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学校操场旁边有一块空地,荒草丛生,偶尔我会到那儿找个斜坡躺着晒太阳,有时会带着一本诗集,在秋天荒草斜阳里悠闲自在,看累了把书往脸上一扣,就那么睡着了。
初来千里之外的成都读书时,学校的人工湖才蓄水,沉淀后的湖水十分清澈,湖边光秃秃的,只有压结实的黄土一片。那时成都的天虽然也是阴雨居多,但还没有过多的污染,晴天的时候,蓝天倒映在湖水中,微风轻轻吹着,颇有川西高原上海子的感觉。太阳好的时候我也会带着一本书来到湖边,把鞋脱掉,把书包垫当枕头,在光秃秃的黄土地上享受着阳光酣然睡去,湖边几乎没有行人,所以每次我都睡到被热醒为止。醒来后,到一棵树下的台阶上坐下,开始读书。
喜欢读海子的诗,比如海子的《女孩子》:
她走来
断断续续走来
洁净的脚
沾满清凉的露水
/
她有些忧郁
望望用泥草筑起的房屋
望望父亲
她用双手分开黑发
一支野桃花斜插着默默无语
另一支送给了谁
却从来没人问起
/
春天是风
秋天是月亮
在我感觉到时
她已去了另一个地方
那里雨后的篱笆象一条蓝色的
小溪
也喜欢读叶谷川俊太郎纯净而浪漫,读杨牧静默从容、浪漫抒情、精雕细琢,读纳兰的婉约惆怅,读歌德、叶赛宁,随着阅读量的增加,慢慢的开始喜欢更多诗人的作品,而不像中学时那样,只限于徐志摩、林徽因、泰戈尔、李白。
读诗,我不爱刻意去解读,也未必能解读的了,碰到喜欢的,就反复的读,不论其中深层次的意义,只是让意象,在读的时候自然的流露,从而让我感觉,让我神往。读诗对于我来说,首先是一种共鸣,再次是一种体验,进到里面去体验自己不曾有过的经历抑或想象,把反复的读,当作一种体验的方式。
由于我这个固执的理念,我读诗或者小说的速度往往极其缓慢,比如红楼梦,我记得一整个暑假才勉强读完,一本海子的诗全集,我断断续续读了一年多。但是不要以为读得慢就能记得深刻,绝对不是这个道理,这就比方说,一个学期的课程,往往最后一个月临时抱佛脚就能通过考试,但是假如你一整个学期都在学,最后一个月不学,那么未必就能比只学最后一个月的考得好。由此说来,读的快或慢只是个人的喜好,而我也只是更想体验缓慢的过程,品味其中耐人寻味的词句。
但有的人就是另外一种极端,比如我的一个同学,此人读书极快,对她来说一本《平凡的世界》一天就能读完,她跟我说的时候我诧异无比,我怀疑她连哪几个人的名字都记不得,可事实是她不仅记得各个人物的名字,还能把整个故事梗概滔滔不绝的讲完。这是我所不能够的,即使慢慢读十遍我也不一定能像她这样把故事重述。有时候觉得上天真的不公平,他赋予每个人的记忆力和表达能力差别都如此之大。
再次和袁菲菲一起上自习路上,我提起我们吃火锅的事情,她咯咯的笑了。
“你们宿舍的人也太搞笑了吧,居然能吃这么多。”
“就是,我也没想到,差点把老板都吃哭了。你爱吃啥,要不周末一起吃饭?”我说。
“嗯?可以吧,我想想,要不就冒菜吧,南门外的冒菜还不错。”
“好啊,我是来成都才知道有这种吃法,跟北方的麻辣烫有点像。”
“嗯,炒板栗也不错,柔柔绵绵的,略带一点甜味。”
“铁板炒饭也挺好吃,成都这边吃法太多了,很多都是我第一次见到。”
“还有砂锅米线,上面撒的黄豆,脆脆的,炸的很香,牛肉配上嫩嫩的绿豆芽,和着爽滑的米线,胃口十分满足。”
“据说,南门口挨着的两家砂锅店,其实是同一家,里面的厨房是连通的,右边那家卖的稍微贵一点。”
“啊,原来这样,太有心机了。左边那家人确实更多一些,去吃过几次,总感觉左边那家的更好吃一些,可能是心理作用。”
这次我复习的是机械工程材料,她复习的是材料力学。工程材料是门十分枯燥的课程,什么低碳钢、高碳钢、正火、回火、淬火、调质、渗碳、QPQ、马氏体、奥氏体等等,在没有看到过这些工艺过程之前完全让你想象,然后要记住各种温度、临界值、晶体结构转换等十分空洞的概念。相比较而言材料力学要容易理解一些,但是各种受力分析,四个强度理论及其应用还是有些让人头脑发胀。总的来说机械的课程大多是那么枯燥乏味,实际的机械设计、生产、制造过程也相当的让人发狂,只有当产品最终完美的呈现在眼前时才会有那么一点点满足感。
“真后悔选了工科。”她说。
“是觉得工科枯燥吗?”
