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的阳鹤轻抚着已经泛黄的澄心堂纸,感受着指尖上油墨划过的痕迹,脑海中,卿瑶那绝世的容颜和勾人的笑容再度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突然,五感超人的阳鹤似乎听到了在不远处传来了好些个嘈杂的动静。阳鹤收好了画卷将木盒收入进了纳戒中。仔细的寻觅着声音来源的他发现了大概有十几个人正在向这边靠近。
顿时,阳鹤眉头紧蹙,紧盯着门外一人高的灌木丛的他随手变出了一副面具戴在了脸上。
不过片刻,只见那灌木丛一阵骚动,一个麻衣白发老者佝偻着嶙峋的身躯灵活地走到了木屋前。看着门外立足的阳鹤老者连忙上去匆忙跪拜敬道:“神医。”阳鹤转过头去看向老者微微颔首示意老者起身。
老者起身后但去了麻衣上的灰尘走到了阳鹤身边凑到了他耳旁低语了起来:“神医,有一群外来人似乎是要请您出山去给一个大人物看病。”见阳鹤听后不做言语,老者又补充了一句:“要不,我让人去把他们……”说到这儿,老者干瘦的身躯忽然变得阴冷了起来,原本浑浊的双目闪过了一丝让人胆寒的精芒。
阳鹤看了一眼老者,随后便摇头否决道:“不用了。”说着,阳鹤忽然想起了四千多年前伏旭说的那个预言。五千年后,会有一个大机缘等着他和秦千晓。今年是阳鹤降临地球的四千九百九十八年,还有二年了,阳鹤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他看向灌木丛缓缓道:“让他们进来吧。刚巧我也要出山办一点事儿,就顺路去帮他们看看那个大人物的病吧。”说实话阳鹤对于这些个大人物也没什么感觉,活了五千多年的他别说去去弹丸之地地球上曾经的异兽和仙人了,他还在玄墟大陆那两百年里见到的大人物就足够了不起了。
更别说阳鹤也是个老怪物,只要他一声令下,不知道有多少他曾经帮助过的人会将家产,宝物乃至性命都交付给他。
不过阳鹤已经太久没见过那些老骨头了,沉寂了八十多年的他虽然没有落伍于世俗,但世界早已是改头换面革新了不少。
以前的手下早已是垂垂老矣,白发苍苍没了什么实权。阳鹤也不愿再去麻烦他们,所以这次出山,阳鹤需要世俗界的帮助。这就是一次机会,只要他们好好珍惜,阳鹤不介意送他们一场大造化。但如果他们自己不愿意阳鹤也没办法了。
老者在得知阳鹤所言之后点了点头,随后他回到了灌木丛一番交谈之后,老者带着十多个外来人来到了阳鹤面前。
阳鹤看了一眼一旁躬身的老者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吧,老者应了一声随后便化作一团黑影消失在了众人眼皮底下。不由得,似乎是那群人的领队人的壮汉咽了口唾沫,对于三叔推荐的这个神秘神医也愈发好奇了起来。
古武部落的族长都对他尊敬有加,看来这个神医是名不虚传呐。随后壮汉微微躬身,表明了自己的来意:“神医,这次我们来的唐突,如若冒犯了您还请见谅。此次前来主要还是想请神医您出山为家父行医治病。”
阳鹤又问起了壮汉家父是什么病状。壮汉听后不由得愣了愣,看着阳鹤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不是他不愿意说,主要是家父这个病状就连见多识广的龚医圣也是束手无策,甚至连见都没见过。无奈,壮汉只好口齿不清地描述起了那发病的模样。
阳鹤听后不禁是轻笑了一声,对于当今医学的没落也是无奈啊。本来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痢疾,在这些人口中却成了不治之症。阳鹤是叹惋呐。
“我本就要出山,此次权当祝你们一臂之力了。”说完,阳鹤大手一挥,白袖飘起。落下后,阳鹤身上白衫已然成了一件现代便装,他脸上的面具也不知所踪了。说实话,见到阳鹤真容的众人都不由得一阵惊讶。
本以为面具之下的神医应该是一张鹤发童颜的面孔,没想到居然如此年轻。看起来这位神医不过堪堪二十出头罢了,又怎能称得上是民间神医呢?但方才那老者对于阳鹤的态度又不能作假。一时间,众人都是半信半疑地看着阳鹤。
看出来众人的惊讶,这也在阳鹤的意料之中。毕竟自己虽然活了五千年但容颜却不曾改变,这是他无法理解的一件事儿。为了避免接下来都市小说里面经常出现的狗血剧情,斜睨着星目的阳鹤指着壮汉的右腿道:“你右膝应该是上个月在沼泽地带被毒蜘蛛给咬了。虽然经过了一系列的措施但在这之后的日日夜夜你的右腿总是会感觉到痛不欲生如万蚁噬心的疼痛吧。”
说完,处壮汉外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壮汉的右腿。壮汉身旁的年轻少女更是焦急地质问起了壮汉:“爹!你不是没事儿吗?”
