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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曾经

流水一般的光阴,我仿佛一直都未曾抓住属于自己的时间。

父亲的生日我永远记得,腊月二十七。每年都要到过年的时候,一大家人会在这一天聚在我家,母亲也会做上一大桌子好菜来来犒劳辛苦一年的父亲和亲人,还有那些来祝贺的亲戚。刚去新疆的时候,父亲生日那天,二爷爷家的那些大伯三爸,幺爸等等都会来,后面他们嫌麻烦,就不再来咯,所以我家聚在一起的就只有了二姑一家和四姨一家了。人没有那时候多了,母亲也没有那时候那么累了。亲人之间的走动还是必不可少,每年的过年就是先从父亲开始,一家一家的走动着。亲戚也不是很多,以前二爷爷家的那些亲戚还走动走动,后来不走动了,就只是去二姑家和四姨家了。从那年我和父亲回到新疆开始,过年的气氛也就不再一样了,也是从那一年开始,我也没有再陪过父亲过生气了,母亲也是一样。

我不太记得那一年的年是怎么过的了,只记得年后父亲和二姑四姨他们商量后,决定让我去市里的一个亲戚家学修车的技术。走的那天是母亲送我过去的,那个亲戚是个远房亲戚,虽然同姓,但是一直没有走动过,所以关系比较淡泊。也记得母亲也是说了好些好话才让我在那个亲戚家学技术。我依稀记得母亲走的那天,母亲把身上的所有钱都给了我,只留了一张车票的钱。不知道母亲那天是怎么回到家的,因为那天母亲是坐火车回去的,我家到火车站还有近十公里的路程,母亲把钱都给了我,一张火车票的钱,多余的钱都没有留,是怎么从车站回到家的?这些我当时都没我在考虑过,现在想来,应该是父亲去接的吧。

我这个人虽然不太爱干净,但不喜欢穿脏衣服,这是我的一个心里暗示,这也决定了我没办法学这个修车技术,因为从第一天学修车开始,衣服裤子就没我再干净过。每天和机油还有气割电焊打交道,衣服裤子不是不是机油,就是一些小洞。亲戚见我放不开的样子,也说我学不了技术就别学了,一直这样放不开,怎么能学好技术呢。我也觉得不太适合我,于是在学技术的第十五天,提出了不想学的想法,而亲戚也见我确实没有那个想法,于是也同意了。我收拾好衣物,坐着火车离开了那个市。回到县里的时候,是晚上了,由于没有车回家,于是走路到的县城上,在一个网吧耍了一晚上。

我记得还是母亲来找的我,因为父亲和母亲知道我的离开。也知道我回了县城,只是那天晚上没有回去。母亲大概是知道我在哪里,所以直接去网吧找我是一找一个准。在和母亲回家的路上,母亲见我穿的衣服太旧,就给我买了几件新衣服。我看到一家修电脑的门面,我也透漏了想学修电脑的技术,于是我和母亲去问了店的老板。就这样,我开始了学修电脑的这件事情。我一直把学技术当做一间事情来做,就像学习一样。这也是我为什么对学技术永远不上心的缘故。学修电脑也是这样,不过也不是我不想学,而是因为和父亲大吵一架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那个修电脑的门面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和父亲的观念不再一样了。父亲觉得能做的事情,我就觉得不行不适合我,总之从那时起,我就和父亲唱着反调。

一场吵架,我从家里跑了出来。父亲以为我过一两天就会回去,可是我没有回家。在朋友那里混着,每天上网耍,跟着朋友吃喝。那段时间是我记忆最美好的一段时间,但是也是我最不想提及的一段时间。日子就是这样,混着混着,时间就从初春走到了盛夏。一场暴乱,一场婚礼,让我又回到了父母的身边。那一场暴乱就是让新疆在全国人民面前“出名”的“七五事件”。而那场婚礼是我的一个小学同学结婚了,而那个小学同学又是在我家附近。我第一次参加同学的婚礼,没有过多的印象,记不得当时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父亲见我没什么事情做,刚好大哥打电话回来问我的情况,于是父亲就觉得让我去广东看看,进个厂什么的,出去见见世面。我依然记得我走的那天母亲给我准备了好多的吃的,买了一箱的泡面,还有一些零食,把我的背包装的满满当当的。我是和二表姐一起出发去了广东,当时正是大学生返校的时间,出疆的车票好买,我和表姐车票都是买到兰州的,然后又从兰州买车票到郑州,在郑州还没出站就在站里搭上了南下广州的列车,车票还是上了车补的,无坐。这是我对那趟广东之旅的最出的印象,也是我记忆里最远的一次出远门。横跨大半个中国,从西北到东南,坐车就坐了五天。

我记得我到广州的那天正好是中午,广州的天气非常热,一出车站就感觉到了。表姐去打电话,而我就在广场等她。过了一两个小时,大哥就到了广州车站,而后我和表姐还有大哥一起在车站附近找了个馆子吃饭。下午的时候,表姐坐车去海南,她在海南上大学。临走的时候,我把母亲给我准备好的泡面给了表姐,一路上都没机会吃泡面。

东莞市大朗镇,这是我这趟远行的最后目的地。我和大哥到了大朗的时候走依稀记得是下午四五点的样子,天气一样的热。这是我不喜欢南方的地方,炎热和闷热这是南北方对于夏天最直接的感受。我习惯了新疆的那种炎热,而来到南方反而对于这种闷热有些不适应。

大哥是在一家快递公司上班,而且是一个站点的小头目那种。大哥把我安排进了那家公司,当个快递分拣员。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忙碌,没有一刻停歇的忙碌。每天都是两点一线的的生活,偶尔休息了就去网吧耍。实在是单调,又没有任何前途可言,终于在一个多月后我提出了离职。想离职的想法原本不是很强烈的,有一天父亲给大哥打电话说帮我管着点我达工资,怕我发了工资乱花。我那时不太喜欢这种,和大哥吵了一架,为了工资的事情。后面就提出了离职,然后就拿着那些工资在网吧混了一个多月。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真的是一种年轻气盛,天不怕地不怕的。

钱用完了,自己没有任何经济来源,所以只好回去找大哥。大哥把我说教一顿,我还赌气和大哥吵架。还好大哥没有计较太多,还是替我想办法。考虑到大哥的那个快递公司不能再进了,于是就带我去了常平镇的一个表叔那里。也是进厂,一个鞋厂。

在表叔那里住着,跟着表叔吃住,白天上班干活,晚上就住在表叔那里。表叔住的的地方不大,但是为了照顾我,还是尽可能的把床加宽了一些,而且每天都是自己做饭,吃的也还不错。所以我在这里还是很感谢他的照顾。

在鞋厂做了一个月,然后父亲就打电话给表叔说喊我回新疆。刚好那年的最后几天,我搭上了回新疆的火车。

元旦节,我记忆里的节日,至少对现在我没有什么特别的纪念意义了。可是在我上学的那些日子,元旦节那天是值得高兴的一天。每年元旦节,学校都会让每个班自己组织节目和活动来庆祝元旦节。记得每次我都会为了元旦节和父母要钱买零食和干货之类的东西,拿到学校和同学们分享。在那天,同学们都会自己带着零食和节目。老师和同学们把教室的座椅围着教室摆一圈,留出中间一块空地,而我们就会把带来的零食放在桌子上,坐在摆好的桌子边。有些准备了节目的同学就会上去表演节目,有独唱,有小品,有讲笑话,有舞蹈等等……

每当元旦节,我都会回忆起那段在学校的时光,很美好很美好的记忆,值得我用一辈子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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