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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纯粹的耿直文士,记名弟子——茅小冬

茅小冬,文圣记名弟子,山崖书院副院长,师兄齐静春、左右等,认识阿良,协助齐静春开创山崖书院并守护书院,为陈平安短暂护道、协助炼化第一个本命物之人。与骊珠洞天破碎前得陈平安一样,抓不住大机缘(一说不愿抓),如问道人间最得意得读书人白也,同农家老祖喝酒无数场等,错过太多大道机缘。

在书中看似只是一个小人物,但确实一个特色鲜明的文人形象,纯粹耿直又不失呆板,代表了文圣学问教书育人,润物细无声的结果。最初觉得茅小冬在书中无足轻重,直到林守一称呼曾经的文圣首徒崔巉、抵御蛮荒天下的秀虎崔巉大师伯时,才悟到:文脉一事,不在学问多高深,关键在于尊师重道,传道授业,教书育人——在传承。这也许就是他希望陈平安能够叫自己一声“师兄”,听到曹晴朗叫他一声“师伯”后十分欣慰的缘故吧。

而在陈平安之前,相对嫡传弟子,学文有限的茅小冬醇厚平和,治学教书无疑是传承学问最佳人选,连懒得讲道理的剑修左右都承认:“只说传道授业,文圣一脉内,茅小冬原本最有希望继承先生衣钵。”

茅小冬也算是一个耿直的儒腐文士,一直以文圣记名弟子自居,虽然学文功底未必多深澳,但从来不忘自己学问根源,在传授学问教书育人方面有所擅长。即使三四之争文圣落败,神像被打碎,也从不望以师从文圣为荣。最大的愿望就是渴望文圣先生能够记得自己,正眼看一看他这个不称职的学生。

文圣神仙被打碎后,跟随齐静春离开中土神洲,来到宝瓶洲大骊共同创建山崖书院,最讨厌又无可奈何的大师兄崔巉眼皮子底下开创书院,可以看作是最为理解齐静春的人之一,齐静春通过陈平安借少年崔东山之口转赠他“礼定伦,法至霸”遗言。在齐静春被迫害身死,原大骊山崖书院被取消儒家七十二书院头衔,被迫迁往大隋后,甘愿忍受各方敌意,出任书院副山主,呵护齐静春一脉留下的种子。

茅小冬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喜欢陈平安与小宝瓶等,对叛出文脉、欺师灭祖的大师兄崔巉除了认可其在大骊推崇教育外,相互之间充满鄙视与讽刺。

崔巉在谈到是否认识阿良时,称他为马瞻茅小冬之流,讽刺他学问有限,想事情浅显,学问都读到狗身上去了。尤其是被文圣魂魄分离的少年崔东山进入大隋书院,内心“吆喝,这不是咱们的茅山主么”,对这个还只是个贤人头衔的文圣记名弟子充满了讽刺,“怎么才是个吓人元婴,好吓人啊”。茅小冬自然对这个叛出师门的师兄,也没有好脸色,警告崔东山不要乱来,虽然境界不高,收拾他不会手软,想打死他不是十年二十年了。两人唯一心平气和的就是谈及那个可能的蛮荒天下变数与齐静春时,并在护短呼和嫡传弟子方面高度一致。

陈平安与茅山主属于交浅情深,既感激他对李槐、李宝瓶等人的照顾,也佩服他的和蔼与学问。茅小冬在这个齐静春为弟子们选中的护道人处,真情流露,竟对陈平安作揖行礼承认他的文脉身份,吐露心声,并阐述道理,如“做学问和习武练剑其实是一样的道理,都需要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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