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瀛将我手中的杯盏移开时,我已在桃树下睡了很久。九重哪里都不好,唯独花开不败,独中我心。
瀛瀛似乎是哭过,眼眶红了一圈,我想摸摸她的脸,却发现抬不动手了,干脆便不动。于是我只是轻声笑着:“瀛瀛,不要哭了。我没事的,这是我命里的劫数。”
桃花从枝头飘落,正好贴在发间,像极了从前长星为我簪上玉笄。
“他不爱我……瀛瀛,我知道。所以我不难过了,你也不要难过了。”
瀛瀛是我的婢女,她是个哑巴。其实有时候这么看瀛瀛,她有几分像我的故人。
一别经年,恍若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