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姜汤之后,宁小粟就抓住君以辰的手不放开了,由于宁小粟是躺在床上的,他也只能坐在床沿。
“今天不要走好不好?”宁小粟无辜的睁大杏眸,带着水意的注视着她。
君以辰眸子愈发的深沉了,闪过一抹复杂之色,点头:“小粟儿,这可是你留我的。”
君以辰先把与宁小粟牵着的手分开,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赶紧说道:“我去把吊灯关了。”
关上豪华的吊灯,开了夜明灯,君以辰优雅的将外套脱掉,缓缓的躺在床上。
感受到君以辰躺在了她旁边她有些不适的往另一边挪了挪。
君以辰侧过身长臂一捞,将宁小粟楼入怀中,背后的温热之感使她身体一僵,带些苍白的笑脸也有些染上了红晕。
这是她除了小时候那个哥哥,抱她的男的了。
幸好在黑暗中,不害怕自己害羞的模样暴、露在君以辰的视线里。
其实宁小粟心里没有发现她是不排斥君以辰搂着她的,反而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渐渐的她感觉眼皮有些沉重,慢慢的阖上杏眸,就在快睡着之时,身后君以辰清冷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
顿时睡意全无。
“知道为什么之前我会生气吗?”
宁小粟在黑暗中眨巴下如琉璃一般的杏眸,呐呐的说道:“不知道。”他是指,他把她从食堂拉回班的事吗?
听到她给出的答案,搂着她的手臂慢慢的收紧几分,直到宁小粟呼痛,才缓缓的松了,轻轻的叹一口气,“小粟儿,不知道,我再和你说一遍,不可以有下次!”
宁小粟思考一下,轻启樱唇,“唔……这个……你说我尽量。”她真的无意做错什么惹他生气了?
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容让人拒绝的说道:“不是尽量是肯定,知道吗,以后不可以让别的男的碰你。”因为他会嫉妒。
宁小粟垂眸思考,她什么时候让男的碰她了,除了他爱占她便宜之外就没有人了啊。
“那个……我没有……”
宁小粟还没有说完立马被他打断,“餐厅里。”
餐厅?
没有啊!
咦?
难道是因为学长给她捏脸上的米粒?她记得就是学长捏完以后,君以辰就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腕。
宁小粟想确定一下,声音甜甜的带着不确定的问道:“是因为温叶学长吗?”
君以辰轻轻的嗯了一声,虽然很小声,但是离他很近的宁小粟还是听见了。
宁小粟顿时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什么大事请呢,都说要收拾她了,早知道就不跑了,还偏偏倒霉的撞上了下雨打雷闪电的天气,想到打雷,小身子不由得一颤。
感受到身后君以辰温暖的怀抱,恐慌之感慢慢的就被驱逐了,不想要让他误会她和温学长,于是就解释道:“学长只是想要把我脸上的米粒捏下来,我们两个没什么的。”
宁小粟说完,静静地等待着他回他的话,可是等了许久都没听见他开口,正当她以为君以辰不会回她的话想睡觉之时,她听见君以辰霸道的说道:“小粟儿,不管什么情况你只能是我的,只能由我碰。别的谁都不可以!”
宁小粟听了心头一惊,君以辰他……过会想反驳他的话,却被他的一句话哄的安静了下来。
“乖,赶紧睡。”说完他的薄唇在她嫩白的脖颈上印上一吻。
宁小粟张了张樱桃小嘴,想说的话顿时被君以辰这句,赶紧睡,说的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困意袭来,宁小粟打个哈欠,吧唧下嘴巴,缓缓地嗑上眸子,身后是那另她安心的暖意。
君以辰听着宁小粟的呼吸平稳,已知他呆呆萌萌的小粟儿已然入睡,幽幽的叹息一声,把背对着她的人儿轻轻的翻过来,面对着自己。
墨色的凤眸愈发的深沉,久久的凝望一会儿,低头,薄唇轻轻在她粉嘟嘟如樱桃一般的小嘴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如今的小粟儿是不是只有在你恐惧的时候,才会愿意让我如此的靠近你……
小粟儿,不管怎样你能依靠的,能喜欢的只有我,只有我就够了。
他的双臂紧紧地搂着宁小粟,见怀中的人儿,秀眉轻皱,便力道轻缓了,凤眸慢慢的嗑上。
他与她一夜好眠。
清晨五点钟,君以辰睁开美丽墨色的凤眸,眸子扫到宁小粟似八爪鱼一般的抱着他,心情便如今天的天气一变风和日丽。
不忍心叫醒怀中的人儿,君以辰轻轻的扭头看了看床头的粉色的钟表,还有一个多时辰怀中酣睡的人儿才会醒来。
伴随着君以辰炙热目光的注视下,宁小粟终于在6:30分准时醒来,她卷翘的睫毛颤抖了一下,随即便睁开了如琉璃一般的美目。
在迷迷糊糊的对上君以辰那双深沉的凤眸时,她的脑子瞬间停止运转。
眼睛?
