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得到盗圣这个名号,可不仅仅是他轻功独步天下,阴阳五行、风水秘术、机关术、易容术等他都一一精通,即便是皇帝的玉玺,只要给他准备些日子,他都能从皇城中盗出来,只是这代价太大,他付不起罢了。房屋里面,只要他看一眼便能知道有没有密室、机关,天下无不可盗之物,他可不是说说而已。
“可真是奇怪。”盗圣把丞相的书房、卧室等都找了个遍,没有发现他要找的东西,也没有发现密室、通道之类的。想必是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吧,可是那个人明明说在丞相府,一定藏在某处,他从不会去质疑她的话,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找到东西带回去给她。
盗圣在脑海中把丞相府里的地方每一处地方都回想了个遍,经过好几回这样高强度的回忆,他头疼欲裂,脑袋像胀气了一般,等等,他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那个房屋要比别的屋子要长一些,而在这丞相府里的风水中,那长出的一截是不合理的存在。
回想起那房屋的位置,盗圣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到那房屋里面,原来是个祠堂。祠堂里香火桌上点着蜡烛,照着屋内不亮也不暗,香火桌上还摆了十几个灵牌位,烛火忽闪忽闪的,让人毛骨悚有。盗圣盯着牌位,思索着,突然冷笑了声,光是把密室设在祠堂里,想必就能唬住一大批毛贼了,出于对死人的忌讳,他们都不会在这逗留多久,更不会想到会有人在这里设置密室。虽然这布置密室的人的确有些本事,但可惜在盗圣的眼里还欠些火候。
经过盗圣的推算,他算出机关的大概位置,他一个一个拿起灵牌,不一会儿,他便在一个灵牌底座下发现了机关。他用力一转,香火桌下传来声响,他拉开桌布,发现是一个靠在墙上直直洞口,盗圣也不做迟疑,便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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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里烟雾缭绕,香气四溢,殿中央的八个舞师在司乐的女官弹奏的新曲“明月醉人心”下翩跹而舞。舞师在众人面前尽展婀娜多姿的身材,舞姿妙曼,旋转舞动间衣袂飘飘,尽现出尘之态。与下方看得津津有味的一些臣子不同,对皇帝而言,这舞曲可谓是让人索然无味,昏昏欲睡,他已经看得腻歪了。
“哈”庆帝打了个哈欠,旁边的皇后轻声温柔问道:“陛下是累了吗?不如稍作休息一会儿?”
“这舞蹈朕已经看了好几次了,不累看着也累。”
贵妃娘娘在旁附和道:“陛下,这舞妾身也看了好些回了,看得妾身都昏昏欲睡了。妾身听闻睿王世子找来了好东西,要给皇上一个惊喜呢。”
“呵呵,你这消息倒是灵通,好,也罢,朕也想看看是什么惊喜。”
“都停下来吧。”皇帝的声音有些无力,在这曲声中犹如小河流汇入大海,一下子就被吞没了。
“停!都停下来,都停下来。”老太监大声喊道。
舞师和奏乐的女官听到,马上停止了下来,跪倒在地上,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曲音停止,大殿内鸦雀无声,沉迷在优美曲声的大臣、皇族和王族也回过神来,面面相觑,不知他们贤明的皇帝要做什么?
“都下去。”
“是。”一众的舞师和乐官异口同声的回答道,便有条不紊地退了下去。
“常轩。”听到皇帝突然叫到他的名字,着实把项常轩吓了一跳。他看过花仙阁那位仙子舞姿,再看这些舞蹈让他觉得无趣,昏昏欲睡了。
“臣在。”
“你不是说有好东西要让朕看看吗?不如现在就让诸位爱卿也大开眼界一会。”
“哈哈”群臣大笑,缓和一下气氛,不知这纨绔的世子会带来什么,让他们大开眼界。
“现在?”项常轩回道。
“嗯,有什么难为之处?”庆帝不解道。
“不是,臣要献给陛下的东西已经是失传二十五年,未尝现世过的舞蹈,臣认为它应该作为压轴出场。”
“哈哈,你小子可真会吊人胃口。”
“你这孩子,快把人请上来,好让陛下,哀家和在座诸位都开开眼界。”皇后娘娘笑道。
“娘娘别急,臣斗胆问陛下一句,最让您遗憾的舞蹈是什么?”
遗憾?庆帝思索着,二十五年,遗憾的舞蹈?他突然想起二十五年前的事情,看着下面睿王脸上露出喜色的看着自己,他惊喜交集,声音有些颤抖道:“你是说惊月舞?”
