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观海离开竹林后就一路在岳麓剑宗闲逛起来,路途上遇到剑宗貌美些的女子便假装迷路上前询问,那些女子见他风流倜傥的样子也客气的指路,不过当赵观海说希望对方可以带自己回归一门休息院子的时候,那些女子便目露鄙夷之色,毕竟岳麓剑宗男弟子比女弟子还要多些,所以这些女子便也晓得这些男子的大概路数,无非是领他一路然后他借口说是感激,一来二往熟络了便说什么喜欢。
赵观海被拒绝也不羞恼,还是客客气气大方谢过,然后继续下一位,不过他心想还是云溪剑阁的女子好糊弄些,毕竟都是女弟子,对男人多少有些好奇。不像这岳麓剑宗,因为男弟子也多所以警惕性便高些。
他一路走走停停得问过十几位女弟子后终于还是被人拆穿了,原来先前他便问过那女子如何如何走回去,请那女子带路,那女子自然拒绝了他,不过等他走后又不放心,怕他人生地不熟迷路,便一直偷偷跟在他身后。不成想一路跟过来发现他问了不下十位貌美地同门,偏偏又不问男弟子。
这下子便是彻底知道赵观海不怀好意,便在他正在与另一个同门假意问路时,跳出来揭穿了赵观海,顺便把他一路过来所问的师姐妹名字一一报了出来。那正被问路的剑宗女弟子本来还一脸客套笑意顿时变成了冷笑,赵观海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得假装没听见那两个女子的冷嘲热讽快步离开。
等他回到归一门院子时,却发现赵锦绣就等在院子门口,远远得看见他也不打招呼,反而眼神冷漠。赵观海也不介意嘻嘻笑着上前对赵锦绣道:“怎么,还担心我了?跑来院子门口等?”
赵锦绣冷笑一声也不答话,赵观海便有些尴尬的用手摸了摸鼻子,想进院子,可赵锦绣堵在那,他也不好直接推开,只能两人呆站在门口。
赵锦绣见他这样,冷笑开口道:“先才岳麓剑宗有长老过来了!”
赵观海扬了扬眉:“咋滴,知道让我们自行上山不好意思了,过来赔罪了?”
赵锦绣又冷笑两岁:“那长老是过来提醒我们,最近山上来了个不知根脚的浪荡货色,叫我们多加小心。”
这话一说,赵观海自然一切都明白了,他顿时正色对赵锦绣道:“还有这种事?这岳麓剑宗真是夕阳下山了不成,知晓有淫贼也不将那人绳之以法!妹妹你又如此国色天香,岂不是更要每日担惊受怕!”
赵锦绣直楞楞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也不答话。赵观海便与她对视,不一会他便开口讨饶道:“哎呀,晓得了,晓得了,我大比之前都不出院子行了吧!”
赵锦绣还是直愣愣盯着他,赵观海只好收起脸上笑容正色点头,赵锦绣才让开身来,好让他进门。
赵观海连忙跻身打算进去,可赵锦绣又伸出一只手拦住认真道:“四嫂嫂最是疼我,所以出门前我答应过她,要在外面看好你,不许你在带回去任何女子!”
赵观海闻言伸出手在赵锦绣额头上轻敲了一下:“就你一天天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赵锦绣白眼一翻,就直接转身回屋去了,赵观海反而不急着进门,他直接一屁股坐在门前门栏上,抬头望着天空,此时皓月正亮,星辰满天,他见状似乎伤心得哀叹了一声。
赵观海呆望了一会,双手用力搓了搓脸,然后就起身进了院子,关上了门。
一夜很快就过去,第二天天一亮,赵观海静悄悄得从所在的房间出来,又左右探头看了看确定赵锦绣还未早起,他便偷偷摸摸得打算出门,可当他靠近大门时,从赵锦绣房间里传出来一声轻咳。赵观海便贱兮兮地解释道:“误会了,误会了!”然后正气凛然地大踏步走回自己房间,紧闭房门。
赵锦绣等他关好房门后,反而打开了自己地房门,然后便一直开着也不关上,她的屋子正好对着院子大门,偷偷在门缝里看着地赵观海哀叹一声,认命似得把头捂在被子里,打算睡死过去。
岳麓剑宗山门口,在此等待了一夜的两名迎接弟子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只见从远处来了一道人影,那人好似喝醉了一般走的七倒八歪的,两名弟子互相对了个眼色,然后其中一人慢步上前,打算看看那朝着岳麓剑宗而来的人是怎么回事。
等那人一见岳麓剑宗弟子朝自己走来,连忙高举右手挥手示意,然后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那名打算上前的岳麓剑宗弟子一看,吓了一跳快步上前把那人翻了个身,发现他身上衣衫已经破破烂烂的了,似乎是被什么人围攻过一般,而其手里捏着一小块琥珀玉,那名弟子将他死死捏着的手扳开,只见那琥珀玉上正面写着:天上宗。背面写着:刘玄。显然这人应该是天上宗的弟子,不过不知为何只有他一人来着岳麓剑宗,而且身上伤痕累累的样子。
岳麓剑宗那名弟子不敢善做主张,他连忙招呼先前一起守了一夜的同伴:“你速去禀报郑长老!就说天上宗弟子与我们岳麓剑宗遇敌,受伤不轻!”
另一面弟子闻言一惊,也不敢耽搁,马上快步朝着剑宗郑长老住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