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下似乎一惊欣喜的不知如何表达了,觉得自己脚步都轻快了,赤着脚冲出房间,大声喊着:“师父!师父!”
我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清寂的小院落,周围树木环绕,如此世外桃源般干净空灵,定是师父的好品味,才能选的如此佳境。
“师父,你别藏了!快出来吧,落儿想你了!”我因为兴奋,禁不住大喊道,却怎么也看不见那道熟悉的背影。
过了许久,周围还是空无一人。
我急了,大声喊道:“师父!你快出来呀!我知道你在这儿。”
“哦?落儿不如猜猜我在哪儿?”屋顶上传来一阵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我抬头望向屋顶,果然是他!
“师父,真的是你呀!你真的还活着,快下来呀!”我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差一展轻功,飞上屋顶,扑进师父怀里。多少个夜晚,我都盼望这一天的到来,却没想到今天会是此情景。泪如珍珠,点点总易碎。
还没等我飞上去,师父已经下来了。他伸出手来,用那修长但冰凉的手指替我擦去泪珠:“看来最后还是没能够看到落儿穿喜服的样子。落儿,这些年你受苦了。”
“师父……我,我……”我哽咽着,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把头埋进师父怀中,因为伤心,所以刚忍住的泪又落了下来,眼泪浸湿了师父那白色的衣衫,但我似乎并没有要停的意思。
他无奈地摸了摸我的头,宠溺的说:“落儿,一切都结束了。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儿委屈和伤害。”
“那师父要发誓再也不要再离开我!”我抬起头,盯着师父的眼睛说。
“嗯。我发誓,今生不会再离开你了。”他深情的说。
许是这句话给了我少许安慰,我破涕为笑。
他见我笑了,捏着我的脸说:“快进屋吧,你还有伤呢!”
“好吧!话说回来,我们以后干什么呢,在这度过余生吗?还有,师父,你的妖狼之毒没再发作吧!”我蹦蹦跳跳的拉着师父的手向房间走去,倒也忘记了我还赤着脚。
师父看了看我的脚,一把抱起我来:“落儿想去哪里,为师就去哪里。此毒以解,落儿不必担心。还有一事,我打算在此成亲,怎样?”
听他这么说,我有些开心。我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假装思考起来。良久,我才说道:“师父,好的。不如我们一起浪迹天崖,做一对逍遥大侠,好吗?”
“嗯。落儿怎么想起当侠客了?好,自然是好。师父都听你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我有些奇怪。
“去祭拜子亦和若茜。”师父回答道。
安大哥,若茜姐姐。一听这名字,我开心的心情又浮现出了几丝伤感。
“好的,师父。我们现在就走吧。”
“嗯,不过我得准备准备。”师父轻声说,“先把鞋穿上吧,冻感冒可不好了。”
回到房间里,我穿上绣花鞋,顺便披上了师父的玄色斗篷,这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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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安大哥若茜姐姐的坟墓在哪呀。”我抱着一打儿纸钱,问师父。
“在前方的竹溪谷里。”
“那么远!师父呀,我们用不用雇辆马车?毕竟这么远的路,还要拿这么多的东西,哪儿能走的动呀!”
师父瞄了我一眼,说到:“早就准备好了,落儿大可不必担心。”
“呼,那就好。我还以为要走到竹溪谷呢!”我松了了一口气,要是真走到竹溪谷,那不得累死?更何况我还有伤在身,肯定会半路走不动道儿的。
“师父,那马车在哪?为什么我没看见呀?我好累!”
“落儿,马车在城门口。坚持一下,就快到了,若是实在拿不动就给我吧!”
“没事,师父。我能拿的动。”怎么能让师父拿呢!师父手上的东西可比我的重多了,这么点东西又算的了什么?应该是许久没练功了,所以才会这般吃力。
不久便到了城门口。把东西放上之后,马车便奔像竹溪谷。
空无一人的竹溪谷本就安静,衬托着几声鸟鸣,愈发显得格外寂静。
“到了,公子。”车夫停下了车。
“你在那一等,我们去去就回。”师父对车夫说了一声,便带我下了车。
几根绿竹旁,立着一块石碑,上面用清秀的字刻着:安子亦,若茜之墓。墓碑上,还有着零零散散的竹叶。不知是何原因,碑上竟落满了灰尘。
师父用手拍拍上面的灰尘,拜放好东西后,点了支香,说道:“子亦,若茜,我带易落来了。我和落儿快要成亲了,所以特地来看看你们。”说罢,师父便把我拉到碑前。
我烧了点纸,说:“子亦哥哥,若茜姐姐,你们在那边过的还好吗?一切都结束了,我就要成亲了,我想你们如果在的话会很热闹吧。安大哥,若茜姐姐,我会来看你们的。”话还没说完,泪水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想起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不由的放声大哭起来。
良久,师父握紧我的手对我说:“落儿,我们该走了。”
“唔,好的。”我擦了擦泪水,对她们说“我要走了,我和师父以后每年都会来看你们的。”
说罢,师父才牵着我的手走上马车。
一路上,我一直在落泪。脑海中时不时浮现出从前的时光:当我被罚时是安大哥救的我,当我伤心时是安大哥安慰我……
“落儿,别哭了。人的一生总要经历这些的。”
“师父,我只是想起了往事罢了,没事的。”我摸了摸眼泪,咧开嘴说:“师父,我们何日成亲?”
“后天。今日先准备东西。”师父摸着我的头,温柔的说。
“嗯!落儿听师父的。”我听话的说道。
“师父,短短几年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好像在做梦。”我感叹道。
“嗯,人生如梦。不过好在我们又在一起了。我初澈今生有你,足矣。”师父在我耳边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