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白玖失踪的第二天。
“白邑少爷,夫人叫您去前厅问话。”
正在处理白府事宜的白邑一看是春月前来,便觉恐是出了大篓子。看来九哥还没回来,莫不是遭到什么不测了?白邑一路小跑,来到白府大堂。
“给夫人请安。”白邑见到正端坐着喝茶的白夫人,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昨日,我与九哥去江府提亲。九哥似乎与江曦儿认识,二人要独自聊一聊,此后,听江府丫鬟说,九哥聊完后便离开了。不知为何并未叫上我。”
“召集所有府丁,兵分三路,一路醉红楼,一路沿街小铺,白邑领一路人马和我去江家,找到才能回府。都清楚了吗?”白夫人径直下令,出动白家所有府丁。
“是。”白邑不知道白夫人为何如此心急,以往也不是没有过九哥夜不归宿的情况,不知为何今日竟如此着急。不容细想,白邑带上人马跟上白夫人的人马去往江府。
江府。
“老娘找你们江家家主。”白夫人不容家丁通报,直接闯入江家大堂。
“白夫人驾临,可是来见曦儿的。”江牵云看到白夫人直冲冲地闯入江家,猜到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难道是江曦儿的身份被识破了,白玖并未安抚好她,要上门来退婚?“哈哈,白夫人,其实吧,真爱是超越性别的,人生苦短,能寻一人……”
“江二小姐,我是来找我家九儿的,请你们江家家主江有汜出来说话。”白夫人听不的江牵云继续磨磨唧唧,直接打断江牵云。
“啊?九爷昨日下午自个儿回去啦。”江牵云舒了一口气,但九爷怎么不见了?
“让夫人担心了,九爷昨日下午与在下聊过后便自行离去了。”江有汜却只冷冷开口道,“不过既然是从江府离去失踪的,况且,白玖还是未来的妹夫,江府定然负责到底。”
“嗯!相信你有分寸。”白夫人说完就径直离开江府。
“江有汜,这白夫人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江牵云望着白夫人离去的背影感叹道。
“江牵云,吩咐府上家丁寻人。”江有汜此时只觉得白玖可能会遭遇不什么不测,否则,白夫人叶宁决不会如此大阵仗来江府,毕竟白家在南国虽无甚实权,但如果只是简单的夜不归宿,找人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
“花燎,你去南府和陆府查探一下。”江有汜吩咐完贴身暗卫,便往府外离去。
“江有汜,你去哪儿?”江牵云叫住江有汜,心想一个两个的,都是说完便走,“是要去找白玖嘛?我也去!”
“你在家待着,我去办正事。”
“谁不知道你是急着去找白玖,哼,有了媳妇忘了妹。”算了,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这幅德行了,“老娘处理这江府的鸡毛蒜皮去。”
“沐年,白玖不见了。”
“难道和陆府有关?”苏沐年对江有汜答道。
“不知,为何猜测陆府?可是有异动?”
“嗯,最近陆有茗行踪不定,还不清楚有何图谋。”
“陆雪茶可有见过白玖?”
“嗯,前几日在街上遇过,两人还有点矛盾。”
“不是陆雪茶,但是陆有茗得继续跟。叮嘱暗枭的人,暗中寻找白玖,若有什么消息,立马报给我。”
“嗯,有汜,只怕白玖还是会被牵扯进来。”
“也许是命中注定吧。”
“那,需不需要帮她恢复记忆?”
“暂时不急,目前还不是时机。但,可以准备相应的东西了。”
“哈哈,有汜是想等到你们成婚之后吧。”苏沐年说罢,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嗯。”等成婚之后,照顾白玖也是情理之中。
“有汜,东西早已备的差不多了,只是还缺了一味药。”
“什么药?”
“云祁雪莲。”
“云祁不是在北屿吗?”
“嗯,古书上记载北屿之境甚是险恶。北屿之人皆善蛊毒,且排斥外来人,若想取得雪莲,须得有人引路。”
“这件事交给你了,眼下,先找到九儿要紧。”
“嗯,交给我吧。你的身体当初遭受了重创,大半内功已失,还要继续疗养,已到最后一关,切不可怠慢。”
“嗯,我知道。”
“我知道你放心不下白玖,但你想,关爱白玖的不止你一人,暗枭与白府、江府之人皆已出动,南空青得到消息也不会置之不理,况且,白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你今晚还是得好好药浴,我会来给你施针,持续半月,你身体便能痊愈。”
“嗯。虽然我知道沐年你是在安慰我,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拳头有点痒。”
这话从江有汜嘴里一出来,打趣意味竟然全无:“哈哈,有汜什么时候爱如此开玩笑了。沐年研究古书去了哈,有汜自便哈。”苏沐年心想这丢了娘子的男人惹不得,惹不得哟。
“古书?”江有汜与苏沐年看向来人,竟然是南玄青。
“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江有汜开口道。
“自然没有江公子快。”
“晨暮,给景王看茶。”苏沐年看着这俩男人,心里只觉万分尴尬,还是来杯茶冲冲气氛,“看今日天气如此只好,不知二位可否愿意手谈一局?”
“不必了,此行来,并非来下棋的。”南空青盯着江有汜说到。
“哦?那是有何贵干?”
“江公子,三年前一别,许久未见……”
“原来是来叙旧的。”江有汜径直打断南玄青的客套。
“并非。只是想说,三年前,江公子并不能护九儿安全,如今一样,以后也一样。”南空青仍然只是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地说道。
“与你何干?若你能护好,由何必来此与我浪费时间。”
“既如此,本王便先行告辞了。”
“如此甚好,感谢景王的关照了。慢走不送。”苏沐年对南玄青笑意相迎,心想,这下江有汜就可以好好养伤了,也不枉他闭关三年,日日药浴针灸所受的苦了。
“啊!”苏沐年只感觉屁股一阵针扎似的疼。回头一看,江有汜正好整以暇地玩着他的针灸布包,他手里的一根针正在阳光下反光,令人毛骨悚然:“江有汜!你也太狠了吧!”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有汜,我的错,你把我的九金银针还我吧,我错了~有汜~”
“还你。”江有汜看苏沐年如此模样,忍俊不禁,把针一收便把布包扔给了苏沐年便离去了。
江有汜这家伙,吃软不吃硬,对外人冷面相对,而骨子里实则平易近人。还得抓紧时间摸清楚白玖所在,一个两个都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