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空再次晕过去后,却是抓着我的手不放了,直到了夜间他终于醒来我才如获大赦般挣脱开。
半夜三更又出事了,来人又将我请到了萧鸣空的房间,刚在他床边坐下他便扑过来一把抱住我,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姐姐我害怕。”
“没了眼睛我害怕……”接着就是小声哭泣了。
我说让人守着他睡,他不依,说叫他爹来他还是不依,理由还给得很合理啊。不让人守着他是因为他人生地不熟害怕,不让他爹来是怕他爹害怕。
想想他爹白天时先是惊后是怕,再是哭,再是笑,不止他怕他爹我也怕着呢。
于是最为强大的我只得让人搬了榻子来守在他床边睡。
就这样的第三天知渊世子上门来了,瞧着他那走路的带起的风,想必是又哪里惹他不痛快了,一脸阴气。
质问我为什么不知羞耻的与那萧家公子同屋而眠。
我搬出那句“他还只是个孩子,况且眼睛还看不见了”,知渊气得鼻孔都要冒烟了,差点跳起来。
“就他,孩子?他看着同我一般大,或许还稍长我一些也不一定,你竟然说他孩子!”
我的天哪,他是怎么在发火的时候猜得这么准啊。
“在我眼里他只是孩子。”我坚定道。
“你不讲理!”
“你才不讲理,我与他相识时他才五岁,不是孩子是什么。”
“五岁?”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他上前来委委屈屈地拉了我衣袖:“那你不可以跟他同屋。”
“他害怕,体谅一下。”我高贵冷艳的扯过衣袖,眼睛长到头顶那种从他眼前离开。
“那本世子也害怕,你去陪本世子。”
怕不是患上了什么疾病,近些年来这知渊世子都不太正常啊。
懒得搭理他。
上了街买菜才发现好多人都知道这事儿啊,我国师府是一点儿也藏不住事儿啊。
“那个茄子拿几个吧。”
知渊抱着手臂站在我身后指挥。
他太聒噪了,只得他说拿就拿了放菜篮子里。
“香菜你不要吗?在那儿呢!”
朝着他指的方向角看去,远远看着那绿油油的一堆,看着是挺新鲜的。
买完了芹菜,他又指指点点了一堆,菜篮子装得满满的。
见着了边上卖的鱼,我将菜篮子推给他,又去挑了条鱼。
回府的转角街口又看到卖冰糖葫芦的,想着萧鸣空小时候也挺喜欢吃的,于是买了两根。
厨房。
“你不是买给我的?”他一脸惊讶。
“不是。”我摇头。
“那你吃的完吗两根?”
“吃不完。”我再次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分我一根?”
我觉得他有十万个为什么,为啥去当将军呢,知渊他就应该去当父子,去当说书的。
“不乐意。”淡淡地暼了他一眼后说完拿着冰糖葫芦给下人让人交给萧鸣空。
“你是为他买的?”得知真相,知渊怒了。
“嗯。”
“你为什么给他买都不给我买?”由于我的不咸不淡回答,他的怒气逐渐上涨。
“他看不见。”我悠悠一句。
“那我……看得见。”
果然聒噪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