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出去了有多久，之前就已经快七点了，不然两个人不至于嗓子哑了。
“嗯？”
“不对！”
人群散开，帮艾小鱼拧开水中贵族、忍痛买的这瓶算是对艾小鱼渴了一天补偿用的“千岁山”后，艾蔡忽然发现，似乎是因为是第一次任务的缘故，真的让他钻了一个空子！
就是这个结算日期。
自定。
这就意味着，这其中有大把的文章可做。
试想，像是金鱼摊这种东西，核心价值就是卖纸网和金鱼，而附加价值则是提供的场地。
进价是很便宜的，可以说，像是今天这个样子，5000个左右的纸网销售一空，那差不多就是盈利一万六千块了。
而金鱼只被捞走了300多条，一半都不到。金鱼的进价可是更为低廉的，可能还不到1块钱。
这是那种很小的金鱼，买的多了还有优惠。
至于纸网……那真的就是等同于不花钱。
艾蔡算了算。
如此，纯盈利大概在1万块左右。
如果每天生意都这么好的话，只需要五天时间就能收回成本，难怪系统同意投资这个摊位，倒不算是坏买卖。
这么说起来。
不还是赚了吗？
但是！
这里没有考虑到的是，时间问题。
只需要一天时间就能结算的话，就是卖光了，也是赔钱的！
所以，这次商业活动在外人眼里自己血赚，事实上，血亏，然而事实事实上，还是血赚！
除了欠了系统一大笔钱外。
但是好开心啊。
他简直想仰天大喊：“赔了赔了，首战告捷！”
美滋滋。
……就是吝啬鬼属性爆发，那种欠人债的感觉顺眼涌上心头，很难过。
那么现在清算一下吧。
一共是……
盈利10223，被系统资金减掉之后，亏损39777。
艾蔡沉吟了一下。
都给了小鱼鱼吧。
他吝啬的本质是没改变的。
常人而言，紧握着的手想要松开总是会很犹豫。可想起了什么，艾蔡的吝啬属性这时候消失了。
也许只因那句话：亏欠可以使人做出很多让步的事，亏钱不能——鲁树人。
这时，系统的声音突然出现。
【提示：是否结算】
“结算！”艾蔡没有丝毫犹豫。
【正在结算…】
【运气转换系统】
【宿主：艾蔡】
【盈余转化比10000000:1，亏损转化比100000:1】
【运气：6.39777（详情请点击查看）】
【系统资金：宿主欠款50000，盈利10223，实际亏损39777（固定资产暂按无价值计算）】
【个人财产：3977.7】
【提示：检测到你身边两米处亲人运气出现异常，是否为其进行运气扩容】
已经决定将运气都加在小鱼鱼身上了，艾蔡没有丝毫犹豫，但这个运气扩容似乎和单纯的运气上升有些区别。
还是再问一下。
系统也给出了答案。
【提示：扩容后短期内会有一个强效运气上升作用，且会移除目标异常状态】
“懂了，意思就是本来小鱼鱼是个会露沙的沙漏，但现在就被打上了一个补丁，而且是金补丁，短时间内运气up up up！”
这不难理解。
艾蔡又看了一眼艾小鱼。
【艾小鱼】
【运气：5.5，因异常原因正在持续下滑（十分危险）】
“怎么这么快！”艾蔡吓了一跳。
“系统，将全部运气与资金转换到艾小鱼身上！”
【提示：已转换】
【艾小鱼】
【运气：5.8997（异常状态移除）】
“可恶，这是受到了自己的牵连啊，就连原本的6点都不到，小鱼鱼你放心，舅舅一定会帮你补回来的，还会给你点利息！”
说这话的时候，艾蔡忽然很有种骗小孩子压岁钱的感觉。
在艾小鱼茫然的眼神中，艾蔡抓住艾小鱼的手，准备开溜回家。
其实哪怕给了0.0001点也能止住那种亏损的状态，只不过艾蔡猜测在系统标识的极度危险的标示后面，潜藏着一些隐含规则。
譬如普通人运气为6，这是一个标准，而5.5可能就会非常倒霉了，让艾小鱼磕掉颗门牙，撞个满头包不是问题。
那么以前，自己带她回家的那次，她的运气掉落到多少了呢？
5.5，5.4……？
艾蔡已经感觉到不妙了。
运气这个东西必然是存在的。
从前他就相信，从投胎开始，每个人的运气已经走到了不同的拐角之上。
运气是如此重要。现在在他面前近乎已经是实质化表现出来。
而系统这样子的转换比例，再看看现在的运气，可以说如果不是这一次算是系统半买半送的，自己已经跪了。
“虽然系统很牛，可是比例也太夸张了，这完全就是在搞自己嘛。”艾蔡自语着。
“不对不对，，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应该先搞清楚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为什么会扭亏为盈！”
挠了挠头，拿着两个矿泉水瓶子刚迈动了两步，艾蔡又停下了脚步。
“这大叔有东西的呀。怎么能做到像他一样一直赔钱呢？他在赔钱上面应该是有着很丰富的经验。”
艾蔡看着不远处紧紧抓着包裹在向金鱼摊偷看的……前摊主大叔。
唉，就叫大叔吧，叫老头也许有些不礼貌。
“嗯？等下，这不正是我需要的人才吗？”
艾蔡忽然想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考虑到自己越来越爆棚的运气，赚钱势必会越来越容易，自己的未来，简直是一片昏暗！
太难了。
“喂，大叔，大叔，你过来啊。”
金鱼摊老板听到这话疑惑的向左右看了看，没人啊，还有，我这年龄你不应该叫我大爷吗？
“对对，别看了，就是你，快过来吧。”
艾蔡冲他招招手。
糟了。
金鱼摊老板面色一苦。
金鱼摊老板叫贾翰文，算是游乐园的老摊贩，开这个金鱼摊很长时间了，一直都赚不到什么钱，可以说完全就是为了情怀……
