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曦的梦
皖曦望着封银,想着平日在云霄阁闲来无事时翻阅的天下书,其中几句话是说:古之善用天下者,必量天下之权而揣诸侯之情。量权不审,不知强弱轻重之称;揣情不审,不知隐匿变化之动静。如今我还未摸透玄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封银对溪古到底是什么态度,这少吴国的国事还远远不像表面上看着的那样简单,此次发生的连环事件算的上是国事也算是家事,哎,要是古月在就好了,不能冲动不能冲动,要冷静谋定而后动。
皖曦喝完最后一杯茶后准备告辞封银,封银倒是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道:国君命白鹭将军彻查本次炎国奸细及护卫大人丧子一事。
皖曦笑着摆了摆手道:知道了。方才同你切磋发现你生之灵缺乏水之力(有天赋的术法修习者生之灵兼备金、木、水、火、土的五行之象,这五行之象能够让修习者事半功倍,但是这五行需要根据每个修习者自身的天赋及体质确定,并且修习到不同的层数,这五行也是不稳定的),导致迟迟不能突破第三层境界,火气不要太大,多吃点清热的东西。
皖曦离开国师府后,皖曦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白鹭将军府,白鹭将军府比溪古的府邸还要素雅,几乎称不上这将军府的名声。
一个长得酷似玄黄的女子似乎在同白鹭将军说些什么,但是皖曦听到白鹭将军唤女子的名字是玄青,是国君的二公主同玄黄是双生女,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据说玄青公主脾气专横霸道,只是今儿见了怎的又觉得此女并非传言中那样。这白鹭将军的眼可是没从此女子身上移开半步,难道有什么隐情。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玄青从将军府离开,皖曦一路跟踪玄青的马车,想着那日在皇宫撞见的玄黄同神秘男子私会,难道那个神秘男子是白鹭将军,那今日这个玄青应该是玄黄假扮的,难道他们有私情?
路过一胡同时,皖曦竟然被神秘人迷晕带走了。
当皖曦再次睁眼看时,天色已黑,四周十分安静几乎能听到蝉鸣声。皖曦仔细端详了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竟然是蔬果园。
国君玄羿坐在皖曦对面悠闲的喝着茶,皖曦全身酸软无力道:老头,你什么意思?
玄羿道:功力不错,中了折仙散竟然这么快就醒了?
皖曦心中愤怒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捣鬼,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玄羿不急不缓的给皖曦倒了杯茶道:哈哈,不要生气,就是想你在这园子里多住几日。
皖曦双手捏成拳,身体四周散发着白色的气焰,顷刻间亭子周围的风聚集在一起,风的力量凝结成一个巨大的旋涡发出咆哮声。
皖曦一步一步的走近玄羿双眼愤怒的凝视着他,而这旋涡的风随着皖曦的情绪千变万化,皖曦虽然中了折仙散,但是她的愤怒竟然可以驾驭风的力量对玄羿形成一股威胁。
玄羿用术法为自己做了一个结界,一股白色的力量包裹着玄羿,皖曦的风凝结成一柄剑,皖曦每靠近一步,这风之剑便越发的紧逼着玄羿的结界,两股力量对峙不下。
皖曦双手紧握的拳头缓慢的张开,这风之剑幻化成无数把锋利小剑刺向玄羿的结界。
古月突然出现道:皖曦!住手!
皖曦回头看到正向自己奔来的古月,古月白色的衣衫映照在月光下晶莹剔透。
皖曦的愤怒顷刻间化为乌有,这瞬间的爆发力是神之力,不是普通修仙者可以驾驭的,并且还是在中了折仙散的情况下爆发出如此大的威力,皖曦晕倒在古月的怀中。
玄羿看着眼前的两人,眼中似乎出现的是自己同封银,年少情深几许,奈何向来缘浅,有些许羡慕,倒也有几分看破,看破世间的情爱,看破天道轮回,玄羿独自消失在黑夜中。
古月抱着皖曦到了蔬果园后的一个宅子里为她修复生之灵,这瞬间爆发力反噬了皖曦的生之灵,在折仙散的加持下只有古月的轩辕诀可以修复皖曦的反噬。
皖曦缓慢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古月,又用手捏了捏古月的脸颊,是真实的古月。
古月见皖曦醒了开心的抱着皖曦道:傻丫头,以后不许乱用术法。
皖曦开心的双眼如同月亮,手又抚摸了古月的脑袋道:这些天你去哪里了,担心死我了。
古月道:我就是去太吴的地牢陪陪慕樊,就是没来的急告诉你。
皖曦道:这不是玄羿老头的阴谋?
古月道:不是的,我初入皇宫那一夜玄羿便早一步告之我让我假意被抓入地牢,这件事比较复杂,但是今日你有到处乱窜,无奈玄羿只好把你绑来这里了。
皖曦瞪了瞪眼推开古月的怀抱双手叉腰质问道:哦,你们都串通好了,让我白担心。
古月送上了木兰汁同雪凝糕这不二法宝,皖曦只好化干戈为玉帛。
皖曦一边吃喝,古月一边将玄羿的部署告之皖曦;现在慕樊已经回炎国了,有居心叵测之人想要利用此次事件引起炎国同少吴国一战,只是被国君先一步洞察了,为了查出幕后指使是何人,还需要做一场大戏,所以古月需要代替慕樊在地牢掩人耳目。但是古月倒是只言片语未提及溪古,至于那夜皖曦在醉八仙遇刺的事皖曦也并未告之古月。
古月在此也不能久留,嘱咐了皖曦一番后便匆匆离开了。
浣溪沙别苑
夜深了,白骁一直坐在前院望着别苑的入口,但是一直未见皖曦的身影。
此刻倒有一女子深夜造访,原来来的人是玄青,白骁些许有些失望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玄黄放下了夜行斗篷道:眼下还差一女子未被抓获,我就是想来看看殿下有什么计划?玄青口中的这女子自然是皖曦,皖曦同古月、慕樊是同一日来到少吴国的,他们一进入少吴国便被几股势力同时盯上了。
白骁不耐烦道:此女我自己有打算,不劳你操心,关于白鹭彻查此案的事才是你关心的重点,天色也不早了请回吧,以后不许踏入我这别苑,有事我自会来寻你。
此刻白骁的两个侍从回了别苑,玄黄无奈的离去,不知从何时开始玄黄的天就是白骁,白骁开心她就开心,白骁伤心她也伤心,只要是白骁想要的玄黄都会不顾一切的完成,爱情使人盲目,盲目到没有国界,没有对错,没有原因。
侍从禀告了白骁无法追踪皖曦身上的彼岸花香味儿,皖曦竟然消失在了白骁的视线,白骁愤怒的捏碎了手中的茶杯,两个侍从单膝跪地请求白骁的宽恕。
白骁不言不语的在前院坐了一整夜等着皖曦归来,他凝视着漆黑的夜,如同他自己也要被这黑夜吞并,白骁挣扎着但是黑夜却越发的狂妄,越是挣扎越是深陷其中,一整夜的等待最后还是未见皖曦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