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辅哥这话是在逗我,但我还是赶紧说道:“辅哥还不知道我么?虽说我不喜欢上课,但还不至于托病请假。早上我确实有些发烧,睡了一觉就好了。”
辅哥则朝我笑笑,说道:“好了就行,今天课堂上黄先生见你没来,还真有些失落呢。”
辅哥这话我就不信了,要说学堂之中谁学习最好我不知道,但要说到最让先生头疼的那一定是我了,今天我请假,黄先生恐怕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失落呢?
见我一脸不信,辅哥继续说道:“你还不信?黄先生真的是很不错的先生呢,见你请假黄先生确实是失落了,他今天还说什么有教无类,你没学好错全都在他。”
这黄先生还真的是一个好先生,哪怕让他少一分自责,看来以后我也要学业上下一番苦工了。
我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而是跟辅哥说起了我使出了轻功。
“辅哥,我今日情急之下用出了轻功,如今我也是入了内功一途了。”
辅哥自然知道我练了一个多月都没感受到内力的事情,听我如今小有所成,自然也是跟着高兴。
我对着辅哥继续说道:“虽说辅哥不在镇抚司学习了,但修炼内功基础的吐纳之法我还是可以告诉辅哥的,辅哥以后练就了轻功就可以做一个高来高去的将军了。”
谁知辅哥却摇了摇头对我说道:“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我当将军就是要凭借勇气与信念扫除一切敌人,练轻功有什么用?是在阵前表演给将士们看还是留着逃跑时使用?”
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多学一项技能在我看来总是好的,而且学会了轻功高来高去,怎么想都觉得十分高大上,再说了,要是真有一天打了败仗,用轻功来逃跑我觉得还是不错的,至少能保住性命啊。
我与辅哥一同长大,他自然了解我的想法,辅哥继续朝我说道:“我跟你说这些你也理解不了,正好你学了些什么吐纳内功什么的,我最近也跟着军中的叔伯学了一些十八跌的拳脚,要不咱俩放对一下?”
跟辅哥放对自然比的是拳脚,现如今我有了一丝内功,在内功的加持上我估计自己的力量稳压辅哥一头,再加上轻功速度的优势,哪怕我现在肩头有伤,但我觉得赢辅哥还是没问题的。
我朝辅哥点点头,说道:“那就请辅哥赐教了。”
说完我直接脚一蹬地提起一口气,使出轻功朝辅哥飞掠而去,同时我又将丹田中的内力调动起来,让其在我经脉中运行。虽说我是第一次使用内功,但运转起来似乎也不怎么难。
老话说的好,一力降十会,我借着身体下落的重量一拳向辅哥轰去,在我想来,哪怕辅哥能接住我这一招,恐怕也会十分勉强。
我这一拳已经到了辅哥脸前,辅哥不急不忙的抓住我的手腕,他并没有在力量上和我一较高下,而是顺着我发力的方向把我向后一带,我顺势便摔了个狗啃泥。
这结果是我完全没想到的,我顿时有些蒙圈,趴在地上抬头看看辅哥,发现他居然得意的朝我挑了挑眉毛。辅哥朝我道:“怎么样?还要不要继续?”
我也是犯了倔脾气,哪怕这下率的我肩头伤口很是疼痛,我也没打算就此认输,我直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拉开架势朝着辅哥说道:“当然要继续!”
我吸进一口气,腿上力量使足,直接高高的跃了起来,我在半空将右腿抬起,直接朝辅哥来了个下劈。
这下辅哥自然不敢硬接,不过他还是有应对的招式,只见他双臂交叉,抵在了我的腿上,他并没有硬抗我的力量,而是双臂向着外侧使劲,直接将我这一招下劈破解了,辅哥身体顺势而动,直接将肩膀撞在了我身上。
我直接被辅哥这一招撞翻在地,还别说,真疼,我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算是缓过劲来。
辅哥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扶起,这才朝我笑着说道:“怎么样?你辅哥这两下子比那些什么轻功内功的好使吧?”
毕竟是自己所学,谁会承认技不如人。我赶紧说道:“辅哥咱们继续来过!”
我也不等辅哥有所准备,直接一拳朝着辅哥胸口打去。辅哥反应很是迅捷,他直接一把抓在了我的手腕处,同时又伸出一只脚别在我身后,只稍一发力便把我掀飞出去。
我这人虽说倔强,但此刻我也算看出来了,现在的我根本就不是辅哥的对手,再纠缠下去不过是无谓之争。辅哥所用的十八跌看上去和张无忌大侠所用的太极在很多地方上有些相像,只不过看上去更为简单,也没有那么飘逸,只凭我现在三脚猫的功夫完全无法胜之。我坐在地上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朝辅哥摆手说道:“不打了不打了,我现在打不过你。”
辅哥咧开嘴朝我笑笑,他重新将我拽了起来说道:“你知道就好,要不你也别去镇抚司了,干脆在家和我一起练习吧?”
我赶紧摇摇头,虽说是打不过辅哥,但我却不认为我所学的武功不如辅哥的好,只不过是我自己学艺不精而已,我心中坚信,只需多打磨几年,我必然能够战胜辅哥。当然了,十八跌我也很想学,不过不是现在,所谓贪多嚼不烂,还是等我轻功内功都小有所成的时候再和辅哥学吧。
见我表情简单,辅哥摊开手,无奈的说道:“就知道说不动你,算啦算啦。对了,你都一个月没回来了,今天怎么想起回来啦?莫不是知道父亲明日要出征,特来送父亲?”
我朝着辅哥说道:“辅哥你也是,大伯明日出征你都不通知我一声,要不是今日我有事回来,都没办法送大伯了。”
辅哥耸耸肩,说道:“父亲也是昨天晚上才收到兵部的通知,我本想着今天在学堂的时候告诉你,谁知你没去。”
这都无所谓了,送不送大伯和我昨晚的事情比起来实在算不得大事,我赶紧朝辅哥正色说道:“辅哥,咱们快去找大伯吧,我昨晚遇到些事要跟你们说一说。”
辅哥见我表情郑重,知道是有大事,他赶紧遣散了身边和他一同练武的军卒,跟我一齐朝后宅走去。
我俩一边走着我一边开口说道:“辅哥,从今天起我又要回府住了。”
辅哥朝我点了点头道:“好,我一会让人将你的房间打扫一番,你不是说早上是练习吐纳功夫最好的时刻么?怎么又想着回来住了?”
我皱了皱眉头,露出一副难受的表情说道:“乐安县主搬到镇抚司去住了。”
一听我提到乐安县主,辅哥也跟着皱起了眉头。虽说乐安县主曾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们打倒,但之后我赢过乐安县主,心中的郁结已经去除,现在在我心中更多的是对乐安县主那种无法无天做法的惧意。而辅哥则不同,他现在对乐安县主更多的是恨意。
辅哥点了点头,说道:“还是回府住的好,以后离那个疯癫的丫头远一些才好。”
现在周围并没有人,辅哥自然无须对乐安县主有什么敬意。
说话间,我俩已经到了大伯书房外。除了睡觉,只要是在府中大伯基本都在书房,虽说是一个武将,但大伯平日里还是很爱看书的,就连每次随军出征,大伯都会在书房中挑几本书带在身上,大伯如此热衷于读书学习,实在令我辈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