然后，刚刚转手出去就赚了这么多。
贾翰文内心其实是非常复杂的。
这简直是对他的能力和自信的一种莫大打击啊。
而对方现在把自己叫过去，难道……是想要借鸡生完蛋再把鸡卖回来？
这种操作想想之前那年轻人一幅想十块钱捞我三条金鱼再五块钱一条卖给我的样子，都很有可能啊！
呜呜，不要这么欺负我老人家吧！
不过他也知道天上掉馅饼的事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发生，五万块可不是小数目，甚至能判刑的。
所以还是老实的走了过去。要不然如果他现在不好好说话，警察叔叔可也是不会和他好好说话的！
贾翰文虽然很想存点养老钱，可总是知法守法的。
“年轻人你……”
“喂喂大爷，你有没有兴趣给我打工啊？”艾蔡问。
嗯？
贾翰文头上缓缓飘出一个问号。
？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摊位几个小时之前不还是我的吗？
怎么……这世界变化好快啊！
“大叔，怎么样，每个月3k，看着摊位就行了，无论卖出去的金鱼纸网收益如何，好好考虑考虑，这份工作待遇可比你原来的要好多啦！”
艾蔡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并且表示自己名下也是有公司的，隶属于“栽沃网络有限公司”！
贾翰文面色有些犹豫，主要是不太相信这个年轻人说的话，这么年纪轻轻就能开公司了？
靠不靠谱的啊。
他可是知道开一家公司最低300元就可以，实在不行10元也可以！
虽然他已经属于“老年人”，但也是会上网的。
然而贾翰文一查，还真有这个公司！
而且很高级的样子。
贾翰文神色复杂的看着艾蔡。
虽然这种你拿着我的产业请我去帮你打工的感觉很是怪异，但贾翰文觉得艾蔡提出的待遇似乎相当不错。
毕竟于他而言，开这个摊位真的是一种情怀。
他当年可也是闻名一时的金鱼王啊！
只要是没有破损的纸网，无论多么薄，设置了多少陷阱，他都可以在不到0.1秒的时间内，成功的让它落袋为安。
贾翰文眼里露出追忆的光，那实在是一种荣耀。
加上。
他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不是特别缺钱。
之前同意将摊位卖出去是因为实在是没有游客来玩。越开越没动力。抓金鱼这种事，不热闹的话就差了很多意思。
“老板好。”贾翰文表现的非常客气，不管面前的年轻人想做啥，只要能够让金鱼摊重新热闹起来，甚至还有点小钱钱拿。就算人家是富二代体验生活又能怎样呢？
双方对这项交易都感到十分满意。
艾蔡微微一笑，怎么说，第一次结算还算是成功吧。
不但解决了艾小鱼的事，而且收获了第二枚员工！
然而有一件事，艾蔡不知道，贾翰文却在一旁观察的清清楚楚。
就是到底为何转亏为盈这一点。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在艾蔡走了之后，摊位前就坐着一个小姑娘，样子、所作所为和他这个老大爷平时出摊也差不多，甚至老大爷还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小姑娘则是表情非常严肃的看着金鱼摊，牢牢记住艾蔡给她的任务！
而接下来的发展就有些离奇了。
就看到一群年轻的女孩走到了摊位面前。
“哇，好可爱！”
“你看她表情多严肃，脸鼓鼓的真好玩，小朋友，怎么这么小就出来出摊啦，家里大人呢？”
“对啊，我记得以前这里是个老大爷啊。”显然，这姑娘以前是经常来游乐园玩的。
这群游客并不是从早上就来并且转过一圈的游客，是属于那种游乐场快要歇业时候来最后逛上一圈的游客。
这种情况很普遍，就像洗澡这个东西一样，浴池九点关闭，总是在八点半会涌进一大批人流，也同理于学校的学生浴室。
金鱼摊的位置就在游乐场大门口，进去就能看到。故而这群游客进来的第一眼，便看到了……摊位前空无一人的艾小鱼！
两个女生走到艾小鱼面前想要逗她玩，奈何捏她脸她也不讲话。看了看摊位后，其中一个女生若有所思，仿佛明白了什么的样子。
在拍照合影之后。
“小朋友好可爱，我们买她个东西吧，这样大人回来之后还能夸夸她，怎么样小琼。”她开口建议道。
“嗯，我先拍照，你把钱付了，回去之后我给你。”
“欧可儿~”
两个女生拿出手机拍照之后决定留下点补偿。
就像是之前说好的那样，那就买个纸网捞个金鱼吧，还能看看自己的运气。
而此时，艾小鱼扮演的角色就是一个无情的收钱机器。
不，人家分明是把钱径直放到了艾小鱼手里，然后自己去拿纸网。
全自动的！
紧接着。
有了一个客人之后，就像是请了免费的托，前面到游乐场的游客都要走了，后面刚进来的游客一看，诶，怎么就这里人多，那就来看看吧。
滚雪球滚雪球。
根本停不下来！
也就变成了艾蔡回来后看到的景象。
“小姑娘当吉祥物这么有效的吗？难怪隔壁家老李头出摊时候总带他孙女去卖蛋糕，去买蛋糕的小姑娘肯定都是爱吃蛋糕的，而看到他孙女后就像是看到了以前想吃但买不起的自己……”
“而抓金鱼……”
看着已经走远的一大一小两个人，贾翰文暗自思索。
看看，真的是完全一样的东西，到了人家手里就能够赚钱，到了自己手里就是惨淡无比，这难道还不足够反省吗？
这就是生意经啊！
“说来，我好像也有三个孙女啊，实在不行孙子也有啊。”
贾翰文若有所思的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