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熙熙攘攘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一队人马进城,让百姓停下脚步,目送着他们进城。
“这是哪位大家的车撵啊,这么长?”
“瞧着那骑着高头大马的公子,长得可真是俊俏。”
“快看快看,轿子上有旗。”
“晋?那是晋国派来和交的使管啊!”
……
江珩身着黑红色的衣服,微风拂过,乱了他的发丝,混着嘈杂的声音,江珩扫了一眼围观的百姓。
几位用手绢遮着脸的姑娘,羞涩的看着他。
风月楼上的姑娘跟风一样望楼台上涌,一瞧见他就娇糯糯的唤着,“公子~奴家在这儿~”
挥着手帕,抛着媚眼给他。
用手帕遮着脸的大家闺秀,瞪着风月楼上的姑娘,暗骂道,“妓女就是妓女,不知羞耻!”
“小……”绘月从外面跑进来,兴冲冲的看着陈花姒。
陈花姒吐去嘴里的瓜子壳,瞪了绘月一眼。
“公子。”绘月看见她的脸色,赶紧换了句。
陈花姒听到绘月这样说,满意的弯了弯嘴角,“嗯,这才对。”
绘月嘟了嘟嘴,陈花姒忍不住捏了捏绘月的脸。
绘月挣开陈花姒的手,揉了揉陈花姒刚才捏过的地方。
“公子,晋国的使官来了,就在外面呢。”绘月看着自家公子吊儿郎当的样子,心里着急,“那领头的使官,长得甚是俊俏呢,公子去看看吗?”
“嗯,你说说他怎么好看?”陈花姒喝下一口茶水,“呼——爽!”
“公子,要矜持的。”绘月看着她这个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
陈花姒听了,一甩衣襟,把腿翘在桌子上,歪着头,挑了下眉看着绘月。
绘月睁大眼睛,赶忙去扒拉陈花姒的腿,“公子,我不说了还不行,公子你把腿放下啊。”
陈花姒点了点头,“嗯,不说就好,我听月月的。”陈花姒放下腿,对着绘月笑了笑,绘月上前把陈花姒撩开的衣襟好好的放下来。
“小……公子啊,你不知道那个使官长得白白净净的,高高的,眼睛大大的,闪闪的,然后他那个……”
陈花姒越听越难受,摆了摆手,“绘月啊,我以前去私塾的时候,你是不是跟着我的绘月啊?”
绘月愣住了,“我,我,奴婢是绘月啊,如假包换的。”绘月连忙证明自己是绘月。
陈花姒看着绘月迷糊的样子,哈哈的笑起来,绘月看着陈花姒笑,“我,我,公子,你,你笑什么啊?”
陈花姒眨着眼睛看着绘月,“嗯,笑你,笑月月长得好看。”陈花姒尴尬的扯出一个假笑。
绘月迷茫的看着陈花姒,“我?公子笑我干甚?”绘月完完整整的看了自己一遍,没什么不得体的啊。
绘月突然明白过来,“公子,绘月本就是个婢子,自然比不得公子,公子聪明伶俐,才貌双绝,天资聪颖,绘月怎么能和公子一样文艺斐然呢?”
陈花姒满意的笑了笑,这么些年,夸我倒是挺厉害的。
陈花姒拉住绘月的手,脸上留着浅笑,“小月月呐,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人生来没什么不一样的,我会的你也能会,我说的话,绘月知道了嘛。”
绘月点了点头,“嗯嗯,奴婢知道了,可是小姐就是小姐,奴婢就是奴婢这是改变不了的啊,而且小姐本来就比奴婢要更聪明。”
陈花姒听了,撇了撇嘴,好吧,反正在这儿给她灌输人人平等的观念,这么多年没成功也就这样了。
陈花姒有拿了一个花糕,咬了一口,“你刚才不是说着那个使官嘛,继续吧。”陈花姒一口吞进去。
“好的,那使官啊,身长八尺余,容貌昳丽,面若冠玉,气质出尘,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真是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陈花姒听了,一口花糕噎着下不去,“咳咳…咳咳……”绘月赶忙把茶盏拿过来给她,陈花姒连忙接过来一口喝下来,刚才真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呼——呼——”绘月一下一下的用手给陈花姒顺着气,陈花姒大口大口的呼着气,陈花姒暗暗的想,以后可不能再在月月夸人的时候吃东西,可能下次我就是齐国史上第一位被噎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