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天界的宴席还有一日,我日日在冥府收拾带上天要用的东西,毕竟想看戏三个月,就得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
我最爱吃的麻辣鬼脖,带个十盒;我最爱喝的小冥同学,来个一箱;我爱看的话本子,嗯,有点重,带个二十本就够了;还有我最喜欢的黑裙子黑面纱黑绣鞋和金灿灿的宝贝头花们我...
我一边吩咐着,视线,一边落到了,被我安稳贡在床头的,那颗硕大的蛋上。
“主子,蛋蛋可要带上一起去呀?”铁柱在一边麻利地打着包,“您这么久不在它肯定会想您的!”
我扶着额头,身子摇晃了一下,仿佛扶风的弱柳,弱得不能再弱了,蚊子般的发出嗡嗡:“我的好柱柱,真的,不必了。”
“可主子,不是我说你,蛋蛋可是从你肚子里滚出来的亲生骨肉啊!您未免也太绝情了吧?!若是带它上天,说不定能遇到...”铁柱一脸忧郁的看着那颗硕大的蛋,仿佛母鸡看着没人孵的鸭蛋,恨不得立刻代劳。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都怪我,怪我过分美丽。
鲜衣怒马,年少轻狂啊。
说起这颗蛋,真是我这一生的耻辱,是我冥阳救苦大愿冥王,此生最大的污点。
因为我,竟然,未婚先孕了。
更可怕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这颗蛋的父亲是谁。
虽说地藏王菩萨对我解释说,我这种卵生动物(怎么感觉像在骂人)即使不受精也会下蛋,这是我性成熟的象征,可我翻遍典籍,只看到一条,
九凤一族,血脉凋零,极难产卵,非受精不下蛋。
这根本不符合逻辑啊!
难不成我是下蛋少女鸡,九凤中的战斗鸡??
无论如何,这颗蛋是我眼看着从我肚子里蹦出来的,除非是有鸭子故意把蛋放进了我的窝想借腹生子。
但放眼这冥界,有这胆子的,也就只有地藏王菩萨了。
然,菩萨无性别,别说下蛋,就算说是帮金翅大鹏孵的蛋都不可能。
因为那颗蛋呐,那叫一个黑。
黑得五光十色,比我长得还像我,上面甚至还有许多细细的白色纹路,让我非常担心这小鸟儿要是孵出来,会不会是个少白头。
无论如何,综上所述,我不得不承认,我区区三万岁一只幼鸟,可能,早已是只妇人鸟,再无清白之身了,呜呜呜。
不过九凤一族还有一特点,那便是,蛋,只能由父亲亲自来孵。
以元神供养孕育,一刻都不可分离。三年之后出世,幼鸟立时即能自歌自舞,翱翔九天。
所以,我这颗蛋,从我有记忆以来,就落地了。生了三万年,还没孵出来,怪不得我啊!
宝宝,不是妈妈不想见你,是你爸爸他...
妈真不认识啊!
这个经验告诉我们:
自己欠下的风流债,总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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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蛋蛋:妈妈救我出来!我都大的要呆不下了!
九凤:找你爸去。
扶桑:??老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