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淡淡说道:“好啦,我今日就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好呀好呀!”听到这一句,小莲双眼冒光,瞬间将独希离去那件事抛诸脑后。
……
“回禀丞相,孟将军已带兵出城了。”
“嗯,下去吧。”苏敬光挥手让那人下去。
“苏相果真是料事如神,孟怀瓷果然被其他大臣明里暗里针对了。”成大人说这话的时候异常激动,全然不像在朝中摸爬滚打多年的样子:“居然让一个堂堂二品大将军去镇守区区边陲小地,平定区区匈奴,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让孟怀瓷门面扫光?”
苏敬光倒是不似他那样兴奋,反而沉声说道:“这次,怕是困不了他多久的。”
“为何?”这话成大人就不懂了,既已将孟怀瓷调离了京城,就该让他多待个几年。
或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他在路途中斩杀了,岂不是一劳永逸?岂不美哉?
苏敬光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如此短浅,怪不得才是个连话都不能说的五品小官,要不是他儿子还有点用,自己早就将这个蠢货踢开了。
因为现在还不是闹翻的地步,也就只能忍回心中的厌恶,耐心地替他讲解道:“孟怀瓷是谁?那可是战神!若是一直将孟怀瓷晾在那边疆不管不顾,让他国如何看待我昌南国?置我昌南国于何地?”
他接着道:“他们会说我昌南国天子昏庸无道?让堂堂一代常胜将军去镇守边疆大材小用?
可又有谁敢说天子一句话?被天下人指着鼻子骂的只有我们这些不懂劝解的大臣!
大家都是当官的,这里面到底是怎样的风波,谁不清楚?
再且说,其他几个邻国早就对我国虎视眈眈,如若不是孟怀瓷与孟家的威名震着,早就对我们下手了。
孟怀瓷要是出了意外,我们昌南,便亡了!而这次不过是给他的一个小小的警告罢了。”
“即使朝中不少人都看不惯他的作风,但孟家,毕竟是一颗大树。大树底下好乘凉,可当大树倒下之时,会祸及周边一切。
这个道理想必成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说到这儿,苏敬光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明明一心想让他死,却还要他来保护昌南,还要时刻担心昌南受威胁,当真是讽刺。
听了苏敬光这番话,成大人只觉得豁然开朗,一下子什么都想明白了,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苏相不愧是苏相,竟是看得如此透彻,真是令下官自愧不如,让下官望尘莫及啊!”
苏敬光没理他这些恭维的话,眯了眯眼,看向窗外的天空,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低声说:“不过也该快了,至少,我已经准备好了。”
……
木容坐在酒楼里,看着一旁来来往往的形形色色的人。
这里是京城最大的酒楼,里面的人要么是朝廷之中的官员,要么是家财万贯的商人,要么是行走于江湖的侠客。
总之,要么来历不明要么有权有势之人,但绝对不容小觑。
木容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虽说也是头一次来这酒楼,但作为孟府的女主事,也还是见过世面的,对于这样官员侠客之地也只是淡淡地环视了一下,就规规矩矩地等着孟长歌等人。
孟怀墨因府中有功课,便没跟着来,而孟长歌刚踏入门槛儿就说瞧见了熟人,便追了上去。
小莲也是一步也不会离开孟长歌的人,二话不说就跟着跑去。
到头来,只留下了木容一人坐在饭桌上,等着她俩。
作为孟怀墨的主事丫鬟,再加上她本就是孟府的女主事,就更是很少有亲自出过门采办物品,也就很少有人知道她是孟府之人。
木容长得娟秀端庄,与寻常丫头很是不同,久居主事的她,身上早已练就一身端庄大气的气质,使得她更加迷人。
独自一人坐在那儿,格外惹人注目。
旁边有不少男人都对她起了注意,生了歹念,却是碍于人多,大家都是有头有面之人,也就没人敢动手。
而这时,一名胆大的男子站了起来,端着一杯酒,摇摇晃晃地朝她走去,看样子事喝了不少酒,醉醺醺地说:“姑娘,在,在这么大的酒楼里,一个人吃喝,多没意思啊?不如,去我们那桌坐坐,我们陪你喝一杯吧?”
木容朝他指的地方看去,果真是有不少醉酒的男子坐在那里。
秀眉微微皱了皱,对于这样的酒鬼,她最是厌恶,嘴角微抿,语气中含有淡淡的不爽:“不必了,我正等人。”
“嗐!”那人摆摆手,不以为然:“是谁居然舍得让这么个美人儿等这么久都不来?当真是不知好歹!这么就都没来,想必是不会再来了,你就跟我走吧。”
木容依旧端坐在凳子上,没有看站着的那人,但眼中却满是厌恶与不耐烦,想着该怎样打发他,这样的酒鬼最是难打发。
那人见木容没动,有些不耐烦了,竟是直接伸手朝她抓去。
木容余光一瞥,手中的茶杯便向他的膝盖飞去。
那人跪在地上,还没来得急反应,木容就上手将他胳膊抓住,狠狠用力一掰,只听清脆的“咔嚓”一声,整只胳膊竟是废了!
右脚优雅一踹,那人就疼得在地上起不来了。
此刻,原本喧闹不堪的酒楼瞬间安静下来了,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