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阿瑾,阿瑾…”
我隐约听见了女子的声音在唤着我,声声如泣如诉。
一片白光闪过。
我看见一妙龄少女睡在河边柳树下。
她睡相恬静,远远看去,像是从画中走出的妙人儿。
我不自觉的放轻了手脚,生怕惊醒了她。
我走进一看,这女子看上去不过豆蔻年华,但却能看出那不同凡响的倾国倾城之姿。
还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她,是谁?为何,我会见到她。
“阿灼,怎的又跑到了这河边睡觉?”
那女子猛地惊醒,站了起来,睡眼惺忪。
艳阳高照,微风徐徐。她一袭鹅黄色精致的绣着白色雏菊上衣,下罩月牙色的垂苏软裙。万缕青丝只用一根别致的青色发簪绾之,不施粉黛却显娇媚动人。
她拉住了来人的手臂轻摇着:“娘,你不觉得这河边怡人得紧吗?”
那女子只是一笑,雍容华贵,宠溺的默默了她的头。
阿灼,她叫她阿灼!
是,是云姨。
我快步上前去,想要诉尽怀念之情,我的手,却从她的身体穿过了。
原来,依旧是梦啊。
云姨,我真的,好想你啊。
这么久了,久到我都认不出你了啊。
从远处又缓缓走来一男子。
身穿墨色长袍,剑眉星目,又带着那股少年人特有的青葱气息,俊美非凡。
是时酿!
竟又是他俩相处的场景。
时酿走到许云妆和赵婉儿面前,低着头说:“夫人,楚先生命我来寻阿灼回堂听学。”
“你倒是都来得及时,让她每次都逃过了我的惩戒。”
时酿神色未变分毫:“不过巧合而已。”
“罢了罢了,晓得你俩关系好,快去听学吧,免得晚了又受楚先生惩戒。”赵婉儿摆了摆手,兀自转身离开了。
他们并肩而行。
李言瑾便在一旁乖乖巧巧地跟着走。
风过。
掠起了地上的落叶,不偏不倚地掉在了时酸肩上。
许云妆伸出手去,拿掉了时酿肩上的落叶。
她动作极尽温柔,似是在处置着价值连城的珍宝。
他们就这样一齐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学堂。
不出预料,他们又一次迟到了。
“每次迟到都是你们,真是一点儿也不令人省心!“楚念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将手伸出来,今日我就罚你们一人一戒尺!”
两人都显得十分平静,甚至还十分有默契地同时伸出手,相视一笑。
“还笑,你们还笑!”
他们虽尊称楚念为楚先生,可那楚念不过比他们大上十岁,就连那下巴处的胡子都是他因为贪玩自己贴的。
想来也是小孩子心性,便委屈得紧,觉得自己受了嘲笑,在小辈面前失了面子。
他便气急败坏地对着堂内一众学子吼:“今日不授课了,你们都都给我走!”
学子们早已熟知了这位“楚先生”的性子,便好笑的拉着同同伴离开了。
只留下许云妆,时酿和楚念三人大眼望小眼。
”怎么又和小孩子置气。”
席后伸出一只手,骨节分明,精致得很。
随后走出来位公子,墨发白袍,仙风道骨。
“夫君!他们都欺负我。”楚念一下扑进白渐离坏里,呜呜咽咽地告着状。
”白先生好。”许云妆和时酿一齐作了个揖。
时酿看见这幕未作什么反应,只是悄悄地红了耳根;而许云妆作为女子,脸皮自是要薄些,整张脸都爬上了绯红之色,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只是偷偷地低笑了两声。
两,两个男子竟这样抱在一起,还,还叫着夫君!
小太子殿下脸红得像要滴血似的,瞥见高渐离对楚念宠溺的目光,他竟然觉得是如此熟悉,是,是谁也曾这样看着他呢?
啊啊啊想不出来啊..算了算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