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剑谷的开学没有仪式,很简单来了就回洞府,人齐了就练剑,而且姚剑谷真正的弟子只有七个,其余的都是各个家族子弟,说白了就是除了七个正式弟子外,其他人都是来打基础的。
所以形成了没有正规的师父教导,七位长老无心收徒美其名曰“无心教导”,而当代大师兄则是七位长老悉心教导过的。
只是没有传授剑招,意思很明确可以领悟其奥义,少走一些弯路,在自己悟创剑招时多一些通达,再说了姚剑谷大师兄天赋异禀,剑道之路可以说是,通畅得很。
此时,姚剑谷大师兄位于覆雪兽洲与中陆神洲交界处,其肩上趴着手掌大小的洁白小貂,若是内行人在此,定会大吃一惊,此人简直就是肩扛活动宝藏,无他此白貂就是覆雪兽洲极其稀少的探宝雪貂了,虽未成年,但是探宝却是它们的先天拥有的,若是有上这样一只,哪里都是宝物。
大师兄伸手摸了摸小貂,微笑道:“今后你就与我同行,登天路一起正道,然后问剑苍天。”
好似听懂了他的话,抬头看着大师兄眨了眨眼,低下头蠕动了几下小小的身躯,感觉舒适了便闭上眼,不在理睬大师兄。
大师兄负手在后,看了看兽洲沉默不语,最后指决一掐,一柄长剑破空而来,镪的一声归入背负的剑鞘,然后挥袖而去,方向则是冥黄魔洲。
转眼开学已过月余时间,李青竹则是老样子,剑台藏剑楼之间来回折腾。
二师兄自回谷后,有些奄奄不乐,李青竹问他,他却什么也不说。
对于此事,姚不胜则是乐见其成,无他心中有事,刚好可以砥砺剑道,将来证道之时多一分把握。于是就算李青竹对他说了此事,他却笑着摇头不语。
李青竹纳闷,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上山修剑也有些时日了,也听说过一些山上之事。不过纳闷儿归纳闷儿,剑还是要练的。
索依珍嘛,归谷后有意躲着李青竹,一天当中只是在用膳时才能匆匆肩上一面,对于感情小白的两人来讲,李青竹则是乐的清静,索依珍年长,懂得一些事情,知道这是情窦初开,一些情愫绕心乱神。虽然年纪还小,但也抵不住花骨朵开开花咯。
姚剑谷桃林小筑外,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呆呆的看着禁闭房门的小筑,在看看小筑四周的桃林,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声抽泣,她知道只要她放声大哭就会有人来此,是好是坏就不得而知了。
在途中遇到一位好心的老妇人收留,谁曾想被路过的山上人知晓了小女孩儿的身份,当场打杀了护住小女孩儿的老妇人。
小女孩儿本能的反抗,结果这些山上人纸糊一般不禁打,来了个身死道消。于是小女孩儿,拼命狂奔,直到来到这桃林,才停下脚步。
这个地方让她感到很安全,还有冥冥中召唤他的存在,也在这地方住过,只要她一步不离的守在这里,一定会等到她想要见的人。
无声抽泣的原因就在于,终于可以安心的住在这里,结束她的逃难生涯和,吃不饱饭的结局。
小女孩儿擦干眼泪,起身吃力的打开篱笆院门,走到小筑屋檐下,闭上眼安心的睡去,虽然很饿,但是先得好好的睡上一觉才是最重要的。
姚剑谷中的李青竹,左眼皮直跳,心中莫名的感到欣喜与狂躁,本来想练剑的,由于心态不佳,便早早回了洞府。
是夜,洞府内的李青竹,翻来覆去睡不着。
于是穿好衣服来到谷顶,背靠着一棵大树做了下来,他望向夜空,看着闪烁的星点,思绪飘远。
而姚不胜站在,不远处负手眺望天际,一阵微风拂过,姚不胜伸出手,好似想抓住些什么,却也抓不住。
康珠与美妇在竹林小筑并肩而立,康珠望着天空,突然说了一句:“乘风归去,青竹油生。这天终究还是要变了,就看三洲才俊,谁能脱颖而出了咯,。”