“中学的时候很讨厌背诵历史、政治,于是选择了理科,但是很喜欢地理、语文,也喜欢读文学类书籍。自从上了大学,几乎已经放弃了文学,觉得非常遗憾。”
“那不如到图书馆借本文学类的书,抽空读一读吧,我喜欢读诗,不过文笔不好,总写不出满意的句子。你喜欢哪类,小说、散文还是诗?”
“散文、散文诗、优雅的诗都喜欢。我感觉只要是优雅、优美的句子都很喜欢,自己偶尔也会写一点。真羡慕那些文笔好的人,优美的文字从他们笔下流出,像一幅幅山水画,又像是飘落凡间的美人,令人读来赏心悦目。”
“你也喜欢美人呢,那你必然也很喜欢你自己喽?”
“啊,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也很美。”
“哪有啊,我哪里美了,如果不戴眼镜就好了,很讨厌戴眼镜,可惜还是近视了。”她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要不把你写的给我看看吧。”
在我的恳求下,她通过QQ给我发来一首《昨天》。
昨天
总是在那些没有遗忘的季节里
倾听夜的无声袭来
或者面对春色绿过河畔
一番涉水而来的遭遇之后
已不再有感慨岁月
/
茶水在慢慢地冷寂
昨天夹杂着那些
想做与不想做的事
从指尖滑过
/
我们感慨些什么
我们执着些什么
我们彷徨之中所面对的这一切
竟然全都是昨天
回到宿舍,时间刚过九点,我忍不住想去玩会滑板。我一只脚稳稳踩在滑板上,一只脚像划船一样,轻点着路面加速,向南体育场方向飞驰,一路超越往来的自行车。体育场旁边只有稀稀疏疏的人影来往,我依旧是练习olly,板尾不停的撞击着地面,发出砰砰的脆响,滑板的轴承飞速转动的声音也明显起来。直到大汗淋漓,我脱去外套,开始往回走。
夜,宁静的没法形容,昏黄的路灯懒散的洒在马路上,照出我的影子,斜斜的,长长的。一个,两个,在那里平躺。
静谧的湖面似一面镜子,映着的花木的样子,参差不齐,斑斑陆离,在灯光的辉映中零星的点缀着孤寂的夜空。我远远望着,不禁凭栏发起呆来,这样的夜晚,孤独而宁静。不远处,宿舍的灯光一下子熄灭了,只剩几盏楼道的灯星星点点。
岁月一轮轮,撵出车辙,在这所美丽的校园,我将留下怎样的回忆,是喜悦抑或是失落,收获什么,失去什么。但愿回首往事,不像昨天一样留下太多遗憾。
周六的早上7点多醒来,舍友还在打着呼噜,我爬下床用凉水洗脸,刷牙。
“你起床了吗?约好今天一起上自习哦。我洗漱好了,一会儿去食堂买早餐,顺便给你带一份,你想吃什么。我到时在你们宿舍区的大门口边等你。”我给她发条短信,就出宿舍向三食堂走去。
那会手机功能除了打电话、发短信,还有简单的贪吃蛇游戏,除此之外连歌曲都没法播放。一条短信限制70个字,一毛钱一条,有时候习惯了凑够差不多最后一个字符。
“我也在洗漱了,那谢谢你了,我要一份豆浆,一个素包子。”
那天的天气,在成都这个城市,倒是难得的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尽管有风在吹,阳光照耀着还算暖暖的。鸟儿在路边的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似乎还可以问道桂花的香气,心情自然更加美丽,一路像是要跳跃起来,两分钟就到了食堂。食堂人不算多,排着短短的队。我买了两份早餐,豆浆和白菜馅的包子。
