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剩下的七个蛋拿出来他们十二个人分,留了一个备着给齐烟,然后就是每个人半个,有总比没有好,没看那边陆家最小的女儿眼睛都直了。
要是在平常,那位对这种食物看都不会看一下,可现下已经奔命一天一夜了,这种体力消耗可不是在家喊喊要减肥然后断食一两天那种玩一样的。
陆二和邱泽辉一起过来了,我带上夏如冰和陈臣过去,跟他俩小声的讲了前面四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就出森林了,有水源,有动物脚印,他们人多,有可能围猎到一两只当食物。
摊过那条浅浅的小河,就是更难走的路了,岩石大大小小高高低低,又是海岛上,潮湿滑腻显而易见,很容易滑倒。
前路艰难啊…
他俩听完我的话简直是无语凝噎泪三行了好么,这才第二天,还不知S组织的人还有什么招等着呢,这环境就已经让人心生绝望了。
我简直怀疑就是因为环境恶劣,这次的对象又都养尊处优惯了,S组织的人才放任我们只向前跑,毕竟跑着跑着就不想活了>o<
我拍拍他俩肩膀,兄弟保重啊!
“那边的岩石地貌,有山洞的可能非常大,我们走在前面算是探路了,你俩家跟着走能轻松些,如果找到山洞的话,我就在那里等你们了,注意安全。”
说完带着夏如冰和陈臣又回了休息的地方。
我问陈臣:“你还走的动吗?”
他跟着我去找食物没有休息过,其他人看起来到是都缓过劲来了,我担心他支持不住,走不动的话就休息二十分钟再出发。
他点点头说:“坚持得住!只是你的手臂又出血了,得重新包扎。”
手臂是自己的,我当然有感觉到疼。
只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因为我们人少走的快,也还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就莫名其妙生出了一种可笑的责任感。
觉得走在最前面就算只能探探路也是好的,给后面的人传递消息安安心,带着希望坚持走下去,最后所有人都能活着回去就好了。
这使我心中鼓着一口气,只想在有可能的情况下走快点,再快点。
只是手臂伤口裂开了这种小事,我根本无暇顾及,但是陈臣提出来了,不处理的话会让他们担心,我现在是主心骨,是撑着他们走下去的那口气,不能有什么闪失动摇人心,索性就脱了长袖露出之前包扎的绷带来。
陈臣拿出他藏下的消炎药碾碎备用,夏如冰来给我处理伤口,绷带里面的纱布被血染的通红,得换了,绷带还有粘性还能用,换下来以后让夏如冰收着,到前面小河边洗洗留着备用,现在是一个蛋壳都舍不得扔要留着舀水喝的时候啊!
接下来我们就是直接赶到了小河边。
喝完水有人要脱鞋子下水泡泡,被我制止了。
脱了鞋子休息散散风是可以的,但是泡水就不行了,这两天在这海岛森林里本来就非常潮湿,走起来脚又一直出汗,再在这冷里泡一遭,皮肤敏感的很快会出湿疹,严重的还会长起水泡来,那才是受罪。
所以,霎时间小河边飘起了浓郁的脚臭味………
算了,晾一下汗干了还是洗洗吧,我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我们没有容器,也带不走水,休整好接着出发。
在第四天快入夜的时候找到了第三个山洞,之前的两个都很小,我们这一行人都装不下,何况是要准备来藏几百人的。
现在找到这个感觉挺大,具体的要等我们生起火来有照明的再查看,今晚我们就要睡在这里了。
只是这个山洞有一股奇怪的臭味,像是某种动物粪便散发的,这使我们保持高度警惕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期待,都是因为饿呀,除了吃到鸟蛋那次,这两天我们都是吃的岩壁上的青苔,到现在脸都绿了!
这种时候,就是来头老虎!我们也是敢搏一搏的!
大家把这两天一直在收集的干树枝干苔藓都集中过来,我们也不敢深入洞里,就在洞门口两米处,准备最原始的钻木取火,几位男同志轮流上阵,终于在换到第五个人的时候有火星子亮了起来!
我的心情也跟着这火的亮光亮了一下,真真是像我看过的,一本佛经里的话,“如一灯,入于暗室,百千年暗悉能破尽。”
从发现游轮破损到现在五天过去了。
不禁想感慨人生际遇如此奇妙,我们都从天堂掉落地狱,从一顿饭花费几万块还觉得稀松平常,到现在的三餐不继,连燃个火都磨得几个人手掌起泡的境地里。
我惊讶于自己在这几天表现出来的冷静理智,也想过到现在都还稳得住,应该得益于老王总喜欢给我和小王灌输的危机意识,比如什么“人生三穷三富不到老”这样的老话,他很爱说,而我也爱听,并且听进心里。
莫名相信不管落到什么样的逆境中,我都可以找到出路,都可以重回巅峰,比如现在,我毫不怀疑我们会活着回去,然后一切都跟从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