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过后,杜莫言大罪,我派人搀扶着他送回府,他却大喊大叫执意不肯,非要自己回去,我满心的怒火,杜莫言知我信我,与我情同手足,可是近三年来,他看着我的眼神却总是带着一丝怨怼,虽然办起事情来依旧是雷厉风行,手段老道,让人信服,可是我和他之间去产生了裂痕,我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虽然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杜莫言抱着酒罐子狠狠的看了路醒公主一眼,然后向我告了礼然后转身离去。
我有点尴尬的结束了这场欢迎宴,吩咐了人带路醒公主到长安园居住,那里一向空旷。
除了崇德殿的时候就瞧见坐在前边不远处拱桥处得杜莫言,他依旧抱着那个酒罐子不住的给自己灌酒,我实在觉得他今天太过诡异,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人都停在远处,向他走去。
直到我已经站在他的身边,他依旧没感觉出我的存在,只是靠坐在拱桥上不言不语的喝着那罐子酒。
我站在原地俯视着他幽幽道:“你怎么了?为何要借酒浇愁?”
他灌酒的手势一顿,慢悠悠的转了头来看我,眼神眯成了一条细线,良久依旧是我行我素的坐在地上看着我诡异的笑问道:“路醒公主漂亮吗?”
我心思一转,看来今天他的失态和路醒公主是撇不开关系的了,只是面无表情的继续盯着他,话里面却是掺杂了几分不满和警告的反问道:“你觉得呢?”
杜莫言冷笑一声,继续灌了一大口酒,却是转了目光冷冷的瞧着拱桥下面的湖面戏谑的冷笑道:“又不是我的女人,美不美与我何干?”
我一把怒火心头升起,瞧着他冷喝道:“杜莫言,是不是朕平时太宠信你了,今日宴会失态,酒后失言,对朕也敢出言不逊,你胆子太大了。”
杜莫言听了我的话,却没有半点惧怕,只是跪爬到我脚下,恭恭敬敬的跪在我面前,一副任我宰割的样子:“请皇上治罪。”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背脊跪的那样笔直,身姿那样不屈,明明是这样卑微的姿态却愣生生衍生出一种骄傲来,我心中气苦,只是想要吓唬吓唬他,现在就变成骑虎难下,只是甩了袖子,冷哼一声,转身就要下桥。
身后却传来杜莫言的声音:“皇上……”
我停了脚步,回身望向他,他笔直的跪着,目光无畏无惧:“看见路醒,你……不能想起什么吗?”
我长期听见别人问我能不能想起什么,长期听见他们的试探,我确实想不起什么,他们却总是问,问过之后依旧是什么都不告诉我,以我的身份却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打听,我能够感觉到一股力量在阻碍着这一切。
我气苦,无语的看着杜莫言冷冷道:“蒙古使者说路醒长的最肖嘉陵公主,你若是想问嘉陵公主,我什么都不记得。”
杜莫言哈哈大笑,一把扔掉了酒瓶子:“算了,记不得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