我在大门口找个不那么明显的地方等她,因为同一级的女生都在这个宿舍区,要是碰到英语班的同学,看到我拿着早餐在这儿等人还是有些尴尬。好像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带着早餐在等待一个女生,以前看电视剧或者听同学聊起这种场景,我觉得好像有些别扭,既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也不是赶时间,为何不一起到食堂吃。而此刻,觉得这好像都是自然发生的事情,没有刻意的讨好,或者是内心里已经不自觉的想去讨好也未可知,总之不会觉得别扭了。人心多么奇怪啊,有些执拗或不解,往往随着时间或者某一微小事件的发生而即可发生转变!所以,在与其他人的观点和作为发生冲突的时候,到底应该以更大的包容心去思考,而不是即可做出评断,还是在年轻气盛的年纪就该坚持己见,随心而为。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看到袁菲菲走出大门。她穿着浅色牛仔外套,里面搭配白色衬衣,黑色略紧的裤子,脚踩平底尖头鞋,白色带蕾丝边的袜子。虽然她腿型稍微有点O字形,但长在她身上却显得有些可爱,尽管在以后的时间里她自己总是在为自己的腿型表示不满。
我走过去把早餐递给她。
“早啊,你的早餐。”
“喔,那我不客气了。”
我们向5号教学楼走去,经过湖边,湖面很平静,垂柳的倩影和蓝天在水中的倒影清晰明澈,只是水略微有点泛绿,应该是水藻泛滥的原因,要是更加清澈些,那会更好。
“要不再楼下读会英语再上去吧?”我提议
“可以啊。”
走到一棵枫树边,我们停下脚步。这是我常来的地方,很多个早上,我踩着滑板或者骑着自行车,来到枫树下朗读,有时读诗,有时朗读英语。这附近有好几棵枫树,长的并不高,最矮的可能跟我差不多高,高一点的也只有3米多点。这样的秋日,枫叶已经开始泛红,阳光更加点亮了它们的身体,再过一些时间它们将展示一年中最为灿烂的样子。
读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我们上楼。五号楼考研复习用的教室比较多,许多教室的课桌都被长时间占据着,课桌上的书都摞的高高。有的自习室空荡荡的没几个人,进去坐下,再往黑板上一看,往往不是有课就是要开会占用。这个时候找空闲的自习室简直有些困难,网络上广为流传的《大学自习室》也是基于这个原因而创作。总归还是找到了位置,我们各自复习自己的课程。
除了中午到食堂吃饭,回宿舍休息外,我们一整天时间都在那间自习室复习功课。这对我来说倒是极为难得,换做我一个人自习的话,早就耐不住这乏味了。
时间终于到了下午6点,我伸了个懒腰,表示终于解放了。人类何其奇怪,同样是看书,对于自己喜欢的,往往乐此不疲,而对于不感兴趣的,感觉是在受难。
我们背着背包会同男男女女们向南门外的夜市走去,夜市即将进入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刻。
