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韩听了,点了点头,“嗯。”他最是知晓陈花姒的诗才极好,总是出人意料,她顽皮胡闹,让他是又爱又恨。
陈花姒甜甜的笑了下,退下来对谢晴柔说,“柔儿,我说你写,怎么样?”
谢晴柔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家仆拿来纸墨笔砚,谢晴柔拂开袖子,和席而坐,与陈花姒对视一眼,示意陈花姒可以说了。
“寿星明久。寿曲高歌沉醉后。寿烛荧煌。手把金炉,燃一寿香。”陈花姒点了点谢晴柔岸上的小香炉,对谢晴柔笑了笑,谢晴柔用长袖挡住一半的脸,眉目柔和。
陈花姒嘟起嘴,皱起眉拍了拍脑袋,教旁边的人看着着急,谢韩也跟着皱起眉来,谢晴柔抬眼忧心的看着陈花姒,陈晏也是心里急的很。
众人都以为她作不下去了,李煋站出来,对陈花姒说,“陈花姒,我不得不说你这诗作的还是可以,可这只此一半,倒是,有些不爽利了,败了老师生辰之喜了呢!”
说罢,不屑的看着陈花姒,人就是这样,有一个人出声,后面就会跟着一群无脑家伙附和,没有自己的想法,场面有点乱了。
谢言之出面弯腰笑着说,“今日家父生辰晏,各位都是家父之友,家父之徒,想必各位也是一大早的就来了,现已龙时过半,各位赏花玩乐也疲了,不如随在下前往前厅,修整一番?”
张书琛立马弯腰做礼,“哪能哥哥如此待小弟,正巧小弟也是有些倦伐,这便随哥哥前往。”
又是这样,那一群跟着弯腰行礼,准备和谢言之一起去前厅吃饭。
一个个的走出屋,陈花姒站在谢晴柔旁边,笑着看他们离开了。
谢晴柔有些生气又有一些忧心的看着陈花姒,“花姐姐,你……”
陈花姒笑了笑,伸手捏了捏谢晴柔的脸,挥袖捡起案上的的笔,揽袖朝那写了一半的诗后面画了起来。
“满斟寿酒。我意殷勤来祝寿。问寿如何。寿比南山福更多。”
写罢放下笔,转过身,朝谢韩拱手弯腰,“这首诗学生只想给夫子。”
谢韩盯着陈花姒看着,到底是没让他失望啊,“花姒,你为何这般作为?”
陈花姒没说话。
“花姐姐,你把这诗当众人面前作出来,可能众人的想法也就变了呢。”谢晴柔看着岸上一半工整一半潦草的诗,问着陈花姒。
陈花姒笑了起来,看着谢晴柔的眼睛,嘟起嘴说,“柔儿也说了,只是可能,既如此我又何必去出这个风头呢?我呀,就只是想让夫子开心,将这诗给了他们看,止不得他们又说什么抄袭啥的。”
谢韩笑着又是点了点头,”嗯,花姒能有这般气量,着实没让老夫失望。”
陈花姒听了挠了挠头,低眉顺眼的笑着说,“哪有,学生是夫子教出来的,再说学生是给夫子祝寿,他们听不听都是一样的,夫子听到便行了。”
谢韩笑了笑,站起身和旁边谢晴柔二哥谢宥之一起走出去,“柔儿陪着花姒吧。”
柔儿听了,笑着应了一声,点头说,“嗯。”
陈花姒在晏前露了一脸,就下了席,谢晴柔是主人下不了席,得陪着这些小姐,陈花姒没让谢晴柔陪着。
阳光缓缓的,花都开了呢,粉色的,红色的,黄色的……树全都翻了青,绿油油的,真好看,春天好像还不错哎。
陈花姒抬头看向面前的一树繁花,伸手接住落下来的一朵花,低头看着手上的花……
“花姒。”
陈花姒听了回过神来,放下捏着花的手,看向说话的人,就瞧见江珩站在路的拐角处。
“阿珩。”陈花姒看见白白净净的江珩,和这满园春色甚是相配,他周身气息惹得一旁的花都觉得暖暖的。
江珩笑了笑,走过来,“花姒也是来赴宴的吗?”
陈花姒点了点头,扔掉手里的花,笑着说,“他是我夫子。”
“你怎么也来了。”
“言之是鸿胪寺少卿,他对我一直都很好,我与他算是知己了。”江珩很有耐心的说着,“他父亲生辰我就想着过来看看,只不过今天有些琐事扰了行程,来的慢了些,倒是怠慢了。”
陈花姒笑着说,“慢不慢的,夫子不看重的,来了就是心意,夫子不会这样想的。”
江珩点了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