壮汉不敢与少女对视,见事情暴露的他看向了阳鹤,目光中多了一丝惊奇。
没想到这少年如此厉害,只不过是一眼。连具体的时间和经历都看了出来。
顿时,对于阳鹤是神医的身份壮汉心中的怀疑消除了大半。这时壮汉身旁的少女指着壮汉继续说的道:“半个月前我就发现了你的异象,但你总是以风寒为借口敷衍了事。没想到,你真的受了伤。”
壮汉心虚地看了一眼少女尴尬地回应道:“蜘蛛咬了一口而已,没什么大事儿的。”但阳鹤却是缓缓道:“那可不是普通的蜘蛛。”
听到了阳鹤的话之后,壮汉顿时有些心慌了,连忙走到了阳鹤身前的他慌张地问道:“小神医,你说那不是普通的蜘蛛,莫非这以后还有什么后遗症不成?”阳鹤听后只是摇头,看着壮汉缓缓解释起了壮汉是被什么蜘蛛咬的:“咬你的蜘蛛在如今几乎灭绝了。
但这种蜘蛛寿命极长,生命力顽强还喜欢生活在阴冷潮湿的沼泽地带,乃是千年前楚王留下来为自己陵寝守墓的妖物。
这玩意儿毒性极强,幸亏咬你的是一只幼虫,否则你早就死不瞑目了。
但你也不必庆幸,无论是不是幼虫,只要这种毒在你的体内蔓延了起来,不出三个月你的五脏六腑便会溃烂。”
听完了阳鹤所言之后,壮汉顿时如晴天霹雳一般差点两眼一抹黑直接吓晕了过去。而壮汉身旁的少女则是不服气地反问阳鹤:“喂!你都没有看过我爹的病状,怎么就赶妄下断言啊?”听了少女的话之后,阳鹤不禁轻笑一声,讥笑了起来:“此番小病,吾何须亲眼观之?
单是从他气色之中吾便看得出他体内含有剧毒。
稍加推测便能了解这人究竟被何物所咬。如此简单,你可有不服气?”
少女顿时被阳鹤气得不轻,清澈地双眸紧盯着面容淡定的阳鹤愣是憋不出一句话来。少女还想说什么,但壮汉却拦住了阳鹤,颤颤巍巍地走到了阳鹤身前的他一个趔趄直接跪到了阳鹤身前。
壮汉语气颤抖地恳求起了阳鹤救他一命:“小神医啊,您可得救我一命啊。”阳鹤看着如此恐惧的壮汉,将他扶起后承诺道:“不用慌张,既然我和你们有缘,这点儿小病我自然会帮你祛除的。”
听后,壮汉这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松开了阳鹤感激涕零地跪倒在了阳鹤面前磕了几个响头。这般的壮汉,莫说是那些个保镖了,就连少女也不曾见到过。
他们还在惊讶的同时,阳鹤已经大手一挥忽然飘起。借着秘法踏天而行。看着如此的仙人手段,壮汉不禁感谢起了那个为他们指明道路的三叔。
“三叔啊,你可知道这次你可是咱家的大功臣呐!”
……
画面一转,阳鹤已经坐在了飞速行驶的路虎揽胜上。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的阳鹤身旁的少女不禁好奇地打量起了阳鹤。这个青年未免也太厉害了吧。医术高明还会仙术,长得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俊郎,这种俊郎,对女人的杀伤力那是格外的大。
不禁,对于阳鹤少女有了一种莫名地倾心。但随后少女晃了晃脑袋,否决了自己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她是金陵南宫家分支的嫡女,是慕容府家族钦定的慕容家媳妇。
她不能随意支配自己的恋情,这是作为一个出生在家族里面的女孩的大部分结果。也算是最好的结果。比起那些在家族中生的不俊俏的女孩儿,她南宫若嫣已经是幸运太多了。
只是,她又怎能不想在她结婚的那一天,一个脚踏七彩祥云,身披金色战袍的意中人闯进了婚宴,拉着她的手对所有人大吼道:“南宫若嫣,是老子的女人!谁敢碰,就是死。”
是啊,那个女孩儿不怀春呢?
……
也就在她臆想的同时,车已经停在了机场外的停车库里。虽然现在是深夜,但南宫家族的影响力在整个南方乃至整个华夏都有着难以抗衡的绝对话语权。
专门为他们腾出一架飞机来派送不过是小事儿而已。
就这样,三人踏上了返回金陵的路程。只不过,阳鹤没有想到的是本来只不过是想日行一善救个人而已,但因为意外接下来的两年里都没有平静过……