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韩母红着眼睛看着虔若。
虔若走过去扶住韩母:“伯母,你放心,伯父一定没事的。”
虔若安慰着韩母和韩茹,韩笙在一旁不停地打着电话。
过了一会儿,虔若的电话也响了,是易少卿打来的,大概是问她怎么还没回家。
虔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确实挺晚的了,天已经黑透了,韩笙已经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了。
易少卿的电话因为长时间没人接,已经自动挂断了,过了一会儿,易少卿的电话又来了一个。
见韩母和韩茹的情绪已经基本稳定了,虔若拿起手机走到一旁接了电话,那边的易少卿很急,还没来得及等她说一声“喂”,就开了口:“星河出事了。”
虔若半天没反应过来。
易少卿那边挺吵的,能听见大大小小的吵架声。
“星河出事了,我现在就在星河。”易少卿又开口说。
星河出事了?
虔若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在阳台打电话的韩笙。
“到底出了什么事?”虔若压低了声音。
易少卿大致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知道了。”虔若挂了电话。
虔若看了看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的韩笙,走了过去。
韩笙挂了电话,打开窗户。
虔若抿了抿唇:“韩笙……”
韩笙转过身,看着她:“怎么了?”
“那个,伯父的事怎么样了?”虔若问。
“叶辰已经查了,但根本查不到那个电话号码,我让他去查韩氏的监控去了。”韩笙答道。
“那个,星河……”虔若只说了两个字,就闭了嘴。
韩笙看了一眼坐在客厅的韩母和韩茹:“你知道了?”
“嗯,刚才少卿给我打电话了。”虔若说。
韩笙没说话。
“那你现在怎么办?”虔若又问。
“公司的事情只能先放着,找我爸最重要。”韩笙回答。
虔若看着韩笙,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韩笙的手机又响了,是叶辰打来的电话。
韩笙按了接听,那边的叶辰不知道说了什么,韩笙看了一眼虔若,对着电话“嗯嗯”了几声以后,就挂了电话。
“公司的事情?”虔若问。
“嗯。”韩笙没瞒虔若。
虔若顿了顿:“韩笙,公司的事情我去处理吧。”
韩笙看着虔若,他几乎是在虔若话音刚落就开了口:“不可能。”
“这些股东现在就是找个说法,只有我和张皓清离开公司他们才能罢休。”虔若说。
韩笙看着他没说话。
虔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韩笙,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那些股东只有见到了我,这件事才能平息下来。”
韩笙盯着虔若半晌没说话。
就在虔若还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韩笙突然伸手拉着虔若的手,一个用劲把虔若拉到了自己怀里,他把头埋在虔若的脖颈处,好一会儿,才像是自言自语般开口:“注意安全。”
说完,又抱了一会儿,才松开了虔若。
虔若愣了一会儿:“我走了。”然后就拎着包离开了韩家老宅。
虔若前脚刚出去,韩笙后脚就打了个电话。
虔若在路上的时候给易少卿打了个电话,现在易少卿正在星河楼底等着她。
“怎么样了?”虔若边往电梯方向走边问。
“现在还是吵的不行,叶辰怎么劝都劝不住。”易少卿说。
虔若乘坐电梯到了韩笙办公室所在的楼层,电梯门还没开,就能听到外面此起彼伏的吵闹声。
随着电梯门打开,外面的吵闹声也越来越大了。
“虔经理。”虔若往办公室里走,有几个不知道是在看热闹还是加班的公司员工叫了她一声。
虔若点了点头。
她直接去了韩笙的办公室,这里是吵闹声最大的地方。
她扶着门把手,闭着眼睛。
讲真,她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要不还是算了吧?”易少卿问到。
“来都来了,总不能走吧。”虔若回答到,然后推开了门。
办公室里,几个大股东坐着,几个小股东搬了板凳坐着,叶辰站在一旁,听着几个人不断的说着,声音大到虔若推门进来都没人听到。
一直到她走到叶辰的身旁,大家才注意到了她,办公室里也安静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不知道是谁率先开口说了一句。
虔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是来解决这件事情的。”
“解决?你怎么解决?”在星河股份占比仅此于韩笙的秦总开口。
星河的股东,虔若虽然认不全,但几个较大的股东,她还是认识的。
她转头看向秦总:“那秦总想怎么解决?”
秦总许是没想到她回答的这么迅速,愣了一下,才开口:“要么你辞职,要么让韩笙赔我们的损失,给我们星河的股份。”
“对。”其他的股东跟着附和道。
“秦总,这星河集团,现在还是韩总说了算,还没易主吧,您用不着这么着急直呼韩总其名吧。”叶辰说。
叶辰一句话,把秦总顶的是半晌没回过神来。
“秦总,您为什么一定要星河的股份,而不是现金赔偿呢?”虔若有些纳闷,无论是韩伯父被绑架还是星河出了事,所有人的目的都是韩笙手里的股份。
“因为……因为……因为股份的利益是永远的啊,星河这么大企业,你知道每年股份能赚多少钱不?”秦总想必是没想到虔若会这么问,说话的时候有些磕绊。
“如果星河集团明天就倒闭了呢,秦总您又能赚多少?”虔若问道,她目光灼灼的看着秦总。
“怎……怎么可能……星河集团多大的企业,怎么可能会这么倒闭啊……”秦总依然有些磕绊。
“秦总,您的目的根本不是解决这件事,您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星河的股份,而我张皓清的这件事,只不过是您要股份的一个导火索罢了。”虔若继续盯着秦总说道。
“你……你胡说……我对星河集团的衷心,那是日月可鉴……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秦总还是磕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