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倚容端来白粥,因着江祁安风寒,也没加小菜——毕竟小菜用了辣椒炒,怕伤者他喉咙。
江祁安一日未曾进食,如今温度下来了便也觉得饿了,一碗白粥三两口便吃完了。
许倚容看他这副样子,捏着帕子摁了摁他嘴角:“莫要吃多了,六七分饱就足够了。”
又问他:“夫君现在可还睡?”
江祁安摇了摇头,他闻了闻自己身上味道,皱着眉道:“这驿站可还有热水?”
许倚容放下碗,叫阿泽去问问店家。转过身来嘱咐江祁安:“就算有热水,夫君也只能擦擦身子,若是再受了寒,可就糟了。”
江祁安揉了揉她的头:“辛苦你了。”
许倚容红了脸,喃喃道:“夫君快些好起来才是正事。”
二人正蜜里调情,阿泽便端着水进来了。许倚容缩了缩头,正了正神色,毕竟在下人面前,还是得正经一些。
许倚容:“夫君可要妾身给你擦身子?”
江祁安被呛的咳了几声,连忙摆了摆手说:“不必,叫阿泽来就行,你也先去沐浴吧。”
许倚容坐了一天马车,身子也有些乏了。听他这么说也没勉强自己,点了点头,叫知穗打了几桶水来,在隔壁厢房沐浴。
身上也没什么污垢,不过把身子暖和了便起了身。
许倚容轻轻打了个呵欠回了厢房内,江祁安也换了套里衣。
江祁安今日睡得足,没什么睡意,方才听阿泽说,许倚容下午去了三楼一个将军那儿,虽然江祁安没有多想,却着实有些吃味。问她:“这三楼住了个将军?近来可没听说有哪支军队班师回朝啊。”
许倚容有些累了,往被窝里缩了缩,找到了个舒服的位置拿脸蹭了蹭:“嗯...戚家的将军,看样子也是要回盛京的,只不过不晓得之前去过哪儿,那将军背后中了一箭。”打了个小呵欠,眼里蒙上曾水雾,“好在伤口不深,修养几日便好了。”
江祁安愣了一会儿,还想问她为何知道那将军背后中了一箭的,只是问出口后,半晌没听见人回应,转过身来,借着月光看她,发现她已睡得沉了。
【今日也是累着她了。想必也是第一次出远门。】
江祁安将她搂紧怀里,因着还有些热没散去,身上暖和的像个炉子。许倚容往他怀里钻了钻,心满意足的睡的更沉了。
这一觉醒来便临近中午了,许倚容摸了摸身旁,发现早已凉透了。
她起身,揉了揉眼睛,还分不清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知穗。”许倚容唤道。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不过进来的是江祁安,许是昨日白天睡足了,昨夜没睡好似的,眼底一片薄薄的青。
江祁安把衣裳递给许倚容。
许倚容接过,问他:“夫君昨夜没睡好吗?现在可还有不舒坦的地方?”
江祁安摇了摇头:“还成,只是今日怕是还要多吃两回药才能好。”顿了下又同她说:“不如一会儿一同去拜见一下那位戚将军?”
许倚容刚要点头,又想到什么似的面上复杂:“倒也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