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喻僮关上门,从冰箱拿了瓶酒,坐在沙发上。“祁瑾渊?”冉喻僮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嘴中嘀咕着。
好像是上次那个和我合作挺好的男人?
冉喻僮微皱眉,好像还是我那位太子爷未婚夫?
“滴滴滴!”手机响了。
“僮僮!你,受伤了?”尉迟麟语气很清冷,倒是同冉喻僮一般无二,却也有些隐隐约约的担忧。“无碍。”冉喻僮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掏出书包里的电脑,直接黑入了中午叶糖糖受伤那条街的监控。“是糖糖。”冉喻僮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那人也确实有些隐晦,脸多多少少避开了监控,不过他脖颈上的胎记被拍了个清楚,是个月亮状的胎记。
“麟,”冉喻僮关掉监控,脸上已然透着烦意,“告诉贪婪,准备好让他们去看着糖糖,我先走了。”尉迟麟点点头,应了句。
得去拜访一下这位“胎记杀手”了,再不去看看他,怕是要把叶糖糖这个人抹干净吧,毕竟他就是这么个人。
冉喻僮洗了个澡,换了件黑色运动衫。把电视后面的暗格中掏出了把手枪放进口袋,提了把长枪,装上消音就直奔车库中。
而车库不起眼的角落,有着一辆已经改装过的机车。
有人?冉喻僮微皱眉,转身掏出手枪抵住那人的肚子,而那人盯着冉喻僮,小声的解释,“我是祁瑾渊,我或许可以帮到你。”
冉喻僮心里有些烦闷。一回来就被他追着不让回家,现在又来妨碍浪费时间?冉喻僮把枪放进口袋,后退了一步,语气有些清淡冷漠,“滚。”
祁瑾渊也不管,抓住了冉喻僮的手臂。祁瑾渊本已经走了,却在一半的路上接到了程泽彦的电话,说叶糖糖受伤了这几天抽不开身。而叶糖糖唯一会跟随的只有冉喻僮,那么同行的只有冉喻僮。他便又调了头开了回来,准备从后院进去,正好撞见冉喻僮提着把枪不知去哪,但是是人一想便知,冉喻僮护短肯定会去替叶糖糖报复报复。
“我说了,滚!”冉喻僮有些烦躁了,这人太过于执着。
“我可以帮你。”祁瑾渊盯着冉喻僮的眼睛,手中的力度轻了些。
冉喻僮讨厌麻烦,但是祁瑾渊确实能帮到她,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与他很熟。
“好。”冉喻僮点点头,抽出手,脸上的烦意依旧不退,走去了祁瑾渊的车。而祁瑾渊也不怎么惊讶,只是跟在她的后面。
他知道她会答应他的原因。一是因为她讨厌麻烦,便顺着他的意,随了他。二则是,他能够帮到她。
“快点。”冉喻僮坐上车,看了眼祁瑾渊。从口袋里抽出一包烟点燃了,祁瑾渊坐上车,夺过冉喻僮手中的烟,瞥了眼冉喻僮,语气有些冷,却终归对冉喻僮柔了几分,“你忘了上次答应我的嘛?”
冉喻僮勾唇,眯着眼,从烟盒中又拿出一根,“祁瑾渊?对,祁瑾渊。我应该没记错的。”冉喻僮点燃了烟,挣开了眼,缓缓道,“我何时答应过你?是那次警局?哦对,你确实是让我别抽烟。可是我没有明确性的答应你呢。好了,快开车吧。”
一语道完,冉喻僮就将烟抽了起来,脸上的笑意全无,只是用手肘抵着车窗,看向了外面。
“好。”祁瑾渊答应了她,语气也没了劝说时那般的温柔,手中也抓着那根烟没放,专注起了开车,一路上两人少语。
从世家逃出来的杀手。MOON,手段残忍,保持一击致命的杀法,从未失过手。而这次的叶糖糖也不过是因为时机巧合,将她硬生生从鬼门关里头拉了出来。
冉喻僮看着眼前的楼层,她也有几年没拜访他了。第一次见时,两人都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而现在,他或者已经被培养成了组织的王牌了吧。
“走吧。”冉喻僮走在了前头,没回头望祁瑾渊。可祁瑾渊也知道,这次的人对于冉喻僮来说或许有些棘手。毕竟,或许是同一个组织的呢。
“砰”冉喻僮一脚踢开了门,这门不结实呢,冉喻僮皱眉,她也见到了这位伤叶糖糖的人。而这人正准备逃走,祁瑾渊见状,冲在了冉喻僮前头,抓住MOON的衣领,将他提了回来。
“啊嘞嘞?小僮僮呀!我这都不逃,任你们抓回来了,你能不能轻点动我?”MOON趴在地上,双手合十对着冉喻僮,这模样好不可怜。可冉喻僮见多了他这些招数。
“左顷棠。”
冉喻僮提着长枪,对准了他,语气依旧淡淡的。
“告诉我,为什么要动,叶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