话说我们学校犀浦校区南门外就是林湾村,学校的男女比例估计约8:1,像土木这种班,有的班女生数量为零,机械、交运女生每班也只有两三个,因此学校也被称作林湾村男子铁道职业技术学院,而《交大无靓妞》这首歌曲在学校被广泛传唱,表达了广大男生的无奈。实际情况学校并非没有美女,只是这么多帅哥相争,剩余的广大男生所见到的漂亮女生早已是名花有主,那还有什么机会去追。
男子铁道职业技术学院并非浪得虚名,在夜市,除了一对对情侣外,其他女生身边都围绕着好几个男生,其他的的大多是一群男生一起要么在喝酒,要么正往网吧赶通宵。
走过铁板豆腐摊位前,一阵香味扑鼻而来,长桌大小的铁板上一片片嫩豆腐块整齐的摆放着,豆腐包一层蛋液,看起来就很爽滑,上面撒着折耳根、青红辣椒碎、洋葱碎、胡萝卜碎、香肠碎、花椒粉、葱花以及一些其他的香料。在铁板热油的炙烤下,香气随着蒸汽到处飘荡,让人忍不住吞口水。
挨着铁板豆腐是一个狼牙土豆摊,土豆被切成波浪形,一股脑的倒进一个大铁桶了,大铁桶里升满了滚烫的油,土豆在里面滋滋冒着泡,不一会儿土豆被炸的金黄,捞起放到铁盆里,倒入油盐酱醋、折耳根、花椒粉、海椒面之类的,像颠勺一样翻来覆去,转眼被倒入一次性的纸盒里,插上几根牙签,传递到一个个男生女生手里。做买卖的人心满意足的收下2、3块钱,吃的人等不及土豆冷却吸溜着品尝起来,也是心满意足的神情。
刚走过狼牙土豆摊,又来了铁板烧摊位,铁板烧更是诱人,荤菜和素菜在推车台上被分开,荤的五一元一串或一份,素的5角。牛肉、郡肝、五花肉、排骨、鱿鱼、香肠、鹌鹑蛋、土豆、藕片之类应有尽有,真是摊位虽小,五脏俱全。只见那店主把铁板上倒少许菜油,那一串串荤菜被店主用长得像铲砂浆的小铲子哧溜一下就撸了下来,香气伴着滋滋的响声和油烟冲了出来。待到荤菜被翻炒的差不多了,就轮到素菜们煎熬了。等的人早已忍不住想快点把美味放入嘴中,排队的人也在热闹的聊个不停。铁板烧虽然好吃,但是我也是很长时间才吃一次,毕竟对于我这个山东来的正值青春的大个子来说这小小的串,吃个十几二十串那可能刚刚能够果腹,对于那个时候的我们来说,实属奢侈。但是,好在除了铁板烧,还有铁板炒饭,铁板炒河粉,只需几串荤素,再要一份米饭或者河粉,混合起来在铁板上那么一炒,那味道也足以让胃口得到满足,而价钱也只比食堂贵少许。
再挨着是一家南充凉粉锅盔摊,虽然叫凉粉锅盔,其实还有凉面锅盔、三丝锅盔、鸡丝锅盔等。锅盔比北方的烧饼小些,用小擀面杖把和好的面皮杠压,再抹上一层香油,叠成块,放进泥炉子里烤制五六分钟,一个外酥里嫩的锅盔就做好了。单只这锅盔就让人垂涎欲滴,就连我这个从小吃面食的山东人,都觉得家乡的烧饼在这锅盔面前简直落得惨败。
摊主把热乎乎的锅盔从一边划开一个口子,略微撑开,把里面灌上满满一勺的鲜香凉粉,或者凉面、凉拌三丝,然后装进纸袋里递给客人。金黄的面皮色泽下散发出丝丝麦香的味道,咬一口,酥脆掉渣,再咬一口,鲜香嫩滑。南充的凉粉,营山的凉面,吃一口保准永生难忘。
