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的四国玄力比试都是在四国间轮流的,所以今年,便轮到了日月国。
夜九歌十分悠闲的依偎在马车边,路虽不平,但有玄力加持,倒是平稳得让她都有了困意。
“夜凌,赶在日落前到达日月国。”说罢,挑开帘布,眼神似乎带着涣散,默默的扫了四周一圈,看向后面长长的大部队,眉头微皱。
“夜九歌,出来混,迟、早、要、还!”夜凌驾驶着快马,这次经过一个月的调教,可怜的花儿已经倒在夜九歌的淫威之下。
夜九歌无心他在想些什么,四下观察并无异像,就回了帘里。
等越过了这沉睡山谷,马车等重物便可随玄力飞行,帝华国离日月国并不算远,且他们一队出来的时间还早,就是再慢悠悠的瞎晃上一阵子也没事。
“站住!”
一声咆哮,激得人往后瞧去,只见少女衣裳华贵雍容,手中的长鞭直指马车。
“不知这位公主有何指教?”百无聊赖的斜靠在马车内的靠背上,玄力自成一气,稳稳的拖住帘帐,遮住了车内半边儿面容。
“本公主今天就是来…”见他们人多势众,又面露不善,教训的话卡在了嗓子眼。
“何事。”夜九歌掀开帘布,露出那一派邪魅妖肆的模样,墨色的瞳渗出些异色,如一潭死水。
某公主的心砰的一下剧烈跳动起来,一双眼恨不得黏在夜九歌身上。
“本公……我……小女风灵月,今日前来告知比赛的新规则,然后、然后与共同参赛者探讨一下修炼方面的问题。”
风灵月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模样,一双满是秋波的眼楚楚可怜,久居闺阁的大家小姐模样刻画得淋漓尽致。
“这几日传闻帝华国玄力了得,特来请教一番。”似乎是为了话语更加可信,风灵月坚定地在心中肯定了这个答案。
“夜凌。”夜九歌修长的玉手缓缓放下帘帐,刚刚阴沉的双眼又增添了几丝晦涩不明。
夜凌全程连马都没下,一直处于半反应不过来的状态,后边跟着的一些选举上来的人都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什么。
“哦。啊?”夜凌顿时觉得自己这个九弟神秘得很,曾经以为的模样和现在的表现完全不同。
“这位公主想必是从风吟国来的罢,请随我来。”下了马,领着风灵月进了马车,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他们帝华国民风比其他国要开放些,有些人心中暗自计较这公主无理,面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上了马车,才发现这其中别有洞天,马车内布置并不奢华却自有风华,风灵月端坐着,与夜九歌只隔着一张深褐色的茶几。
“请。”夜九歌为风灵月沏了一杯茶,放置在她的面前。
他的动作哪怕放快一倍也是极为优雅的,这更令风灵月有些羞愧于刚刚的行为,但夜九歌又绝口不提刚刚的事,自己心里也别扭甚多。
“谢谢,以前从未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名讳……”风灵月一边接过茶杯,一边打量着眼前的人。
修炼之人身体发育较快,面前的人儿看起来十一二岁的模样,仔细一瞧,才发现眉眼间的稚气未脱,修炼者长寿,所以对于年龄大或小也不是极为在乎,在不越过伦理范围内,差个几百岁都能成婚。
风灵月芳龄十六,比夜凌都要大上一岁,心中计较着怎么留下好感,她生在皇家,自然是有着自己的眼见,可不认为夜九歌是一个孩子心智的人。
“小女风灵月,来自风吟国,九,九歌若是不嫌弃,唤我月儿便好。”
风灵月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这样过于大胆,匆匆补上句:“我的皇兄和父君都是这么叫我的!”
“夜九歌。”不知她懂不懂少女怀春的心思,茶杯被无声放下。
“不是来告知比赛新规则的?”夜九歌好心提醒了一下她来此的“真正目的”,手里摆弄着茶杯,明明安静温柔得不像话,却仍给她一种邪肆的感觉。
“九,九歌,这比赛规则是前天紧急通知的,说是……”虽然她见识过不少皇宫贵族,但夜九歌的名讳却寻不到半点踪迹。
她讲着,夜九歌眼底闪过淡漠,前天,今日才告知..
居心苟测.
夜九歌微微抗拒的模样,终归是留了风灵月一人,自己下了车牵骑马。
后走到半路时,风灵月唤出自己的契约兽琴风马,与夜九歌并排而行。
“很有灵性。”夜九歌毫不违心的说了一句,因为这琴风马十几年才孕育得一个幼崽,在看风灵月这马的色泽,只怕是传说中的风琴马王。
“多谢夸奖,九歌的契约兽呢?”风灵月爱抚的摸着自己的马,马儿也欢快的回应这着她。
“...”
见夜九歌不回答,风灵月以为无望,却见她摆了摆手。
“嗯。”
夜九歌的肩膀处多了一个软绵绵的球状物体,毛茸茸的,看起来毫无杀伤力。
“好可爱!不过,九歌这契约兽,似乎弱了点?”
可这分明是闺中少女才会饲养的灵宠,怎么会有人抓来做契约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