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小雨淅淅沥沥,西楚朝的上方被阴雨笼罩。
风吹动城内的大小树木,落下许多翠绿的树叶,而在即将落地的一瞬间散发出淡淡的青烟,随即化为泡影散在风里,燕都空旷的街道空无一人,却万家灯火通明,连湖面上都印出明亮的灯光。
远离城区的荒郊外。崩塌多年的梧桐殿废墟之上站着一位手执油纸伞的青衣女子。
一阵轻风夹着绵绵细雨吹过,微微吹起女子及地的裙摆。
从远处看,梅花伞面遮住了女子的眼睛,却依然看的出伞下的女子肤如凝脂,朱唇皓齿,面容姣好。
雨逐渐下大,雨水却丝毫没有溅到女子的裙摆上。
只见她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条弧度,伸出一只手在空中翻转出淡蓝色火焰似的流光如刀剑般使向四周的草木。
电光火石间与右边突然冒出的一道金色的炫光相撞,两两相抵向四方散去然后消失。
金色的光在空中转了几圈化作一名看不清相貌的白衣女子。
她立在青衣女子远处的梧桐树旁,虽看不清相貌,周身散发的气质却能影响连身旁落下的雨都冷了几分。两人对持许久,立在梧桐树旁的女子先开口。
“长愉。”
被称作长愉的执伞青衣女子微微勾唇,将油纸伞往后倒了些,露出一双含笑的丹凤眼。
她的眼本是夜般幽幽黑色,却在生生扯出一抹笑时,眼皮微掀,那双眸的颜色如晕染的画墨,悄然亮起突兀的蓝。
“我就说凡间各地荒芜,在这小小的西楚既然春意盎然,原来,是女娲族人妙仪”
梧桐树旁的女子静静地看了她几秒,听到她带刺的语气不为所动,冷着声问道:“你既然身为灵女,为何断了凡间树木的生机。”
长愉的眼中露出几许漫不经心,看着她冷哼一声:“我可没有断了它们的生机,我只不过是让它们停止新生,不过这又与你何干”
“长愉,轻易断了草木新生你会被反噬的。”她低头微微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语音刚落,随即手中凝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朝青衣女子打去。
青衣女子将手中的伞一丢,脚尖踩着伞柄轻身一跃立在空中躲过了她的突然袭击。
妙仪抬头,手中的剑丢出去,化作千千万万把剑对准长愉。
长愉脸色渐黑,手掌凝出法力将最前面的剑震开,后方的剑却又滔滔不绝的向她刺来。
她脚下上生力,一一闪过。
妙仪背过一只手,趁她应付万剑归一的时间在身后变化出一块玉,慢慢走向长愉,趁她不注意时口出念出咒语。
长愉暗道不好,手掌生力往妙仪那打去。
妙仪被击中,吐出一口鲜血,
长愉没秀眉一皱,迅速施术欲破开头顶上的玉,却为时已晚,只见那玉在空中旋转了几圈,绿色的光打在长愉身上,一瞬间,她的魂魄便化作一道青光被那玉吸去。
而没有魂魄的肉体闭着眼睛毫无生气飘浮在玉的旁边。
妙仪双手翻转间,她的肉体被封印身旁的梧桐树内。
“你乃掌管世间草木的灵女,我虽不知道这百年间你遭遇了什么,为何突然掐断了这世间的生气,但你我多年交情,总不能眼睁睁看你受了天谴。”
她擦掉嘴角的鲜血继续说道:“论修为我是远远比不过你的,也只能保住这小小的西楚,我把你的魂魄锁在这锁魂玉里化作一块玉佩,谁拾到了那他走过之处便可冒出新芽,等到万物复苏春意盎然之时,封印自会解除”
长愉心中恼怒:“无知!你知道锁魂玉是什么吗?你敢对我用锁魂玉?”
妙仪的眼睛看向周围的树木,眼帘低垂:“万物生长有规律,尽管你是东方女帝也不该如此意气用事。”
长愉困在玉内,周围皆是混沌,无论她使出几成的法力都丝毫起不了任何作用。
她气极的踹了脚周围的结界,吼道:“你放我出去!在这里面我跟个无用的凡人有何区别?”
长愉握拳凝力使劲砸向结界,幽青色的双眸似逐渐变成红色,又锤了一拳后渐渐变回幽青色,如一潭死水般冰冷的没有一点感情。
妙仪慢慢将玉佩下落,轻轻开口:“锁魂玉封不住你的法力,只是将你困在里面施展不了毁春术罢了”
话音刚落,玉内变袭来一道利刃似的青光致命般打向她,妙仪似乎早已料到,就在青光就要击中她时,侧身一躲,就这样消失了在了雨中。
玉佩没有了妙仪法术的支撑猛的掉在地上,和石头相撞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通体发出的青光慢慢淡去,玉佩两旁繁琐的的花纹消失,逐渐变成了一枚看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