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而,一达厚厚的单据放在司徒阑面前,上面全是一个叫冯振北和雷凌的名字,还有一张司徒成星亲手写的单据。
司徒阑侧底傻了眼,此时他恨不得将司徒成星那个败家子亲手打死,气得全身发抖,冯振北?雷凌?星儿又和黑风门人的做了什么交易?竟然拿了家里的救命钱。他们和玲珑钱庄并无过节,怎么会这个时候来?
“司徒老爷子,你也知道,我们玲珑钱庄多半是全仰仗你的照顾,可是你们司徒家一下子提走了所有的钱,有凭有据的,我们也不能不给。但是现在玲珑钱庄内部调理不过来,所以也只好向你们收回你们家的房产田地。”侍琴缓缓说着,接着又拿出另一个木匣子:“这里面是你们司徒家在七国的几大商铺,当时你们为了扩展业务,向玲珑钱庄借了钱,如果你们现在还不出钱,那这几间商铺,玲珑钱庄也只好另找买主。”
众人一听,纷纷傻了眼,不仅钱被偷光了,还连着生意做得最好的商铺也要归别人,怎么可能,那几间商铺稳赚不赔,况且司徒家也拿得出钱出来还了玲珑钱庄那点钱,可是现在层层危机,他们手上的现银根本不够。
“你们这不是乘人之危?”司徒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怒喝着侍琴。
“司徒老爷最好想清楚,现在是你们欠我们钱庄银子,商场如战场,场上无父子,这个道理你不是没听说过吧。”侍琴冷傲的气势,激昂的声音大声怒喝着,丝毫也不输与久经商场的司徒阑。
“我们玲珑钱庄是开门做买卖的,在七国中也有声誉,玲珑钱庄并不是为你们司徒一家开的,几国的大家族里的生意,我们也接得有。”
“你们难道就不想再和我们司徒家做生意,非要现在来赶尽杀绝?”司徒虹底气有些儿不足,他明知道,他们钱庄的银子被调出去了,一时之间根本拿不出钱来。
侍琴冷笑一声,身形一转,“就你们司徒家那几个大钱庄?司徒家是有钱,可是全都押在货物上,你们枫城的百兴堂地契在我这里,有人把它卖了,换了银子,那可是一块风水宝地,所以我们就收下了,就连你们司徒家这间老宅子地契应该也不在你们手上吧?”
司徒虹被气得连退了几步,她怎么这么清楚司徒家的事,她们是什么人?
司徒阑凝眸看着侍琴几人,暗忖着,她们分明是早就有预谋的,不然为什么,司徒家钱庄的钱一运出去,就有人来讨债。
“皓月,去把我的印章取来,那几间商铺我司徒阑还输得起。”司徒阑怒声轻喝着,气血气得翻腾,努力睁大眼皮,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不相信能被这几个小女娃给扳倒。
侍琴冷笑,司徒阑比他儿子有气魄多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怪不得司徒家能成为第一世家,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内堂屏风后,司徒虹的发妻吴凤听着他们的对话,满脸的担心,听他们这口气,好像司徒家要败了。
一旁立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满脸的猥亵盯着吴凤,嘴角勾起一抹银荡的浅笑,轻声呢喃着:“表妹,要不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再等就来不急了,等他们分了司徒家,你一分钱也得不到。”
说话的人是吴凤娘家的表哥吴庸,不停的轻声在吴凤耳际呢喃着:“司徒虹先负的你,自你嫁到司徒家,司徒虹一个接着一个的妾室娶进门,你就不甘心?能忍得下这口气?”
紧接着,吴庸又瞟了瞟堂内的司徒玉儿和司徒皓月,淡淡的说着:“皓月和玉儿都是不会争的孩子,你这个做娘不为他们打算,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全让李静儿那妖精的儿子偷了去……”
吴凤冷瞪了一眼吴庸,真不知道她们吴家怎么尽出些打探别人家产的庸才,不过吴庸也说得对,但是她也得防着点,吴庸和二叔是什么脾性,她比谁都清楚。
吴凤撇了一眼吴庸,转身朝着后院走去。
司徒府所有的人全都跑到前院看热闹了,后院里空无一人,只瞧着李静儿偷偷摸摸的进了司徒虹的书房……
华丽的书房内,很宽敞,到处都摆放着司徒虹收藏的名贵古董玉件,李静儿上下齐手,专挑好的拿,满满的一个包袱里全是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她不是傻子,星儿现在找不到人,他拿了司徒家最值钱的东西跑了,司徒阑那老匹夫会放过她吗?指不定到时一分得不到,还被赶出去。
随后,吴凤也跟着推开了房门,正瞧着李静儿在里面东找西翻,怒喝一声:“李静儿,你干什么?”
李静儿也瞧着吴凤走进来,也不慌张,她和她斗了二十年,吴凤也没抖得赢她,撇了一眼她身后的吴庸,冷声嘲笑着:“哟,姐姐和你的庸才表哥,感情还真好,你们背着老爷做了些什么事,不要以为没人知道。”
李静儿不屑的轻光挑眼眸,“啧啧,你看看……那距离,想让人认为你们没什么事都难,这可还是在司徒府,要是在外面,还指不定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呢?”
吴凤突然跳开身子,甩开吴庸搭在她肩上的手,冷声喝着:“你不要在这里乱嚼舌根,我和表哥什么事也没有?倒是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姐姐不要再装清高了,老爷的那些个妾室,都栽在姐姐手里,姐姐现在不是也想来捞点什么好处?要不这样吧,我们各拿各的,谁也不妨碍谁,各取所需,怎么样?你们的事我不会讲出去的。”李静儿冷笑一声,凤眼一勾,一袭大红束胸长裙看起来妖娆妩媚,丝毫也不输吴凤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