这惊月舞是西域兰月国皇后独创的一种舞蹈,舞蹈奇异魅惑,当年庆帝、前景王爷、睿王做客兰月国,只是看到兰月国皇后即兴跳了一小段,庆帝便刻骨铭心,后来兰月国发生战乱,国家灭亡,皇后也死了,而这惊月舞也没有流传下来,他此生有一大憾事便是没有能完完整整地看完惊月舞。
“正是。”
“快去请她上来。”皇帝的声音有些急促。
“臣还要带一名乐师上殿,是为惊月舞伴奏的。”
“准了。”
项常轩拜了礼,便往外小跑过去。庆帝对睿王招了招手,示意睿王过来。等睿王来到面前,便开口问道:“老六啊,常轩说的是否属实?”
睿王笑呵呵道:“皇兄啊,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晓的,常轩啊,说要去花仙阁请花魁来参加我王府的赏月大会。皇兄,您也知道臣弟并不怎么喜欢看舞听曲的,他把人家姑娘领到我面前,臣弟就想劝退她,臣弟便问她最拿手什么舞曲。她竟然说是惊月舞,臣弟当时都吓傻了。”
“那女子是否真的会?”庆帝连忙问道。
“会!”睿王肯定的说道,“臣弟当场就叫她来一小段,没想到还真是,和当初我们和三哥在兰月皇宫看皇后跳的是如出一辙。”睿王一时语快,说起了大家都不愿再提及的名字。“臣弟失言了。”
“老三啊老三,对了,老三的孩子来了没,朕已经快有两年未见他了,去年年夜宫宴他卧病在床,朕没有看到他。”庆帝问道。
睿王指着正在慢慢喝着酒的项泽说道:“小泽在那呢。”
庆帝看了过去,脸上有些惊讶,说道:“这孩子不论身形和样貌都长得和老三有七分相似。”
庆帝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对身旁站着的太监说道:“哦对了,你把宫里所有的画师都叫过来,带上笔纸。”
“是”老太监答道。
“你回席位吧。”庆帝对睿王说道。
——
李前雪席位上的肉类食物都快被她吃完了,她的吃相在大殿内其他人眼里不是前所未有,也应该是后继无人了。她用手抓起肉类食物就往嘴里送,别人在看舞蹈,她就疯狂在吃,不一会儿她桌上的肉食就被她吃光了。项泽也很奇怪她的惊人食量,话说她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胸前也无二两肉啊,吃这么多都是怎么消化的?难道越是漂亮的女子拉得也越多吗?不得不说,虽然李前雪脑子不是很正常,但她是他在这个世界里目前遇到的女子中最为漂亮的一个。当然这是他的看法,夹带些私人感情也是不可避免的。
“你干什么?”看着李前雪把魔爪伸到他席位上的鸡腿,他用筷子敲了她的小手。
“疼。”李前雪有些委屈的看着项泽。
“手脏兮兮的,别碰我食物。”
李前雪听到这话,便想找丝巾擦手,她没有找到,便瞄上了自己干净的衣裳。看着想要用自己衣裳擦手的李前雪,项泽阻止了她,说道:“别用自己的衣服。”项泽想起侍女好像递给过一条丝巾给他,他放在怀里了,他便往怀里摸去。
也许是项泽的问题,或者是李前雪的理解过于脱凡超俗,不用自己的衣裳擦手可以,那就用别人的。只见李前雪把油腻腻的小手往项泽的衣裳抹去,还用项泽的衣服一根一根地擦拭着修长的手指。项泽对于李前雪这样的操作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真的不知道是碰到什么怪物了,怎么感觉是这傻子在戏弄自己一样。
项泽从怀里拿出丝巾,丢给了李前雪。
“擦一下嘴。”
“不是我的,是你的。”见李前雪要帮自己擦嘴,他无奈说道。
项泽夺过丝巾,左手拉着李前雪的右手,把她拉到自己面前,离得很近,轻轻用柔软的丝巾把李前雪嘴巴上的油和食物的残渣清理干净。看着如丹霞般、娇嫩欲滴微微张开的小嘴,项泽有些痴迷了。
“咳咳”李贵甲看到眼前出现了这一幕,他又呛到了,他宝贝女儿被人拉着手,还亲昵地擦嘴,这距离,这是要弄干净再亲?我的剑呢。
她笑了。项泽突然发现李前雪的嘴角微微扬起,她在笑什么?
突然一个物体在他眼前放大,原来李前雪趁他不注意,把项泽桌子上的鸡腿摸走了。看着津津有味吃起鸡腿的李前雪,项泽感到全身没了力气一样,丝巾在手上滑落了。项泽连忙放开李前雪的手,喝起酒来。
“还好没亲起来。”李贵甲如释重负的轻声说道。
“李将军,你的剑怎么拔出一半了?”狄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