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全心全意对待一件事情的时候,到头来却发现只是一个误会的时候,那感觉真的是简直了。
“怎么是你?!”
“三叔,你,你们这是在干啥哩?”
许胜这时放下枪,左右看了看,无奈道:“先进来再说!”
赵三婶这时也看清了来人,惊道:“怎么是红娃?”
随即又急问道:“红娃你怎么晚上还乱跑哩,多危险?”
那名叫红娃的年轻人有些迷糊的问道:“我以前也这个时候来过这里啊,又不远哩。”
赵三婶急道:“今个是今个,昨个是昨个,没看你今天带来的人,拿着枪指着你么,抓坏人哩!”
红娃还有点懵,“哪里来的坏人?”
“不晓得哪里来的,就是跑进咱村子里哩,你今天暂时就待在这,不要乱跑了,知道了么?”
红娃一听,眉头一皱,道:“不行,姥姥不舒服,我来叫三婶给她看看的哩。”
赵三婶一听,“咋个突然就不舒服了呢,偏偏这个时候!”
许胜微微一叹,道:“估计那家伙已经发现了不对,我们一起去吧,大晚上的不安全。”
“那逃犯就不管了?”
许胜站在阴影之下,看不清脸色,只能听到他道:“管!怎么不管!我许胜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和他斗到底!只是今天不行!”
不知道为何夫妻二人似乎在这里面听到了许多的无奈和痛苦。
就连那个红娃也用那双乌黑的眼镜看着他,那双眼睛在黑夜里已经闪着亮光,似乎能够穿透黑暗,看见许胜那张痛苦到扭曲的脸。
好在许胜没有沉浸太久,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道:“走吧,”
四人一行,关好门窗,没多久就来到那名叫红娃的家中,一路上倒是平平静静。这让许胜心中更是一沉,恐怕那人已经发现了,只怕是潜伏起来了。
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处理伤势的!
按理说,是该伤势很严重才是啊,这才是许胜想不通的地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能等待下一次机会了。
红娃所说的姥姥,却是一位高龄老人,大概有八十岁了,此时似乎有些呼吸不畅,赵三婶显然处理过这方面的问题,虽然慌张,但自有一番节奏,想来是没什么问题。红娃帮不上忙,就在一旁看着,许胜能够看见那双干净纯粹的眼睛,渐渐飘起一层水雾。
许胜看了一圈,这屋里真的可以称的上是家徒四壁,三间房子加起来五十平米的瓦房,左右两间房各一张床,其中一间有一张课桌,一把椅子,上面摆在一些书本,另一间干脆只有一张床,正是众人待的屋子,那另一件就是这名叫红娃的了。中间的一间屋子,正对着门的墙上挂着一幅不知名的山水画,还是印刷的那种,还不知道挂在那个地方多少年,一些地方都褪去了颜色,显出纸张的麻色,下面放着一张方桌,两条长凳,看样是饭桌。
左右无事,许胜搬了一条长凳,靠着外屋的墙上,顺便警戒着周围,似乎才想起来,道:“你叫红娃?”
那叫红娃的年轻人,看向他,只能看见他一条手臂,半张脸转向这边,看着他问道。
只看了一眼,又把头转了过去,似乎没有兴趣和他说话。
“那你真名叫什么?”
“红果!”
“红果?好奇怪的名字.....”
许胜一靠在墙上,就感觉疲惫一波一波的袭来,上眼皮和下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的。
“你还是个学生吧?”
“马上念高三了!”
“那你还小啊,多大了?”
“我18了,姥姥说我是大人了。”
许胜的声音越来越小,长时间的米粒未进,再加上精神高度集中,这回一坐下,那疲惫感如潮水一般涌来,身体越来越沉,有越来越重,似乎随时都会睡过去。
许胜听到这似乎轻笑了一声,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18啊,多好的年纪啊,真好.....”
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听见,直接就没了声音。红果抬起头看了一眼,见许胜那只能看见的手,从腿上划了下来,荡了荡,由于没有动力,很快也静止下来。
许胜做梦了。
他梦见赵家村的人都被杀了,然后所有人都变成了厉鬼,来问他为什么睡着了,不救他们,许胜吓得一直跑啊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好似永远跑不到头,总能听见有一声声呼喊,“还我命来”
一直道有一个声音响起“你怎么还在睡?”
“快起来!这都中午了!”
许胜这才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看见赵三婶在喊他,一脸焦急,红果站在门口看着他,一如昨天刚开始见到的一般。
许胜这才发现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擦擦汗,一阵轻松,躺在床后背的墙上,无声的笑了笑。
赵三婶感觉这人疯了,昨晚睡的死沉死沉,怎么晃都不醒,没办法几人合力才把他抬上床,不知道怎么吃的,人是同样的人,这人比其他人重一倍还多!
“你还笑!不抓逃犯了啊!你快点起来!”
许胜这会倒是不急了,“起来了就能抓住啊,我这么多天就今天睡了个安稳觉!让我多躺会!”
赵三婶气极,这人怎么这样!
“我不管了!”
