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钟声的消逝,参赛者也都纷纷进入了棋局,站到自己先前所处的地方。
夕凉阙睡眼惺忪,倒也没什么人来挑战她。
毕竟,没有人想白白断送一次获得棋子的机会。
真无聊。
一个大大的哈欠打出来。
“我去,齐梓鹤厉害啊!”一声惊呼传到夕凉阙的耳边。
嗯?
反正没事做,不如看看对手的招式。
第一日出手的人,要么实力超凡,要么就是实力完全不行,上来过把瘾的。
这齐梓鹤,第一日压根没出手,整个人就像不存在一样。
有意思。
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红袍青年,衣服上画着奇奇怪怪的乾坤线,看着不像自己北域的人。
齐梓鹤朝这位青年微微一拱手,道:“请兄台赐教。”
那青年看也不看,轻蔑地勾起嘴角,提拳就打。
“轰!”
不加雕饰!
直接就是一拳!
夕凉阙的嘴角抽了抽,这这这也太不讲武德了吧。
齐梓鹤似乎也被这凶猛的一拳吓了一跳,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拳头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再放大。
十成十的野蛮。
看上去应该是西域的功法。
分析出来这些后,夕凉阙淡然地笑了笑。
嗯?齐梓鹤怎么不动?
不是吧,这被排到第一齐梓鹤连这个都躲不过去?
齐梓鹤眉头紧锁。
这一拳太刁钻了。
像是一座山朝自己压过来。
陡然,睁眼,拔剑。
寒光一闪,以细针,敌山岳。
像是生长于高山上的麦芒对上高山,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一刺,硬生生挡住了这一拳。
那红袍少年的拳头上溢出了鲜血,但也不撤拳,固执地杀向齐梓鹤。
“何必呢?”齐梓鹤的声音像是一片被秋风卷起的落叶慢慢悠悠地飘落在地上,悲悯且温柔。
说完,果断撤剑。
抓准红袍少年的后衣领往后一扔,像是扔麻袋一样,竟然是直接把那红袍少年扔了出去!
竟然,还会一些体修的招式。
离他不远的贺冥慢慢地摸着下巴。
红袍少年与他交手后便直接离开了棋局,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他的那枚白色棋子,自然也给了齐梓鹤。
贺冥提着重剑,随便找了两三个修士,均是还没等他出手,这些被他选中的倒霉蛋就直接跳下了棋子。
开玩笑,跟他打非死即伤,与其打一场必输的比赛,还不如节约点时间去和别人打。
说不定还能进个前百呢。
夕凉阙眯着眼睛看那边的情况,这个贺冥身上,有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威压。
像是靠近他,自己的实力就会下降一样。
还是要等交过手后才能下定论。
这一天压根就没人呢来挑战她,不过通过观摩一些排名靠前的修士的战斗倒也是学到了不少。
这大概也不能算偷师吧……
倦鸟归巢,斜阳归西,雾霭和江边渔夫的炊烟模糊了远山的轮廓。秋日的暖阳金丝勾勒着屋檐,像是画家打翻了红色的颜料,天空这张画纸上被泼上了色彩不均的明艳,动人心魄。
“咚——”古老的钟声敲响。
站在棋台上的修士如释重负,整齐划一的松了口气。
“啊啊啊啊啊啊!没想到我还能在这上面啊啊啊啊啊啊!”更有兴奋的修士直接从棋台上跳下来,找熟识的人庆祝胜利。
“咳,大家冷静一下,我们现在来抽第二轮的规则。”司空岷和蔼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