好吃的小吃那么多,终于走到常来的冒菜摊前,摊位附近的小桌小凳上坐满了男男女女。盛放菜品的桌旁也挤满了人,我和袁菲菲分别要了一大一小两个竹篓,考验技艺的时刻来了。由于这儿冒菜属于素冒菜,只按竹篓的大小算价钱,所以按照什么顺序放,怎么放才能放最多十分考验人。而在叠冒菜这项技艺上,作为无论是工科院校还是文科院校,女生都是技高一筹,也是叠出了花样。袁菲菲也十分会叠,底部放些豆腐、血旺、鹌鹑蛋之类的,等到快到竹篓边缘的时候开始放竹笋、莴笋条,再用土豆片藕片加固,直接把小篓变成了大篓,竹篓俨然成了正在赶往集市的乡间的婆婆背上那盛满菜的大竹篓。
我看着她的竹篓直竖大拇指,她也咯咯的笑了,笑得那么开心,我也忍不住笑起来。
把竹篓小心翼翼的递给摊主,摊主十分困难的把竹篓的菜倒进铁篓里,再把铁篓放到盛满红汤的大铁桶里,把铁篓的把柄用铁夹子夹在桶边上。
“你们的是五号和陆号。”
“要得。”
这时有一桌空了,摊主老婆把桌子上的碗端走,把套在其上的塑料口袋取下来扔进垃圾桶,然后用一块不怎么干净的抹布把桌子上的纸和掉出食物一起划拉到垃圾桶里。
我和袁菲菲坐下来,她用纸把桌子擦了又擦,给我这边的位置也擦的十分干净。
那边铁桶旁,摊主不停的忙着,他把铁篓在桶里上上下下的沥着,又很有节奏的晃动着,菜在铁篓了不停的转动着,十让有趣,这样菜熟的更均匀,味道更好些。一会儿,他一手端着调好料的碗,一手用盛着菜的铁篓向碗里提水,两下就把水提足了。然后他把菜一股脑倒进碗里,一碗热气腾腾,香味十足的冒菜就完成了。
我和袁菲菲边搅拌边闻着冒菜,我喜欢往冒菜里多加点醋,一是降低辣味,二是我本来就喜欢吃醋。她吃起来很缓慢,而且没有什么响声,她每次夹很少的菜,生怕菜上沾的油甩到衣服上,沾到除了嘴巴之外的地方。原本大大咧咧的我也收敛了许多,但依旧是大口大口的吃,有时菜上的汤汁就被甩到不知哪儿去了。吃到长长的粉条,我从不截断,而是从头吸溜到尾,一口吃掉,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感到满足。但是,我也喜欢她吃饭的样子,这让我感到另一种安静温婉的美。
吃完冒菜,我付了钱,她执意要给我钱。
“下次你请我吃吧。”我说。
“那好吧。”
“你还喜欢吃什么。”
“那家板栗挺好吃的,我请你吃吧。”她说。
我们走到炒板栗那儿,买了半纸袋,热气腾腾的。
南门的灯早已亮起,从外面看时交通大学,里面时唐山路矿学堂,灯光打在大理石柱上,有那么一些金碧辉煌的气势。
过了大门,左转是一条弯曲的石板小路,路边载着柳树,柳树长得十分茂盛。相较于不喜欢成都的阴湿天气,我却十分喜欢这条路下着微微细雨的样子,喜欢再细雨中撑着伞慢慢走在这条路上,安静祥和,像是悠远的古镇的小巷子。
今晚的夜空朗朗,没有风,路灯照在柳枝上,投下稀疏的倩影,我们踩在石板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今天的夜空真好啊。”
“是啊,喜欢这样的夜色。”
那天的夜很特别
风清云淡月色如水
惟有一缕清风悄悄掠过
把隐藏已久的记忆
从心的角落拉到眼前
皎洁的月光
把我的思念到处分散
/
你曾多次展现
可总是烟消云散
你曾多次在我的美梦中闪光
醒来之后却只剩一片茫然
/
无法忘却
美好的回忆和年少时的琐事
我曾多次把你载入日记
把你放在心的深处
今天,我才发现
你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