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下班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
他开开心心地搂着我说:“一个人在家,有没有想我?”
我推开他喃喃自语:“想,能怎样,不想又能怎样,已经毫无意义了。”
他看着我一反常态的样子,神色不安地问:“你今天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我从饭桌拿起一瓶白酒继续说:“我们今天来喝酒吧。”
因为我们向来滴酒不沾的,更何况女孩子家的,竟然主动提出喝酒,他诧异地问:“我们从来不喝酒的,为什么要喝酒?”
“如果你不愿意喝,我一个人喝。”我打开瓶盖,就举起酒瓶对着嘴喝,我被辣的呛了两口,继续往嘴里灌酒。
于洋焦急得不成样子,他一把夺过我举起的酒瓶说:“到底是怎么了?我们之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连续几口白酒下肚,我感觉喉咙和肠胃火辣辣的,整个人虚飘起来,如果不是一只手扶着他的胳膊,我恐怕会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但是我神志十分清醒:“我们分手吧?”
他以为我是喝醉了酒,说的是玩笑话,只是瞄了我一眼,没有搭话。
他把我扶到床上,我坐起身两只臂撑着床,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于洋,我说得是真的。”
他身体僵住,黯然神伤地说:“为什么突然要说分手,是我做了做错了什么吗?”
我咬咬牙,故作一脸绝情地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吗?那天我告诉你,我被人糟蹋过,我是瞎编的,目的就是想让你放手,我根本没爱过你。和你在一起,仅仅是因为自己空虚寂寞,找个人来互相取暖罢了。如今我有了更好的选择,我们到此为止吧。”说完,我双手捂着脸,掩饰自己的脆弱。
“上次去你姐家,你不是因为跟我赌气才不告而别的,你是背着我去相亲了对不对?遇到好的,所以要把我甩掉?”
他凶狠地瞪着我,不等我说话,他转身奔到饭桌前,抄起我刚才喝了几口的酒瓶,头脑后仰,愤愤地往嘴里灌酒。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一大瓶酒喝了下去,我没有阻拦,不能表现出一副关心他的样子,我必须表现得特别决绝,让他彻底死心。
随着强劲的酒力发作,他整个人瘫倒下来,酒瓶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砸成碎片。
他软塌塌地靠着门板,既伤心又懊悔地说:“如果没有遇上你,那该多好。如果我当时努力加把劲,说不定和我在一起的不是你,是她。”
她?说来说去,他还是忘不了洪翠。
我本来看着他喝醉酒可怜兮兮的,心疼的很,霎那间,怒火中烧。
我违心地说:“既然你还想着她,那你就趁着我们分手的机会,你再去找她好了!”
“……”
我向门口看去,他竟然没了声音,估计是他不胜酒力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我扶着桌椅踉踉跄跄地挪到他身边,拉着他胳膊想要把他扶起来,可是他身体太沉,我试了好几次,他只是动了动腿脚,继续睡。
酒后吐真言,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是对她心心念念。
我报复性地用手掐他的胳膊,他哼嗯两声,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
我从门旮旯里拿着扫帚和簸箕,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清理干净,以防他翻身的时候被玻璃渣扎到。
我从床上抽出一条被子,盖在他身上,防止他挨冻。
没想到分手的最后一个晚上,我们没能在一起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