不对!
宁小粟顿时从床上蹦起来,小手指颤颤抖抖的指着君以辰,连说话都有些不怎么利索,“腹黑男!你怎么在我床。上!”某女迷迷糊糊已经忘记昨天是谁可怜兮兮的让某男别走了。
而且某女还没有认识到,刚才她一急就脱口而出一个腹黑男!
听到宁小粟对于他的称呼,凤眸一眯,危险的笑意挂在嘴角边,跟着说了一句,“腹黑男?”
这个问句,顿时另宁小粟立刻清醒,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是她留他的哦,人一再恐惧的时候就容易做些让人第二天醒来后悔的事情。
而且,她刚才还叫他腹黑男,有些人就是不喜欢别人说他腹黑,看君以辰那凤眸微眯的样子,多半是生气了!
为了不让某男把脾气发作出来,宁小粟赶紧嘴边怪气献媚的笑容,讨好的说道:“不,你一点儿都不腹黑,你特别的英俊潇洒,简直花儿见到你都会脸红,羞涩啊,简直帅到没天理了!”
宁小粟在心中默默地唾弃自己一把,明明就是很腹黑嘛!
不过实话说君以辰长的确实不赖,瞧那光滑的肌肤,看着就想模一把,咳咳,快变色女了。
她刚起床有些喑哑甜甜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膜,敛下墨色凤眸,再度睁开,清冷的嗓音含带着一丝宁小粟没有发现的柔意说道:“何为天理?”
宁小粟万万没想到君以辰会这么问,于是就愣愣的瞅着他,呆愣了数秒。
她也解释不了天理啊,天理这个东东啊,是不可以解释的。
美眸一瞪,呐呐的说道:“那啥,我也不知道。”
“恩?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
宁小粟直直的注视着君以辰,天理这东西君以辰可以说清楚,估计又是他自己那些腹黑的话语吧。
事实证明,君以辰果然不负宁小粟的“期望”,他清隽的脸上挂起了浅浅的笑容,目不转睛的看着宁小粟悠悠的说道:“天理就是你听我的。”最后几个字说的极慢。
宁小粟感觉头上一排乌鸦飞过,他的意思不就是说他就是天理嘛,她得听他的,她就是那么听话的人?
哼哼……
即使心中有很多吐槽的话,鉴于她还在别人家的屋檐下,本着不得不低头的原则,也只是极其不满的点头。
有些人天生的就不会隐藏自己,心里想些什么,下一刻就全在脸上用表情表露出来了。
相反的,有些人则是能轻易看透别人又懂得隐藏的那种,正巧,君以辰就是那种聪明的,而宁小粟就是前面那种。
把宁小粟脸上不满的表情收入凤眸,勾起一侧的唇角,漫不经心的说道:“用这种表情,是不认同我说的话吗?”
明明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宁小粟却听出一种威胁的感觉,“没……没有……”手不禁的抚上脸颊,她有什么表情吗?
这个腹黑的君以辰啊……
下回再不回君家,应该找个好点的天气不回,想想昨天,心里都还有些小害怕,害怕打雷的孩子真的好苦恼,不过昨天君以辰给她的感觉真的和那个哥哥给她的感觉好相似哦。
君以辰应该不会是那个哥哥吧?
那个哥哥才没有那么腹黑呢。
那个哥哥是个小太阳呢……
宁小粟回过神来,已然没了君以辰的身影,转过身看着因睡了一夜有些凌乱的床铺,挠了挠黑发,嘟嘟唇,低估了句,“还要和君以辰相处多久啊……”
宁小粟今天选择穿了嫩黄色韩版的上衣穿了七分的牛仔裤,因为昨天刚下完雨她怕穿裙子会有些冷。
在君以辰领着宁小粟准备坐上车的时候,宁小粟突然说:“等一下。”
君以辰扭头看着她,清冷的嗓音问道:“怎么了,恩?”
宁小粟笑嘻嘻的看着君以辰眨巴了杏眼神神秘秘的说道:“君以辰你看天气这么好,而且哦,离上学的时间还早呢,先不坐车走一段路如何。”就当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