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桑夫人好似受了什么刺激,朝着布雅怒喝一声:“布金蛇阵。”
布雅听完独孤云和慕瑶的话早已经呆愣了半晌,她从小跟着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桑塔少爷的花花肠子,可是夫人从小就钟情于桑塔少爷,如今桑氏一族又被灭门,最可怜的还是刚出生的小小姐,也惨遭杀害,布雅回想片刻,虽然气恨格拉一族,但是眼下这个情况,她们根本无需帮云文章,她答应如果夺得天下,就恢复桑氏一族,封皇,并且替夫人杀了和格拉一族所有有关系的人,布雅压低声音缓缓说着:“夫人,咱们这是上了云文章的道了,当初他是知道我们善于用毒,所以找咱们替他退敌,云文章只知道我们和独孤一族有仇,却并不知道是什么仇,可自从我们派人替他杀了人,他就没把夫人的仇恨记在心上,如今又利用我们,没准他真早逃了,当初就该杀了独孤夜阑,这事就一了百了了……”
“住口。”桑夫人冷喝一声,冰冷的眸子紧盯着布雅,“本夫人要让独孤氏全族灭门,让他们也尝尝被灭门的惨痛,格拉飞雨嫁进了独孤族,她的儿子就不能这么轻意的死去,当初我的女儿不也是被她们格拉一族逼死的吗?”
布雅心下一抖,立即住了嘴不再说话,夫人这一辈子活得太累了,一直生活在仇恨里,她杀了格拉珠青和格拉飞雨,可是独孤氏和桑氏一族并无任何交接,夫人这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性。
瞬间,几名侍女移形换影,城门之下,尘土飞扬,一股恶臭味顿时弥漫了整个天际,吓得两国士兵纷纷后退,不敢再接近,只留下慕瑶和独孤云被困入其中。
慕瑶瞧着,看来格拉族还真是用毒高手,这位桑夫人已经怒火攻心,不管不顾了。
顿时,贺龙飞骑马上前,原本他不会为文昌国劝降天奉国任何一位将士,只要他们答应不伤害无辜,不伤害百姓,他就带着他的五万精兵替他们攻下城池,可是这次不同,眼看甫都百姓深陷困窘,这毒液,他是知道的,害人不浅,他手下的一千多名士兵就是这么无辜枉死的,贺龙飞怎么可能眼看着生灵涂炭不管不顾。
突然,只瞧着贺龙飞一袭银白色的盔甲,神采翼翼的出现在天奉国士兵面前,供手沉声说着:“马将军,程将军,柳大人,黄老兄,司马大人别来无恙,凤阳城失守,为了天下百姓着想,几位大人还是降了吧,皇甫一族已经被云老贼毁了。”
被贺龙飞唤的几名天奉国的将领见贺龙飞上前,纷纷冷眼相向,眼睛满是鄙夷与唾弃,“哼,你还有脸来甫都,贺家一门忠烈,却毁在你一人手里,贼子叛臣,呸……本将怎么与背信弃义之人称兄道弟。”
贺龙飞心里有闷堵,但是他们身处帝都,根本不知道云文章派来的人怎么破害他的士兵,贺家长居边境,自然是知道文昌国以仁意治天下的美德,他相信云王爷不是个乱杀无辜之人,如果帝都京城内不是奸臣当道,他怎么可能会反。
“甫都早已是座空城,黄兄弟在朝为官,还不知道贺某为人如何吗?我贺龙飞指天为誓,没有对不起天下百姓半分,更没有辱没贺家祖先丝毫,朝中奸臣当道,黄兄弟还看不清吗,现在的天奉国已经不姓皇甫了,而是姓云。”贺龙飞面不改色的缓缓说着,这一路上,天奉国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全都是云家势力,云文章这不是要造反,这是要做什么?
“贺龙飞,你这个贪生怕死之辈,未战先降,这是没有辱没贺家祖先之举吗?你怎么对得起先师。”遂而,别一名官员接过话冷然说着。
“程将军,你也是先父得意门生,先父仰仗程将军是一条汉子,不会为了加官封爵而背弃信念,可谁知程将军却为了留在甫都,巴结上了云家,如今日子也过得逍遥,眼看甫都即将不保,云文章却又推将军出来,你可想到过云老贼早已偷偷出了甫都,置你们的生死于不顾。”贺龙飞有些鄙夷的眼神盯着程将军,他虽然与程将军不熟,却时常在先父口中提起,年轻时,程武也是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可好日子过舒服了,程武竟也望了本。
程武气得脸色发青,眼睛瞟了瞟四周几位大臣,顿时,脸色有些挂不住,年轻时,他的确是贺家的门生,也得以提拔,可是贺老将军什么事都按部就班,贺家一门忠烈,可是他程武还想有大好前程,如果真跟着贺家搬迁守了边城,这一辈子可能都没有回京的机会。更别提升官司发财。
贺龙飞知道,眼前这几个人无非是受了云文章的‘恩惠’,成了云家忠实的走狗,其中除了黄汉是他敬重的人之外,没有一个人入得了他的眼,全是一群贪享荣华之人。
贺龙飞也不管其他人的眼神有多恨,盯着黄汉沉声说着:“黄兄弟,甫都保不住了,你可知道在岭谷关,云文章是怎么惨害我天奉国士兵的吗?你如若纵容这些女人投毒,害的可是全城的百姓啊。”
可是贺龙飞的话还未说完,桑夫人的金蛇阵早已布置完毕,毒液蔓延,让人根本不敢靠近城门,一股股恶臭之气窜入空中,吓得士兵们连连后退,如果不是毒液布满城楼,这甫都大门早已不攻自破了。
慕瑶退后几丈之远,朝着半空中冷喝一声:“蓝衣队。”
顿时,只瞧着天空中,一只只庞大的风筝驾驭而来,粉未飞扬,布雅和桑夫人冷眸望着,鼻子轻扫,就知道这些白色粉未是什么?桑夫人盯着慕瑶,冷声说着:“你怎么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