赵三叔这时候走过来,看着许胜道:“许警官,你还是起来看看比较好,村子里莫名其妙躺着一个人,也不知道躺多久了,现在还在村子的路口上躺着呢!我看了一下,他身上有伤,和你说的伤口很像!”
许胜听完一个激灵,被子还没落地,人就不见了。
只能远远的听见抱怨:“握草,你们怎么不早说!”
赵三婶气道:“说你八百篇感觉起来,就不见你动弹!有种别起来啊!”
赵三叔道:“他听不见了。”
“我就要说,我就要说!”
没人注意到,红果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又很快收敛。
许胜只看了一眼就确认了逃犯的身份!
只是这一切很莫名其妙,甚至诡异!
本来以为这人被跟丢了,结果睡一觉第二天,人就躺着等着你抓!鲜活鲜活的!
稍微检查了一下,原本的伤口被抹上了一种草药,这才止住了流血,再就是这狡猾的逃犯身上还有一处伤口,或者说不是伤口,而是伤,胸口似乎被什么重物击打,肋骨断了三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伤势。
许胜看着这围的内三圈外三圈的人,有些惊疑不定,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很简单,逃犯被一招打断了肋骨,然后被随便扔在这里。
许胜知道他这是碰到了高手,而且不是一般的高手!只是这位高手似乎并无敌意!只是这倒霉逃犯糟了央,一只独狼跑到了狮子的领地,下场就是这样,死狗一样被随地扔在这里。
许胜不知道是谁,他不敢断定那个人有没有在人群中看。不过逃犯既然抓到,他就需要抓捕归案,这是他的任务,不管以何种方式。
“喂”
“喂,是许警官吗?”
“是我!”
“许警官你还好吗?”
“逃犯已经逮捕,解除封锁,派个车来”
看了一下已经昏迷不醒很长时间的逃犯,似乎没有苏醒的迹象,停顿了一下重复道:“救护车!”
另一边的人,听的一呆,接着立马道:“是!立马安排,预计20分钟!”
“嗯。”
放下电话,看着对着他指指点点的,看不清楚真面目的赵家村的村民,也不敢拖大。
掏出一枚警徽,朗声道:“各位乡亲,我是特别行动队的刑警,昨日我接到情报,有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潜伏在贵村。”
村民一听杀人犯,顿时吓一跳,不敢再靠那么近
“杀人犯!”
“这人原来是警察,不是说赵三媳妇的大表哥么?”
“你懂个啥?那叫潜伏,敌明我暗!这叫战略!”
“就你懂滴多!”
许胜接着道:“没错就是这个人,我没有恶意,稍后就会有救援队来带走他,现在最紧要的是你们中间有没有遇害,或者受到伤害?麻烦村长出来配合一下,稍后会有警员和村长进行核实。”
人群顿时又是一阵闹哄哄,“村长村长,叫你来””
“来了来了,我是村长,我叫赵权贵!”
随着五彩灯光,伴随着电影落幕声的到来,这件事就进入了落幕。剩下的事,自然有专业的人去处理。许胜只是负责抓捕,虽然这次有点打酱油,但能打酱油还是不错的。
如果能够顺利抓捕逃犯,我想许胜不介意多打几次。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许胜在赵家村口见到的第一个人,红果!
红果在许胜的车子一靠近赵家村的就留意到了他。他那时正躺在村口的草坪上,胡乱想着事情,这是他每天放学最喜欢的事情。这一天也不例外,然后就遇见了许胜这个不速之客,他就躺在农机具的不远处的草坪上,许胜看一周都没有发现他,直到他听完他的对话,才主动走了过去。
给他带了路之后,他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村子里逛了起来,村子就那么大,他又熟悉,没多久就闻到一股血腥味,这是一处猪圈,已经很久没有人养猪了,反倒被当成烧饭用的放柴禾的地方,他知道那里有一个可以容纳一个的地方,而且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他先是听了一会,确认了人在里面,就在外面一坐坐到了天黑,然后就轻手轻脚的摸了进去,给了那人一拳,就单手拎起了那人,扔在村子中央,可怜逃犯连是谁都没看见,就憋屈的晕过去了。
然后就陪着姥姥吃个饭,半夜听到姥姥那屋有动静,就赶忙去找了赵三婶,之后就发现了极其打击人的一幕。
红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特殊,不过他总有一种危机感,迫使着他伪装自己,不轻易显露出自己能力。一开始他以为会被拉去切片研究,后来他接触了现代知识了之后才发现,他身上一些东西,科学真的无法接受!
例如他自记事开始就发现了脑海之中一部无名功法。
他不认识上面任何一个字,甚至是任何一个符号,但他从上获得了一拳锤晕了逃犯的力量,夜视,甚至耳聪目明。
这一切科学解释不了,那是一种未知的力量体系,甚至是一个未知的世界。
这里可能存在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变成了上古神话,不复存在。
红果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凭他的力量还不够揭开这一切神秘的面纱,但他有一种感觉
“那时间不会太长!”
只是他需要继续增强自身实力,可他的实力自五年前就一直停滞不前,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那篇无名功法上肯定有答案,可他却一个字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