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会怎样?”周浩然急切地问道。
“身全瘫痪!”洪太医非常痛惜地说出这个事实。
“难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医治了吗?”
“难啊!”洪太医长叹一声说道,“况且,病人现在昏迷不醒,药食无法送服,体力也就难以恢复,伤口复元起来,更是难上加难啊!”
“连太医您都没有办法吗?”周浩然怀着最后一线希望问道。
“周公子,老夫先开个方子,你想办法给病人服下,至于是否有用,老夫不敢断言。若有需要老夫之时,周公子只管派人送个口信就行!”
“那就有劳太医了!”周浩然说完,吩咐刘管家去跟洪太医拿药方,自己又默默转回室内。
整整两天过去了,沈碧君始终处于昏迷状态。周浩然和妻子兰英苦口婆心,劝了好久才劝得沈青云回房休息,留下兰英和墨竹两人照顾沈碧君。
这天午后,周浩然从衙门回来,准备接替妻子照顾沈碧君一会。不想,才刚踏进门,随后便有人匆匆来报,说是梁玉溪和他的母亲逃跑了,廷尉府正在全力缉拿,皇上命他立即进宫!
周浩然闻言大惊。廷尉府还没去拿人,梁玉溪就畏罪潜逃,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东窗事发了?
皇上诏见,周浩然不敢耽误,只得将照顾沈碧君的担子交给妻子,又匆匆进宫去了。
傍晚时分,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之下暗了下来。大片大片的乌云压在头顶,煞时间,狂风大作,电闪雷呜,倾盆大雨直泻而下。
京城外还算宽阔的山路上,几辆并不起眼的马车,正已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跑着。
前面第一个马车里坐的,正是梁玉溪和他的母亲,后面几辆车里,拉得全是金银财宝。
梁玉溪听到外面的风声,紧张地掀开车帘,只看见一片茫茫的雨帘。
“下雨了?”他母亲问道。
“是,一下雨,赶路的速度就会慢下来的!”
“唉呀,我说儿子,其实咱们也没必要跑,你妹妹可是在宫里当娘娘的,谁敢动咱梁家!”梁玉溪的母亲大言不惭地说道。
“皇上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我又没能杀了赵四灭口,现廷尉张亮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也不向着我,再不跑,只怕咱们一家都得没命!”
“要我说,一定是那个周浩然收买了张亮,我听说赵四告状那天,他也去了廷尉府!”
“娘,你这话是听谁说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梁玉溪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这么重要的消息,她竟然现在才告诉他!
“哎,我以为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再说了,我也不想你和周浩然有什么瓜葛,毕竟,他是沈碧君的表弟呀!”
“娘,就因为这样,你就隐瞒了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这样,咱们现在才被逼得亡命天涯!沈碧君哪里不好了,我看她比什么公主、郡主强上百倍!为了阻止我娶她,你竟然……”梁玉溪愤怒地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