俟六醒,炮直言相告,六叹曰:“信夫。此则不愿你我做大也。夏倩于锦衣卫内颇有权势,如结为连理,绝非圣上所愿。”
炮乃复生叛逆之意,曰:“无妨,我且自做大,届时必为君设法追求之!”
归而商讨,知官氏二人居京多日,终把京城摸透。适逢白丁钻研数日,复刻西饼之作法。二者合作,为平台“饿了吗”。令客以飞鸽传信下单,遣脚夫送货上门,曰为外卖。兼并代购,曰为全城送。蓝图宏大,假以时日,必成大业。
官家兄弟既得收入,乃心生恶念,往青楼寻欢。听得一场西厢记,数人竞标莺莺,官窄正眼尖,识得侍女乃故人赵雨竹,点而入房。
赵雨竹大哭诉,曰实为被骗而拐来,卖入此间。以戏演之不妙,幸未被点。官氏二人啼笑皆非,官宽正曰“是咸鱼脑袋”,官窄正曰“我去窝一泡尿”。继而有人闯入,叫嚣乎赎身,官宽正问其何人,此人眼高于顶,霸气四溢,反问“你竟不知我是谁?”
丛丛寻声来,打圆场道:“此乃周茹尘,族兄安德罗妮做直播,成京中富豪。”
官宽正私问曰:“其欲赎这咸鱼?”
丛丛亦私曰:“其族兄娶妻,亦为咸鱼脑袋,故时下兴。”
官宽正记得何理有觊觎之心,又不满此人嚣张气焰,与之抬杠。官窄正自茅房出,心有灵犀,溜出青楼至闹市,大呼曰:“饿了吗全新套餐!尊享王者盛宴!蜂鸟专送,老六代言。包吃包满意,包用包阳痿,不对,包治阳痿。”
至夜,果见官宽正挂彩而回,却是二人斗完狠,周茹尘还领得赵雨竹回家去。旦日惊动官府,有集市人为官氏作不在场证明,一时悬为疑案。
却说一戈之出游,本其一人一钵足矣。然既欲加塞以榛氏,为掩人耳目,选拔十数人与之同行,间以理藩院张晓菲为翻译,内阁詹小达为政委,浩浩荡荡。
小达不识西域文理,先有宴上贻笑大方,又有男身而着女士丝袜,秃顶而购洗发香波,买锅而不要买锅盖。人多扶额而尬笑,继而曰:“达先生稍有水土不服,不妨在此滞留数日,待回程时再一道进京。”
小达应之,榛顾觉旅途无趣,亦请留守,继而自恃能通德文,出而玩乐。
听闻此间有一“牛郎店”,专为女客服务,乃往一观。
既入,见有一女扮男装者,巧笑迎客。细视之,似有喉结,悟为男生女相。此人自称葛丽华,见榛氏衣着华贵,知为贵客,呼唤头牌。
其头牌者,玉面朱唇,剑眉星目。着一二片缕,身材毕现。其浑身小有肌肉,松则柔弱无骨,紧则坚如磐石,号为桑麻,可狼可奶,真妙人也。
榛见之乃喜,与之饮酒作乐,其亦精通汉语,二人相谈甚欢。至微醺处,乃解衣。忽而桑麻面露疑色,请榛氏腰间佩饰一观。
其曰:“吾亦有一物,乃客人所赠,绝类此玉,上刻‘光军’二字。”
榛大惊,令出而观之,乃曰:“此物似玉非玉,乃曰白石,此形此质,曾为我天朝虎符。其光军者,代指当朝镖骑将军杨辉。杨辉失其虎符,故举朝更换形制,不意此符流落至此。”
见桑麻盯视其玉佩不休,乃与之,复曰:“形制既换,旧符作废。此物原为我姑父所有,我见其形状别致精巧,早有觊觎之意。一朝作废,自请来更换名姓,爱不释手。”
桑麻翻转其物,见有“木秦”二字,露惊色,继而曰:“吾幼时尝见一活佛,为我卜姻缘,偈语云‘风尘二三年,姻缘自显现。如见木秦处,天涯不曾远。’”
榛氏大惊,曰:“吾少时亦有活佛为卜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