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招安土匪
沈文茵和白孝德带领着官军来到了土匪所在的山下。
沈文茵:“白校尉,依你看惩治这些土匪是招降好还是剿灭好?”
白孝德:“大人以前有意招降这帮土匪是因为这些土匪都是受战争迫害、无家可归的流民,想收为己用。如今这帮人不知死活竟然欺负到了夫人头上,劫掠药材、索要赎金、殴打掌柜、伙计。大人如果知道了这些事情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沈文茵:“我想如果他们乖乖地交出药材,索要赎金和殴打掌柜、伙计的事情我就不与他们计较了。如果他们冥顽不灵,扣留着药材不放,那就只能请官军进山剿匪了。白校尉意下如何?”
白孝德:“属下谨遵夫人命令。”
沈文茵:“好,那就有劳白校尉陪我进山走一趟。”
白孝德挑选了几个得力干将跟随着沈文茵一起大摇大摆地进山,命令其他人隐匿在土匪窝旁的丛林中待命。
山中树木枝繁叶茂,杂草丛生。白孝德走在沈文茵前面开路,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尚未成气候的土匪住所。
一个敞胸露怀、扛着大刀的土匪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沈文茵:“我是积善堂当家的,来取我的药材。你让你们当家的出来说话。”
扛刀的土匪纹丝不动地打量着沈文茵。白孝德猛地抽出腰间佩剑,架在了土匪的脖子上,“带路!”一个士兵眼疾手快地夺走了土匪手里的大刀。
几个人押着放哨的土匪进了屋,其他正在吆五喝六的土匪看到后都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白孝德等官军。
沈文茵看着高坐在上方,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说:“当家的,我知道你们劫掠我的药材是迫不得已的做法。当家的领着这些被战争害苦的兄弟们想寻条活路,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我如今带着官军前来不是为了让当家的难看,只是为了取回我的药材。”
土匪头子:“你就是被称为‘活菩萨’的沈文茵吧?既然你是‘活菩萨’就该大慈大悲救救我们这些衣食无着的人。你有的是钱,就多给我们几个,全当普度众生了……”
沈文茵:“当家的,我把你当做一个识时务的豪杰,才苦口婆心地劝导你。你既然知道我是沈文茵,就该知道我的夫君张泽铭,也该知道我夫君手下强将如云。说句不客气的话,就凭当家的这点儿家底,都不够匡济团的兄弟喝杯茶的工夫。当家的真要胡搅蛮缠?!”
土匪头子默然不语,脸上神色不定。他知道沈文茵说的是实情,就凭他手下的这些弟兄想要与官军对抗,那是不自量力、以卵击石。他原本想趁着张泽铭不在城中,狠狠敲诈沈文茵一笔,赶在张泽铭回来之前跑路。没想到沈文茵竟然带着官兵进了山。
沈文茵:“我知道当家的想法,想多敲诈我一点银子,赶在我夫君回来之前跑路。可是当家的有没有想过,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就算我再给你一万两,你带着手下人远走高飞。这些银两又能供你们吃喝几日?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当家的如果真心为兄弟们着想,就该有个长远的打算。我夫君仁善,用人不讲出身,如今正受圣宠。当家的何不投其麾下,就是做个马前卒,也好过打家劫舍,被官军围剿。”
土匪头子动了心,改变了四仰八叉的坐姿,正襟危坐地看着沈文茵:“夫人所言不差,我等原也不是为非作歹之徒。如今做下这伤天害理之事,实属无奈。承蒙夫人看得起,给我和各位兄弟指了条康庄大道。只是不知道张大人愿不愿意收留我等参军?”
沈文茵扭头看了看白孝德。
白孝德会意,朗声说道:“当家的,大人原本就有收留诸位兄弟的想法,只是事务繁忙,尚未来得及请各位进城。如果诸位兄弟真心想要投靠官军,今日就请随我一同下山。等到大人从京城回来,再编入军中,择贤任用。”
土匪们闻言大喜,交头接耳起来。络腮胡子更是喜形于色,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小的王珂,不知道这位官爷怎么称呼?”
白孝德:“在下翊麾校尉白孝德。”
王珂:“久仰大人威名!我等诚心投靠官军,还望大人以后多多关照。”
白孝德双手抱拳,还了络腮胡子王珂一礼。
王珂:“杨华快把夫人的银两抬出来还给夫人。夫人,小的们该死!多有得罪!万望夫人海涵,不与我等粗鄙之人计较。”
沈文茵笑着点了点头,“当家的放心,不打不相识。希望当家的以后能够大展宏图、前程似锦!”
王珂哈哈大笑,“谢夫人吉言!小的们快点收拾东西跟随着官军一起下山。以后咱们都是吃官家饭的人了!”
土匪们兴高采烈地开始收拾值钱的东西,很快收拾好了,高高兴兴地跟随在官军后面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