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s been a long day without you my friend————And I'll tell you all about it when I see you again————”
手机在床头开始急促的震动,歌手Charlie Puth的声音凉薄响亮,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唐突地闯进了我百转千回的梦里。
我还纠结着刚刚的梦烦躁地摸了手机,语气充满了赖叽和不愿意。
“喂……”
“林幸,有个东西我觉得你需要看一下。”川口先生说道。
“什么东西?”
“如果推断没错,这是夏小姐的病例。”
我的手一抖,瞬间清醒了大半,“等等我,马上到。”
————
半个小时后,我驱车到了川口先生的家里。
我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几页纸,血液从心脏深处传遍了全身。
我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
“这是你什么时候拿到的?”我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几页纸。
“我想,是有人故意藏起来了不想让我们找到,而我能找到的,也仅仅是这几张当时参与手术的实习医生保留的笔记。”
“可是,你确定这上面的夏颜颜就是夏颜颜吗?”我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关于这点我不敢百分百肯定,不过我核对过上面的资料,所有数据都跟夏小姐的吻合,当然也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不是夏小姐,那就是我们遇到了跟夏小姐血型一致、基因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相像的人。”
“不会的。“我摇了摇头,”夏颜颜只有一个妹妹,而且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既然没有同父母的可能性,那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夏小姐了。不过具体的资料我还要寄回日本方面做研究,大概一个月就可以出结果。”
我胡乱地点了点头,脑海里断断续续的画面让我觉得恐惧。
我仿佛陷进了一张巨大的网,这张网没有尽头,它拖着我一步步地往前走,逼我一步步地揭开真相。
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
夏颜颜死的时候不过二十几岁,而这几页纸上却显示她子宫的糜烂程度超过了一个50岁的女人,整整大了不止两轮。
不可能的,就算夏颜颜再滥交都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更何况,她洁身自好。
记忆里无数个乱哄哄的画面交织在我的眼前,犹如我被拉近了深不见人的海底,一双恶魔的眼睛正盯着我努力地往上爬。
除非……
“林幸,我希望在任何人面前你都不要提起这件事,包括夏颜颜的父母。”
我仓促地回过了神,抬起头望向川口先生。
“你的意思是……”
“你别紧张,我也很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只是很明显夏小姐死后有人刻意销毁过她的病例。这个人要么有只手遮天的本领,要不然就是买通了她的直系亲属。”
“不……不可能的。夏颜颜的爸妈很爱她,更何况他们并不缺钱。“我立马否认道。
“你果真是作家本性,看人看事都太过于理想化了。人性是禁不住诱惑的,而有时候诱惑的筹码不一定是金钱。”
“不,夏颜颜的父母比你想象的要爱她!”
我开始紧张地回忆起夏颜颜与她父母相处的点点滴滴,可是我越回忆越觉得没有底气。
“林幸,你还好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川口先生关切地看着我。
“我……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或许与它有关……”我支支吾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