美妇闻言,忧心的说道:“只怕,青竹过于年幼心思单纯,不懂世事无常,而且不要像他爹太过于刚正不阿了。”
不知何时,姚不胜来到竹林小筑,听闻美妇所言哈哈一笑,说道:“嫂嫂莫要担心,我家侄子用不了多久,就会变得圆滑如泥鳅,滑不留手。”
“不过,先得让小珍珍离开些时日,待他游历归来时再相见,你看如何。”说完望向康珠。
康珠闻言,干咳一声,说道:“此事容后再议,现在啊,还是想想怎么去解决桃林那个小丫头了。”
姚不胜嘿嘿一笑,说道:“兽洲那些个老家伙,有的忙了。不过,我还是有些纳闷儿,为什么那个小丫头,到了桃林却是安心睡去了,难道不怕会有歹人将她抓去不成。”
康珠,撇了一眼姚不胜,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便携着美妇而去。
姚不胜一愣,看着康珠离去的方向,嘀咕了一句:“这不是废话嘛,切,有媳妇儿了不起啊!”嘀咕完,不知想到了什么,哀叹一声低语道:“确实是了不起,羡煞我们这些,没媳妇儿的孤独求败哟。”
黎明就如,睡眼惺忪的孩童,不情不愿的迎来了第一丝晨辉。
晨雾的升起,代表着阳光将会不久而至,李青竹背负素白,站在剑台中央,闭目而立。
当第一丝阳光射进剑谷时,左脚轻轻一跺离地而起,同时右手向后一抹,素白离鞘而出,剑尖直指天际。
只见一丝紫气,从东飘飘而来,撞向素白。
李青竹,睁开眼,左手负后,右手呈剑指,然后弯曲轻轻一弹,弹向剑柄底部,在手指刚接触剑柄底部的一刹那,只见素白极速飞向那一丝紫气。
当素白与紫气接触的一瞬间,只见紫气被素白大力吸吮,毫无挣扎之力。
于此同时,剑鞘飞升,直接将素白收入其中。
素白好似对剑鞘突兀的出手,感到不服,在归鞘的一瞬间挣扎个不停,产生了素白撞击剑鞘的咯咯声,只见剑鞘外紫白色的流光飞转,素白没有了挣扎之力,渐渐归于平静。
李青竹小手一招,素白落于手心,然后负剑于后,悄然离去。
傍晚时分,索依珍坐在剑台边缘,两眼无神的望向远方,李青竹泽坐在一旁,有些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指。
索依珍突然看向李青竹,说道:“我要走了,不回来了。”
李青竹闻言,愣了一下,便轻飘飘的回了一句“哦”,便没有了下文。
索依珍起身跺了跺脚,丢下一物,说了一句“呆子”,转身跑开了。
李青竹有些莫名奇妙,心道:“这个女人啊有些个奇怪,真是搞不懂。”
李青竹好似想起什么,起身追向索依珍,边跑边喊道:“小师姐,好好的怎么就要走了呢,我这有东西送你呢。”
索依珍听见李青竹的呼喊停下来,转身做了个鬼脸,然后伸出手,意思很明显,不是有东西要送吗,拿来呀。
李青竹跑到索依珍跟前停下,挠了挠头突然指向谷顶,说道:“小师姐,你看。”索依珍寻声望去的同时,李青竹飞快的在索依珍脸颊上亲了一下,顺手将一枝桃花塞在索依珍手上,转身就跑。
同时还丢下一句,“小师姐,要等我长大娶你哦,”便消失在剑台边缘。
姚不胜和康珠站在谷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姚不胜呵呵一笑,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人生啊,总是少不了,匆匆来又匆匆的去。”
康珠闻言,点头附和道:“是啊,就如饭局一般,总是有聚有散。”
姚不胜不知想起什么,眼神伤感,感慨道:“不知再聚时,是否依然如初,都是原来的样子。”
康珠摇头不语,有些事情只能听,不能言说,道理很简单,别人的经历,就如陈年老酒,说者韵味缭绕,听者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