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夺权
张泽铭看过了南霁云的家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潜入令狐府。府中守卫很是松懈,张泽铭很快便找到了令狐春所在的院落。杨晴媚怀孕之后,取代沈文茵,成了正妻。令狐春耐不住寂寞,又娶了一位能歌善舞的小妾。此时令狐春正在和新娶的小妾你侬我侬,****,不堪入耳。
张泽铭也看出来了,令狐春此人胸无大志,唯一的爱好就是女人。想到这个花心、滥情的淫货竟然还曾是沈文茵的丈夫。在沈文茵遭遇家破人亡之时,不出手相助便罢了,竟然还不念夫妻情分,一纸休书把人赶出了令狐府。张泽铭恨的咬牙切齿,从窗户上一跃而入。
听到动静,令狐春一惊,“谁?谁在那儿?!”
张泽铭用宝剑抵住令狐春的脖子,“穿上衣服,滚出来!”
床帐内的女人吓得哆哆嗦嗦地想要喊救命,还没出声,张泽铭的宝剑就在她胳膊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殷红的血汩汩地流出来,“想要活命就闭嘴!敢说一句话,我就要了你的命!”女人顷刻吓晕了过去。
令狐春看到床上的血,魂不附体地从床上跌落下来,看着一身黑衣,黑布蒙面的张泽铭,双股战战地说:“大侠饶命!你想要什么,随便拿!随便拿!”
“我要你主动让贤,把陕州的管理权交给张泽铭。”
令狐春疑惑地抬起头,打量着持剑的黑衣人,“张泽铭不在城中,他跟着我爹去打雍丘了。”
“你爹已经大败,逃至陈留。张泽铭奉你爹之命,回来接替你掌管陕州,明日便可归来。你现在写一封公告,告知陕州军民,说你无德无才,难当重任。现在奉你爹之命,主动让贤,把陕州的管理权交给张泽铭。快写!”
令狐春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侧目一看,血像一条红蚯蚓一样从脖子上蜿蜒而下,立刻胆战心惊地取出纸笔,按照张泽铭的要求写出了一封让权的公告。张泽铭把公告揣进怀里,又逼令狐春交出陕州的官印和府库的钥匙。
令狐春把官印和钥匙都交给了张泽铭,一脸谄媚地说:“大侠,我可都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话未说完,张泽铭便突然往令狐春的嘴里塞了颗药丸,阴险地说:“想要活命,就一切听从张泽铭的安排。如果胆敢阳奉阴违,令狐府上下都死无葬身之地!解药我一个月后送来,在此期间,只要你乖乖听话,便可性命无忧!”
令狐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捣头如蒜,“不敢!不敢!大侠饶命!”
张泽铭一拳打晕了令狐春,在漆黑的夜色中逃出了令狐府。
第二天上午,张泽铭容光焕发地来到了陕州府衙,令狐春看到他立刻起身让位。张泽铭很满意地看着令狐春,“看来,少爷已经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公告贴出去了没有啊?”
令狐春满面笑容地说:“一早就贴出去了。”
“好!我听说令狐少爷新娶了位如花似玉的小妾,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以后没有传唤,你不必来府衙了。回府去吧!”
令狐春先是一愣,而后大喜,连连作揖退下。
令狐春走后,张泽铭找来以前沈文杰麾下的士兵和一些心地纯良的官员,摆了一桌酒席,宴请他们。
这群人起初不知道张泽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个个缄默不语。张泽铭请他们坐下,一一向他们敬酒,“各位大哥,都是我陕州的父老乡亲。无论是做官还是当兵,既为了混口饭吃,也是为了护佑我陕州百姓。当日贼军破我陕州,沈府上下共赴国难。我辈含羞忍辱,投降贼军,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权宜之计。现在城中贼军大都跟随着令狐小人离开了陕州,正是我辈弃暗投明,报仇雪恨的好时机。今日我希望众位兄弟跟我张泽铭一起杀光城中所有贼兵,保我陕州百姓安宁!”
众人听了,心里一热,连声赞同,一口气饮尽了杯中酒。酒酣耳热之时,个个敞开心扉,痛斥贼军的恶行。饭后,在张泽铭的带领下,城中贼兵尽被捕获斩杀。
陕州城自此以后,再无贼兵,陕州的掌权者成了张泽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