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拂池便在大街上晃了一圈,又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还给正在辟谷的钰汌买了糕点糖画,她琢磨着钰汌要是不吃她就帮忙解决了。
嗯,她是怕钰汌辟谷久了嘴馋,才不是自己想吃,绝对不是。
拂池如此想着,咬了一口糖画又拐进街角的酒馆。
华生楼乃是一整座围楼,中间空地搭了台子唱戏说书。因着再过不久便是华实节,那围楼四角都挂了灯笼,店内也是一番花花绿绿的布置。
拂池要了些吃食坐下,便听那说书先生手舞足蹈说那戏文。
那先生说的是个江湖剑客的故事,拿着把折扇作剑,讲到剑客舞剑时便比划比划,两撇小胡子亦跟着他飘来舞去,十分滑稽。
正是讲的热闹的时候,一队身着白衣的青年男女走了进来,腰上还都配着刀剑,衣服也都是同一款式同种纹路。
那一队人捡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其中一抱着大刀的女子站着一直扫视店内,末了把目光放在拂池身上好一会儿,又坐了下来。
拂池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队奇奇怪怪的人,尤其那女子盯着她的时候更是感觉浑身别扭。
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自己这一路上曾见过这群人,更别提得罪。
“奇奇怪怪,必是觊觎我的美色。”拂池磕着瓜子暗自思量出这样一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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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生讲了半日,末了已是晌午,外面日头正毒,楼内也十分燥热。
店家在围楼四角摆了四大盒冰块,此时人亦不多,拂池看了看阳光下满头大汗的说书先生,又看了看四角的冰块,想到竹林里只有钰汌那只闷葫芦,心想她还是等傍晚再回去,正好还能看到沉柏说的落日红霞。
那说书先生刚一下台,就有一伙蒙面黑衣人从酒楼四面的窗户破窗而入,直直冲着那一队白衣男女杀去。
霎时店中客人纷纷向门外逃去,店中小厮先跑到后厨抄起家伙,回来时又发现那伙人厉害非常,于是便都围在柜台处保护店中钱财。
拂池倒是异常的淡定,那群蒙面显然是冲着那几个白衣青年来的,况且她虽下凡但确是仙身,这几个凡人也不能将她怎样。
才来人间便能遇上这般有趣的事,这热闹不凑白不凑嘛不是?
不过那几个蒙面人大白天穿了一身漆黑,这不是傻呢嘛。
这边拂池暗暗想着,那边战斗已经结束。
店中一片狼藉,为首的黑衣人挟持了刚刚多次看她的那女子一步步向门外挪来,那一行白衣男女几乎都受了些皮外伤,举着刀剑也都不敢轻举妄动。
那群黑衣人挪到她身边时临她最近的那一个拎小鸡仔似的将她提起来圈在怀中,又将泛着寒光的刀背抵在她脖子上。
“唉唉唉大哥,我我我我我我我和他们我那不是一伙的,你你你你抓抓抓错人了您!”拂池瞬间哆嗦起来,这凡人虽不能杀了她,可她也不想受伤啊是吧。况且她仙法学的不精又不会武功,她若出了事那冰块脸多半个不会管她。
她她她她她,她吃饱没事凑什么热闹啊?
“呵,你虽不是他他们一伙的,却留在这里,多半也是来争夺应龙之眼的。跟我们走!”
说着,黑衣人边将她和女白衣女子齐齐敲晕,闪身退出了酒楼朝城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