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无奈的说:“我去找我朋友问问看他知道王向上这个人不?你急着跟来干什么?他们把饸饹都做好了,吃了饸饹长长久久,你怎么就不等的吃呢?”
白艾林冷淡的说:“我又没看上,吃什么饸饹?再说了,吃了饸饹没成的也有很多啊。”
白清风看一眼女儿,又说:“我觉得他是个好后生,看着很稳重,长得也挺俊的,应该是个可靠的人,不是那种油腔滑调的人,老实人可靠!你觉得呢?”
白艾林瞅了父亲一眼不再说什么,她心里没打算与那个叫王向上的人有什么发展。
这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艾林每天依旧除了班就是呆在屋子里看书。她本也不想结婚,感觉这件
事离她还是很遥远的。然而有一天,艾林下班后约了郝娟一起去吃饭,在半道上接到一个电话,原来是王向上打来的。幸好艾林那天存了他的电话号码和名字,否则她是想不起这个人的。
“我这几天有事忙着呢,没空给你打电话,过几天忙完再给你打电话吧。”王向上慢悠悠的说着。
艾林就随口说:“你随便吧。”
郝娟好奇的问:“谁呀?”
“唉,别提了,前几天看的一个对象。”
“哦,是吗?打电话就是有情况啊?”郝娟边说边笑。
艾林看着郝娟一脸的邪笑,感觉这件事远远没完,她不由得打了一下冷颤。“管他呢!我们去吃饭吧。”
我们不得不承认书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它可以是你的精神明灯,也可以是你愈伤的良药。一本好书能将你拉进它的世界,带你如同亲身经历着它的喜悦与悲哀,迷茫与痛苦,最终令你番然醒悟!艾林几乎将所有的闲散时间都投入到自己的挚友——书里面,只有这样更能使她忘掉忧伤,脱离现实!
这天晚上将近八点,艾林的电话忽然响了。艾林看着电话,迟疑的接通:“有事吗?”
“给我开一下大门。”王向上平和的说。
“我睡了,你回吧。”
“这么早啊,你的灯还亮着。”
艾林不再与他再说话,他在她的窗户边停留片刻,见她不说话便尴尬的离去。
艾林与郝娟相约下午去附近的忘情山游玩。于是两人一下班就回到她的住处做饭吃。
她们正对着浓烟翻滚的火炉子沮丧无措时,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王向上,另一个是艾林的亲戚艾梅的儿子陈识。
他们看着这两个狼狈不堪的女孩却毫无同情之意,王向上略显迟疑的进去看了看,然后出来说:“柴放的太虚了。”就在他说话间炉火却神奇的窜上烟囱,屋子里的浓烟也飞快的散去。
艾林和郝娟尴尬的互相看看,她们不好再说什么,低头做起饭来。
王向上淡淡的说:“我们吃过了,你们慢慢做,我们先到他家坐坐。”说着走了。
白艾林看着郝娟微红的脸色安慰她说:“快做吧,吃完我们赶紧走。”
然而饭后,郝娟怎么都不愿意陪同艾林去忘情山,她独自回去了。
艾林无奈的呆坐着。
王向上随后又来了,他见艾林坐在桌边无语,就独自坐在床边,也不说话。
这个房子很小,只有十几平米,宽只有三米多,长有五米多。宽的一边是门,紧挨门的一边安放了一张窄窄的单人床,在它旁边摆放着一张长长的桌子,艾林经常坐在桌子旁写写画画。床的旁边放着一只小小的火炉,拉了一根长长的炉管以供取暖。
王向上仔细环顾一圈,这屋子里最新颖的无疑是白艾林用纯洁的白麻纸装裱的屋壁。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桌子旁看书的艾林身上,她是那么孤独而静寂。
白艾林本想着不理他的,后来又觉得就这样一句话也不说好像很尴尬。于是,她开始喋喋不休的讲自己正看着的这本小说的内容。
王向上就那么迷茫的听着,显然他是听不懂她到底说些什么的。但是他就那么淡定的听着,没有赞同也没有烦躁的听着。
终于,她一个人自说自话的困了,她爬在桌子上不再言语。王向上也终于觉得自己该走了,他对她所说的一切都没有做任何的评价,就只是认为自己该走了,于是就动身走了。
在这段短暂的相处里,艾林出乎意料的说了太多的话,但是始终没有得到王向上的回应,这使她觉得无法与他就精神上产生共鸣,这又是多么失落的一种感觉。同时这也使得她认定她与他不是一路人,她决定在适当的时候与他说明。
王向上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因为他情绪激动时说话会口吃,所以他必须克制自己少说话,说简短的话,这样才不至于暴露自己的缺点。所以他每次来,都只是平静的听她长篇大论,自己极少敢发表自己的观念。当然自己的心声还是必须要吐露的,那么他只把它们浓缩成一句慢悠悠的话:“我觉得我们很适合,你看可以的话,我们就定了吧?”
艾林却不以为然,她在他面前倒成了一个能言善辩的口才女王:“定了?这不可能!我们才认识多长时间?你了解我吗:我也不了解你啊!这是人生大事,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草率的做出决定。至少也得相处几个月吧,我们互相应该有个必要的了解过程才行。再说了,我还没有结婚的打算,我要考研的,你看我每天都在看书。”她顺手举起一本书。
王向上便失望的傻笑一下,很快恢复平静的听她接着长篇大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