位先生上茶。”
“好嘞。”小李连忙过来,当走到鉴定师的身边时,只听鉴定师小声对他说道:“照看好了,搞不好这是一单大生意。千万别让他走了。我去请赵老来看看。”这年轻鉴定师也是有点认为是真的了,只是如果是真的,那这画卷的价值就难以估量了,他不敢下定论,所以只好去请字画类鉴定大师赵丰年,赵老来看看。
看着年轻鉴定师急急忙忙的跑向了楼上,前台的几个接待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茶具鉴定室都有,这边林富贵往沙发上一趟,喝起了小李泡的茶,另一边楼上办公室,年轻鉴定师确是向正在办公桌上看文件的赵老说起了情况:“赵老师,楼下来了位客户,他带来了一副上面有三十多位帝王印章的画卷,我这才疏学浅,不敢妄下定论,赵老师帮忙,随我下去看看吧。”
这位鉴定大师赵老,闻言也是一愣,放下文件,转头看向年轻鉴定师,道:“三十多位帝王的印章,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同一张画卷上,那肯定是假的,而且粗制滥造,小王啊,不是我说你呀,你虽然主攻的是玉石鉴定,但是也在这五年了,跟着我们这些老家伙这么久,耳听目染的,不说别的,就这种东西,你还不敢下定论。是不是太不知进取了,小王啊,我和你爷爷虽然是老战友了,就这关系,我也肯定得帮衬你,但你也得刻苦上进啊。”说完伸手拿起桌上的保温杯,一看水喝完了,准备起身倒水。
年轻鉴定师小王也是会来事,一把接过赵老的保温杯,“赵老师您坐,我来我来。”说着转身两步按下饮水机开关,接起了水。
接完水,转身放在赵老办公桌的一角:“小心烫。”
赵老嗯了一声,顺手在办公桌抽屉里掏出一小包枸杞,打开,掏出十几颗,放入保温杯,顺势盖上盖子。
“说说吧,到地怎么个情况,你小子这么机灵,想想应该不会这么简单都下不了定论。”赵老问道。
“嘿嘿嘿,赵老师明见,这次的东西很奇怪,一开始我也是一眼就觉得是假货,但是那卖家说他也懂鉴定,经他一说,我再一对照,发现其中确实有文章,上面三十多个印章,我一一看过,都像是真的,就连咱们已经出土的文物印章,其中的各项因素都能对上。然后就是纸质,它外面虽然是有新皮包裹,但是内层看上去,确实经历沧桑,虽然我不是主攻这方面的,但是也能确定,肯定上一千五百年,所以我这不是感觉如果是真的,那价值太大,不敢下定论,所以想着请赵师傅亲自看看。”
“嗯,”赵老听完,想了想:“照你这么说,那还真得去看看,如果是真的,那就不得了了。不说多,最起码十个亿,走瞧瞧去。”说完,赵老起身大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