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处战团,飞沙走石,气劲环绕成两个气场,囊括周围数百米的范围,天空,大地。
五花肉反应过来候炎焱并没有之前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大之后,整个人变得超乎人的想象的狂猛霸道。
此时候炎焱也不逞多让,浮尘舞动之间,汹涌的气劲呼啸而来的向五花肉打来,仿佛要一下将五花肉碾碎一般,五花肉身体不动,右手指尖泛着暗金色,叮的一声,便将浮尘弹了开来,一波波强横的反震力道让五花肉指尖一阵酸麻,几乎失去知觉,五花肉知道这已经到了自己的一个极限。
想到这里,五花肉暗中给凌晨传音道:“凌晨,这狗东西斗战经验丰富远不是我们所能比的,对我们的招数也了如指掌,出招更是破无可破,想要战胜他,只有绝对的力量才有可能,一起给他来个大的。”
一旁的凌晨仿若一道炸裂天穹的闪电,躲过候炎焱一击,缓缓落在一旁,眉头紧皱,也是觉得实在是棘手的很。
一开始他们俩采取得是防御守势,是自认为两人对家武学十分精通,招式基本没有破绽,相反,候炎焱虽然修为更高,但再怎么厉害,也就只有一人,迟早被他们抓住破绽,足以将之击败。
但对面的候炎焱也是丝毫不落下风,一柄浮尘施展的是千变万化,招式之间两两组合,三三组合,两三组合,有了三生万物,无穷无尽的韵味。
打了这么久,候炎焱的招数纷繁复杂,错落多变,老辣至极,的确是无有破绽。不,也不是没有破绽,但候炎焱这个人已经没有破绽,浮尘舞动之间挥洒自如,所谓的破绽不过是故意卖弄的陷阱,如果他们真的信以为真,只会遭到猛烈的回击。
候炎焱此人年岁长,人生阅历,斗战经验丰富,他们虽然都是圆满境,但圆满和圆满之间也是有差距的,候炎焱修为就高过他们两人许多,实在是令人头痛的对手。
此时这么听五花肉这么一说,再一想,凌晨的眼神就有些不太对头,沸腾的杀意与战意几乎凝成实质。
五花肉两人的变化候炎焱自然也是看的一清二楚,此时拿着浮尘立在一处平地上,心里也有些提防,他刚刚可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水,甚至无时无刻都在找机会枪杀这两个小辈,不过对面两人配合默契,一时之间也毫无办法。
候炎焱心里一动,想到:“不过看他们刚才没有怎么正面硬接我的浮尘,想来是身体也有些扛不住了,毕竟还是太年轻,再加一把劲。”
这边候炎焱想着对面两人扛不住了,另一边,五花肉两人也在暗暗运劲。
没等候炎焱动手,五花肉和凌晨两人当先疾步冲了上去,分别探出一拳,五花肉出左拳,凌晨出右拳。
五花肉挥出的左拳如抡大日,光芒耀人,刺眼无比。
凌晨挥出的右拳如挽皎月,洁白无瑕,令人沉醉。
五花肉,凌晨两人挥出的拳头没有直接打向候炎焱,反而先是彼此相撞的到一起,然后两人相撞的左右臂一起竖起,两人拳上附着的大日和皎月便凝在了一起。
尊贵,强大,自信,一种操控苍生,宛如神皇在世的气势在凝在一起的气劲中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五花肉,凌晨两人同时挥拳将这团气劲向着候炎焱打了过来。
候炎焱见状,也是丝毫不怂,目光冷冽,聚拢道袍袖口,直勾勾的盯着五花肉,凌晨两人,眼里的探究意味浓厚。
候炎焱瞬间抖动浮尘,抖出百朵雪白莲花,迎上五花肉,凌晨两人,百朵莲花花汇聚,形成一朵雪色的巨大白莲。
就在白莲裹住那团击来的气劲之时,五花肉,凌晨两人挥出拳头的胳膊上肌肤猛然间红的发紫,气血运转到极致,内部的筋肉骨骼,因为剧烈的碰撞,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损伤,甚至剖开两人的手骨,就会发现上面泛白的骨质都已经带着裂纹了。
那气劲直接撞破包裹的白莲,候炎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下没能闪开,被这团气劲直接砸到了身上。
等到光芒闪过,此时的候炎焱十分的凄惨,手中的浮尘七扭八扭,一头白发散开,脸上都是血液,别击中的腹部被拳劲打出一道螺旋样的缺口。
候炎焱目光有些悠远,看着五花肉,凌晨,一脸的不可置信。
五花肉,凌晨挥拳的手臂颤抖,上面血水滑落,不过看着候炎焱,两人脸上表情如出一辙,嘴角都溢出一丝笑意,是啊,他们的仇终于报了。
候炎焱知道自己没有活路了,突然之间放声大笑,笑过之后,诡异的对着五花肉,凌晨两人说道:“哈哈,我死了,那个老不死也别想好过,你们永远都不会找到他的。”
候炎焱说完又是几声大笑。
五花肉,凌晨两人听了,激动的说道:“师傅没死?你把师傅藏在哪里?”
候炎焱也不搭理他们两人,挥手一招,一道霹雳气劲从天而降,蓝色的光芒闪烁。
霹雳真如神雷降世,煌煌天威,难以抵挡,直接落在候炎焱身上,直接在面前劈出一个十多丈长短的缺口沟壑。
雷电过后,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候炎焱消失不见。原地剩下的只有一摊红黑色的血水,和破烂不堪的道袍。
五花肉,凌晨两人此时脸色难看无比,他们本来以为师傅已经死了,但此时得知师傅没有死,但却是不知道在哪里受折磨,候炎焱虽死,但心中焦急之余对他的怨恨却是更增几分。
一旁马镇国见和他一道的候炎焱被杀,心绪激荡,一不留神之间,先被水中月一浮尘扫中肩膀,后被镜中花一指点在气海穴,浑身真气一散,整个人便跌在了一旁的地上。
候炎焱所说的的话,寒祐也听了个一清二楚,他不由的陷入了沉思,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上一世陆棣建会带云吞福地之人袭击押送军伍,现在想来是有点明白了,或许那阁老先生并没有死,而死被藏在了那个押送军伍之中。
寒祐心中虽然有所猜测,却是没有直接说了出来,万一说出来之后反而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先给人希望,再没有希望这是一个十分痛苦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